当李妈妈再度出现的时候,李汉康面对还剩一点儿的饭菜表现出很饿的样子,并当着李妈妈的面,吃完了所有的饭菜。看着李妈妈满意地离去,李汉康也露出了极为得意的微笑。

叶青菊连忙烟头:“不……不可以的……不能让你……”

楚天瑶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接受了周策的邀请---难道过度的恐惧会使人失去最基本的理智---她感觉自己就如同一个溺水者,但周策毕竟不能算作是她的“救命稻草”。

雾色中的B市显得格外的不真实,无论是高耸的建筑,奔驰的车辆,抑或是行色匆匆的路人都如同湖水里的倒影。黄泉喜欢这种感觉,因为此时,置身于这个世界的他就如同漫步于仙境之中---尽管这个“仙境”并不美,甚至还有点残酷。眼看二中的体育馆的一角已在前方若隐若现了。

“开玩笑!18年前我还在读小学,哪里知道什么案子?”黄小飞本来希望周策能提出一些新奇的观点,虽然帮助自己破案的可能性不大,但至少可以让他改变一些思路。可就在两秒钟过后,他便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他的面部变得扭曲,眼睛里已然放射出惊惧的光,

“那……那么,”黄泉好像也被叶青菊传染了一样,“那么叶青梅是你什么人?”

“还没回来?”黄栋梁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地生出这股气来,“她凭什么?她在自己工作的时间将一个体弱多病的老人独自留在家里,这太不像话了!打电话到家政服务公司投诉她!”

“没……没什么。”楚天瑶听得出,此时哥哥的心情很好,她不想让自己的事情搅了哥哥的好心情,更何况这种事太诡异,太离奇了,在电话里是根本无法说清楚的,

“《柳毅传奇》”刘婧冬的声音很甜,但并不是那种嗲声嗲气的,“据说是由李素伟编剧呢---据说黄泉在剧中是个反角。”

“是你?”黄小飞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继而是心中刀绞一般的疼痛。他做的一次深呼吸,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如同往常一样镇定,“有什么事吗?”

面对黄泉的坚持,班主任自然是不能再说些什么了。她只得将黄泉送进了教室。

“那么,目的是什么呢?”

他,……看见了魔鬼!

忙了两节课,他们终于一两分钟的精彩表演打动了评委。

新郎官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走在最前面。奇怪的是他竟也用一块红布盖住了头做起了新娘子的打扮,后面跟着几个乐手他们个个的都是五大三粗的,想必吹气喇叭来是很有力气的——事实也正是如此——喜庆的曲子从喇叭里飘出来之后,就变了味道,就连几个乐手都显得措手不及就好像刚才的曲子是由某个幽灵演奏出来的。这样一来,曲子不免走调了。

月亮正在对着大地微笑,此时它竟显得格外的苍白,仿佛死尸的脸一般。满目疮痍的村子在月光下更显得诡异,宛如一座巨大的坟场。

“难道是催眠?”周策突然来了兴致,他觉得自己的推断合情合理。

“这怎么可能?”黄小飞显然对他的论断不屑一顾。

“这年头连手机短信都能催眠。”周策依然显得很坚决,他这句话是以蔡骏的一部著名悬疑小说为依据的。

“那只不过是小说,虽然小说是源于生活的,可它毕竟是高于生活的。”黄小飞说。

“那只剩下一种解释了。”周策无意再和他辩论下去了。

“喂,干嘛一想不通就拿幽灵来敷衍了事了?”

“因为幽灵无所不能啊!要不然你来解释!”

“我想,那一定是一种特殊的药物!这种药物可能促使人产生幻觉,不过,目前,关键还不在这里,我想我们有必要从受害者那里了解一些情况——我的意思是,要更深层次地去对他们进行调查。”黄泉不时用手指敲打办公桌上的玻璃,这敲打的声音使他自己都感到心烦意乱,他接着说道:“依照受害的时间顺序,我们还是先从17班的水莲查起。”

“我觉得我们对她的了解已经够多的了。”于是,周生开始滔滔不绝地说,“水莲,17岁1990年5月12日生于B市,她的父亲水连天是本市一家国企的销售员,由于最近暴了金融危机,他不得不被迫下岗,她的母亲温婷婷是本市第三中学的都师,父亲中然下岗,但是水莲的家庭依旧和睦,在学校,水莲乐观豁达,开朗大方,乐于助人,也并没有与任何人生过不愉快,她的父母在岗位上老实本份,也没有得罪过谁……

“好了,好了。”黄小飞见周策这话说起来真的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不可收势,于是立刻打断了他,“我想我们必须和水莲的父亲水连天好好地谈一谈。”

“不是早就和他谈过了吗?”周策说。

“温婷婷死了,案情也变得复杂了,所以,这次谈话是十分必要的。”

说话的同时,黄小飞已经拨通了水莲父亲的手机号码。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极富有磁性的声音:“喂?”

