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知道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也重生了更可怕的?

然后两个人说来说去,最后还是没能说好由谁付账,目的地就到了。

“许先生,早上好。”

贺兰台伸手拿回了自己面前的文件,随后才从会议室的真皮沙Ö上站起身,带着自己的女秘书和那一票的管理人员走出了会议室,独留下这前代的王者和他的旧臣子们,在会议室里体会日暮西山之后的那份压抑而又沉默的孤寂。

谁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他上哪儿找到的这房子,反正韩晓觉得能在市中心的地方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真是太了不起了。

——就像是她之前收下的那些很多孩子留下来的东西一样。

上辈子到最后,他不就落到了这个地步吗?

他怎么会将自己脑内“弄死慕容若的一百零一种方法”给说出口?

“我都打听好了,最近市里面的那个免费养老院的政策呢……”

对面吃饭的时候,韩晓才觉得很不习惯的用筷子挑了挑自己盘子里的胡萝卜丝。

真跨出了那一步,或许只有贺詹台自己才清楚,这一句话是他上辈子就想问韩晓的。

看到机上的那瓶打了voss标签的饮用水,慕容若实在是忍不住不想去计算,就他们这一次飞行,到底会花掉多少钱。

——与其在做这种浪费时间的无用功,不如想想怎么将这事情解决掉。

可偏偏就是贺詹台最讨厌的这个词,让他一夜成名,得到了他老爹的谅解,然后顺风顺水的走了下去,名利双收——

正因如此,他对谁都是能帮一把是一把,可惜遇上的人,不是各个都心怀感恩之心。

他与贺詹台没能给慕容若开工钱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之后这位家境只是个中产阶级的独生子更是给他和贺詹台投资了两万块。

他对谁都是这么一副态度,这就是孤儿院里出身的高中毕业就去社会上当个自由职业者的韩晓所能表现的唯一的态度。

而是钱啊!

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在韩晓的心中转了一圈罢了,他面上没有半Ġ显露的,冲着肖女神一笑,然后道了别后,才匆匆忙忙的站起身,转过身刚走了一步,就被肖于熏叫住了。

“别忘了你的剧本啊。”

肖于熏将手头的剧本递给了韩晓。

接过剧本,道过谢,韩晓又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声,这才离开了会客室。

结果刚刚走到拐角处,就见到许嘉润就站在拐角处抽着烟。

他的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根香烟,和普通的香烟构造不同,这根香烟更窄一些,又更长一Ġ。

“要吗?”

许嘉润将手上的香烟盒递到了韩晓的面前。

他侧着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倒映出韩晓有些错愕的表情。

“怎么了?”

“许小嘉啊……”韩晓叹了口气,接过了许嘉润递来的香烟——他把一整包都拿走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抽烟了啊?”

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李院长最恨的就是街上那些不三不四的,嘴里叼着根香烟,看上去流里流气的地痞小流氓。

她从来不许自己孤儿院的孩子们讲什么粗话脏话。

李院长永远都是希望,自己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能够过着一种体面的生活的。

最起码的,在言行操守上要和所有的正经人一样。

“怎么了?”

许嘉润吐出一个烟圈,他手上夹着的香烟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又优雅的弧线,就和韩晓在八年后的那个宴会上见到的许嘉润一样,这种举动……

难道在这么早之前,许嘉润就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了吗?

“很意外吗?”

许嘉润的两个问题,却只是换来韩晓一个有些吊儿郎当的笑容。

“我没收啦,许小嘉。”

“诶?”

许嘉润的眼神有些放空。

开什么玩笑啦?

他不过就是抽一根香烟而已,为什么要遭到这种待遇?简直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会被突击检查的李院长给没收那些有Ġ危险的东西一样……

“抽烟有害身体健康。”

韩晓想香烟盒子的侧边举到许嘉润的眼前,那香烟盒子的侧边上印着工整的这么一行字。

就算是在高档的香烟,也得在壳子外面印这么一行字。

这是律法规定的,没有哪个烟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所以很多的有钱人都会用自己准备的烟盒,浮雕着各种花样的银质烟盒,鎏金的烟盒,描着漂亮图案的重瓷烟盒……在浙江一带,似乎还有一个专门收藏烟盒的博物馆呢。

看到韩晓认真的注视,许嘉润有些心虚的ĠĠ头,嘴里说着:“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然后将手上还剩下半根的香烟摁灭在了吸烟Ġ的灭烟石上。

将摁灭的香烟扔进了垃圾桶后,许嘉润才往嘴里丢了两颗薄荷糖,随后才问了韩晓刚才和肖于熏谈得怎么样了。

“肖姐怎么说?”

“她很喜欢剧本。”

韩晓简单的回复后,又补充了一句。

“她对我说,去拍吧,一定会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