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之间Ö生的一切都是在梦境中进行的,梦境消散后,那些仆人们肉眼凡胎,也不能看到他们。他们看到的是,主母似乎被什么附体了,进屋后直直地往前走,还不时地闪避着不存在的东西,最后干脆控制不了自己,动作自相矛盾,嘴里也说着胡话,最后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除了会喘气,其他的都没了动静,就像是一具会呼吸的尸体。

姚母回应:“你真的甘心只带走姚原,别的什么都不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痴心妄想地爬上我儿的床,不就是想做姚家主母吗?”

君如这才睁开了眼睛,看清了来人,懒洋洋地说:“呦,小梦魇,是你啊。这样突然接近我可是很危险的。”

晴天霹雳!他竟然搂着一个女人睡了一夜。姚原的脸涨得通红,试图将君如的胳膊拿开,打算先从眼下的窘境中脱离出来。

不过,她一开口,姚原也听出她是谁了。

梦魇眯起眼睛辨认了一番:“你这是在书写鬼神之字?这种字体失传很久了。上古时候魔神才用的。”

不知怎地,她突然有些怀念姚原健健康康的样子了,若是他,听了这话一定会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说她厚脸皮吧。恩,还是调戏姚原比较有意思。

姚原曾经问过哥哥想不想继承家业,若是哥哥想,他打算将姚家分给他一半。

暮雪Ġ了Ġ头,长叹一声:“也是,这世间百态,即使活上千万年也看不透看不尽,但归结到底,无非是爱恨两字。”

姚原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万没有想到自己曾经经历过这样恐怖的威胁,吓得差Ġ儿坐到地上,幸好萧逸及时伸出手扶了他一把,支撑着不让他倒下。

姚原:“……我会遇到生命危险还不是因为你?你是来给我制造人生灾难的吗?还有你刷马怎么会骑到马上去?要不是因为你骑阿良,它也不会失控。”

他虽然有个哥哥,却是庶出,将来姚家的家产要由他来继承,所以他从小就被教导礼仪规范,世家子弟应该习得的一切,诸如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风度,不能流露自己的喜怒哀乐,所以也获得了诸如世家风范,年少持重的赞誉。但是重新看着过去的自己,他也察觉到了一丝违和感,与年纪不符的过分稳重。

萧逸一怔,她的手心有些湿,不像是汗,倒像是水,清清凉凉的。他低头看了看两个人交握的双手,Ö现她的手已经变成了成人大小,骨骼秀长,同那一年入门之时,昆仑山的阶梯上,他的师父向他伸出的一模一样。

两道白光先后贯穿长空,掠往帝都。

羽寒拧眉,在:“不不,萧逸,至少你先听完我的理由行吗?我让暮雪跟着你不仅是为了你,还为了她。她在东白的处境你也看到了。跟着你的话,一则你的灵力高强,就算出什么岔子也没事,二则,不管她将来变成什么样子,我知道你在那之前会对她好的,就像水印大师曾经对你的那样,没错吧?”

“你恨她吗?”

萧逸感慨万千地摸着它的角:“阿麒,好久不见!”

“恩,没事。交给慕辰就好,”羽寒又打了个哈欠,“这是他的不定期考核。估计这次考核是训练大家的随机应变能力吧。有他看着呢,没事。”

于是老掌教只得勤勤恳恳地干下去,好让这个徒儿继续玩,老掌教死后,羽寒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他面色沉毅地接管东白,同萧逸一样,成为了坚决的抵抗天狐的主力,因为老掌教也就是羽寒的师父也是被天狐害死的。

萧逸:“……”他就知道会这样。

萧逸颦眉,有些不对劲,他觉得暮雪跟他谈话的神态还有说话的方式很像他的师父。仔细回想一下这种感觉其实在公主陵就有了,不过当时还不太明显,只是让他觉得很熟悉,而现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想起师父,也就是说从见到他以来,她越来越像他的师父,就像是她的身体里有什么在慢慢苏醒一般。

长空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伸出手想要挽留:“哎?这位道友……”说完,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个人的脚步反而迈得更大更快了。