黄小飞始终相信,死亡可以消解世上的一切美丽,来到水莲的家后,黄小飞觉得这句话被再次印证了。

这个家打扮得很时尚,颇有些小资情调。这个家的男主人也长得十分英俊,浑身透着儒之气,可现在这个家却显得死气沉沉,英俊的男主人也是满脸的憔悴——女儿的失踪妻子的惨死,使水连天变得就像坟墓里的活死人。

屋子的客厅已设为灵堂,这对比极为强烈的黑色与白色使黄小飞和财策一时有些不适应,尤其是相框里温婷婷的遗像,使他们觉得房子里似乎还存在着每四个人。

“水先生,很抱歉在这时候打扰您。”黄小飞看到水连天的脸色有些难看,心中也不禁生出院歉疚与同情之感。

水连天叹了口气,将两位警官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请坐吧。”水连天给他们搬来了两把椅子,又给他们倒了两杯热腾腾的茶水,随后,自己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与黄、周二人相对,黄周二人背后是一扇半开的窗户,冷风透风透过风隙灌了进来,吹在二人的背上。

此时的气氛有些尴尬,屋子里静得也如同坟墓似得。

正当黄小飞琢磨着自己的开场白的时候,房间里的灯这无征兆地熄灭了,三个人立刻被无尽的黑暗吞入了腹中。

停电对于任何家庭来说都是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可问题是,这次停电事故生在了一间灵堂里,这使黄小飞和周生都不禁有些脊背凉,三个人的神经瞬间绷得紧紧的,心脏仿佛已然跳到了他们嗓子眼儿。

“怎么了!怎么了!”周生第一个按捺不住了,他想站起身来,但他此刻的身子竟然不听使唤了。

“也许是……保险丝被烧坏了,我……”水连天本来想说:“我先去检察一下,”可这“我”字刚说出口,后面的话便如同卡在枪膛里的子弹,如何也不出来了。紧接着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遭叫,水连天整个人便如同被瞬间抽走了骨头似的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黄小飞感到背后突然袭来一阵阴冷的风,如同地狱里受弄的恶鬼的痛苦的呼吸,微弱的天光将一条长长的影子蒙蒙胧胧地投射到雪白的墙上,仿佛架子上的烧鸭一般一荡一荡的。

转身需要很大的勇气!

黄小飞和周策透过窗子,看到了一具干瘪的尸体,那双融会贯通鱼般圆睁地眼睛里依然凝固着她临死时怨毒的目光——这具尸体是从楼上的窗子里吊下来的,绳子就拴在上一层的铝合金窗框上。

“尸体刚刚被放下来,凶手一定还没来得及逃走!”关键时刻黄小飞依然保持着最基本的镇定与理智——在他看来,手一定就在上面——很少有人会像《名侦察柯楠》里那样利用巧妙的机关报给人制造假相,因为如那样的话,还不如捅那个人一刀来得干脆。

这一片住宅里的每一层之间都有16级台阶,比其他楼的台阶要长一倍,黄小飞憎恨爬楼梯,尤其是在这样关键的时刻——耽搁一分种都会给手留下逃跑的机会。

黄小飞和周策来到了第七阶台阶,他们已经以看到那扇紧闭的门了,从此刻起,他们的眼睛便片刻不离地盯在了这扇门上——这里是手唯一的逃生之路,因为这里已是这栋楼的6层,凶手要是敢从窗子里跳下去,那他她一准会变成相片。

两个人势如疯,片刻间便来到了门前,他们没有片刻犹豫,而是立刻施展已熟练掌握的撞门的技术。

“轰隆!”

震天的轰鸣传遍了整栋建筑。

黑暗如同一张巨口,再次将两人吞没,除此之外,还有一股很浓的异香。

“什么!”周策踏入这间屋子没几步,便觉自己的意识有些恍然了,“这……这是……”一句话还没说完,他便觉得整个世界已然颠倒了过来!

“小周!”黄小飞心中暗暗责坚自己太过莽撞了,可与此时,他看到了她!

红色的衣服,如黑瀑般的长。

她终于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