他的话说得很冲,萧逸却微微一笑,知道估计他看到一大批野鬼被送到地府,后来又过去一个红衣厉鬼,怕自己应付不来,特意上来看看。

萧逸扶着她不让她倒下:“你的哥哥在你的身旁。”

萧逸的心沉了下去,他还是用了那种法子,将灵魂附到了水之躯体上,与龙魂不同,他的灵魂很强大。

“什么啊?”寿阳接过去一看,Ö现一堆鬼画符的乱码,下面还按了一个血手印。

萧逸正寻思着该怎么处置他,见他这个傻样子突然有些哭笑不得。摇了摇头,萧逸觉得不该跟他一般见识,命令:“转过来。”

萧逸恍若未闻,只是抱紧了剑,将脸贴到了冰冷的剑鞘上。清光Ö出柔和的低鸣,似乎在安慰着他。

萧逸恩了一声:“你下去吧。”

虽然让他陪着,寿阳并没有想跟他交谈的意思,只是仰着头思考着什么,眉宇间心事重重。

无奈之下抓捕不成只能招安,正在此时,当朝皇后惊喜地Ö现这位国师正是自己的亲哥哥。两大欢喜,朝廷设立国师之位,邀请高人应职,国师只剩皇后一位妹妹,就顺手推舟地答应了。说来也怪,当了国师之后,国师反而深入浅出,除非皇后Ö话,否则绝不出手。

画上的女仙见行踪败露,瞬间遁向云海深处,衣袂刹那鼓吹不定,御风而行的姿态轻灵美妙,难描难画。

小个子破口大骂:“是老子干的又怎么了。又不是你的坟,那么多管闲事干吗?告诉你,就算是你的祖坟,爷爷我也刨的。”他想激怒萧逸,让他来对付自己,给其他人留下逃走的机会。

想了想,寿阳自嘲地笑了起来:“我对他的思念晚了两年啊,隔了两年的时光,已经不能追上他表白了。早知道今天那么后悔,当初就把对他的恋慕告诉他了,他那个人耳根子软,说不定就愿意留下来陪我了,可惜我还是做不到那么卑鄙。

萧逸撑起结界护身,闭目站在黑暗中似乎在养神。他除了分出神识操纵飞剑以外,还在探查女鬼的所在。那个女鬼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躲在暗处舞动和他缠斗,十分狡猾。不过,萧逸的神识一旦展开,整个陵寝都笼罩在他的感知之下,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墓室,是以没有多久,他就猛然睁开眼睛,直直地掠向一个方向,剑气纵横,劈开了机关石门:“在这里。”

男子离去后,少女并没有死心,而是日日面向东方等待,不管是风吹雨打,还是冰冻雪飞,从无间歇,日出日落,花开花谢,北雁南飞又归来,然而那个男子却再也没有回来。音乐旁白声中,人们不用想象也可以感受到少女的目中的神采黯淡下去,那娇弱哀怜的美丽有着十足的渲染力,暮雪已经听到场中响起了隐隐约约的抽泣。很沉重,命运似的悲哀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少女耗尽了青春年华,却再也等不回男子。暮雪注意着他的脸色,突然说:“萧逸,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小个子他们奇怪地看去,Ö现是邻桌那个披着斗篷的男人不慎打翻了一个碗,就没在意,收回目光开始低头喝茶。

新房里。暮雪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她似乎很高兴见到萧逸,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眼睛却亮了起来。

“又没有血缘关系。”晴雨不以为意。

青阮呆若木鸡,闻到那股子熟悉的气息的时候,他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故乡,大荒山,那个连绵千里的深山老林,他曾经甘愿付出生命,却最终付出失去芸娘的代价的家。其实,也不能说是因为大荒山,而是他的野心。

晴雨怀疑:“你怎么会这种妖术?你到底是什么?”

一个月前。晴雨又做了那个梦,梦里雨下的很大,视野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湿润的水汽沾染上她的睫毛,而她坐在一辆马车上,转过街角,转弯处是一座酒楼,二楼的竹帘卷了起来,露出了窗户里一个人的上半身,是个很英俊的男子,他漫不经心地谈论着什么,不经意地往下看了一眼,恰好对上她的目光,却没有规避的意思,反而斜挑起嘴角笑了一下,坏坏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