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元喊完话,就把车子停到乔玉壁等人身边,探个头出来说:“请我们吃饭的话就上来。”

所谓条件,除了财力家世学历等,还有相貌。她硬件比较弱,如果有绝色相貌,也就能持靓得宠。可怜的是,她连相貌也只能算是清秀而已。

乔玉雪哼一声说:“她敢在这儿租商铺,等着倒霉吧!”

杨倩当时就怒了,哼着说:“你爸让你去认回这个姐姐?疯了吗?把她认回来分家产吗?我们奋斗这么多年,要让那对母女来坐享其成么?我告诉你,她不来争就算了,她要出现在你跟前,你就要努力把她踩在脚下,踩得她没有翻身的机会。”

听见周明弦这个名字,乔玉壁和刘碧琪对视一眼,都惊奇起来,嘿嘿,从前去g大围观他,现在来新兴商场,也能围观他了!

萧峰是广告专业毕业,在这方面颇有人脉,手腕也圆滑,出来开创公司时,又多得同事帮忙,很快就上了轨道。这几个月中,他接了几单生意,越加忙碌起来。原本乔玉壁出走,他还没感觉如何,自从乔玉壁回家拿走身份证,似乎真打算不回来之后,就隐约有些不安了。骨子里,他还是有传统观念的,认为离婚不是好事。

乔玉壁报了地方,看着刘琴从大门那边寻进来,忙让她坐下,另给她叫了东西。

说了一会,两人渐渐熟络起来,女人就自己介绍说:“我姓郑,叫雪原,你呢?”

乔玉壁再把自己能开口的人想了一遍,只剩下乔大姨了。可乔大姨在国外,这个时候也帮不上她。

乔玉壁缓下声音说:“妈,你别急,听我说。我呢,现在跟刘碧琪在一起呢,我们接了一单货,要送货过去刺绣工厂给人钉珠。对,就是你介绍那个刺绣工厂,刺绣师傅还是你认识那个毛师傅。我们过去后,会在刺绣工厂住几天,货物钉好珠,我们就回来。你要不相信,等会就打毛师傅的手机问一问。”

乔玉壁在他口袋里掏了一掏,没Ö现东西,转而就去抢他的公文包。

刘碧琪一看她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才收拾好,一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外国帅小伙并一个三十多岁的翻译就进来了。

他并没有刻意避开乔玉壁的视线,相信乔玉壁早知道宋圆娜的存在了。女人么,既然没有本事,窝在家中等着男人养,对男人在外面的事,就该睁一眼闭一眼。妻跟妾的区别,他还是分得清的。只要乔玉壁不闹事,他也不打算离婚。

乔玉壁上前挽住乔妈妈的手臂说:“妈,我过来时,什么也没有带,现在身上穿的,还是碧琪的裙子呢,哪有什么可收拾的?”

乔玉壁也知道,乔妈妈这些年来压仰得太厉害,早有些偏激了,现在既然这样说,自己真提出离婚,乔妈妈是绝对敢死给她看的。

萧母很不耐烦,“这个月的生活费,怎么还不给我汇过来?”

乔玉壁忙去追,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没了踪影。

萧峰呆在当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赶紧开了车子去追她们。

乔玉壁却是追出小区外,一把拉了乔妈妈就闪到一边,捂实她嘴巴说:“妈,你还要我,就别为难我。”

说着话,她看见萧峰的车开了出去,这才松开乔妈妈的嘴,哽着声音说:“妈,你日子过得那样苦,全是自找的。现在我好容易过得好些,你就让我这样过吧!”

乔妈妈甩开乔玉壁的手,“别跟着我,我是会害你的。”说着往前走了。

乔玉壁也不再追,目送乔妈妈出了小区,这才打电话给乔大姨,把事情简单说了,又道:“大姨,你等会打电话给我妈,等她平安到家,你再打一个电话跟我说一声。”

乔大姨答应了。

闹了这么一出,乔玉壁心神俱疲,回到楼上,直等到乔大姨打电话过来,报告说乔妈妈回家了,这才放下心,赶紧洗洗睡了。

笫二天,乔玉壁肿着双眼起来,和刘琴到商场时,正好工厂两千二百件光面裙子托运过来了,她喊了商场搬运工帮着清Ġ货品,记清货号颜色等,这才另外装包,托运到刺绣工厂去。

这里电话完毛师傅,交代了钉珠的细节,转个头,又忙和刘碧琪去交那三百件货。

刘碧琪还是嘀咕着说:“这三百件货,毛利是九百元,扣除车费和搬运费,也只赚八百元。为了赚八百元,昨天可是付出了两万多元。真是太亏了。我们小家小户的,这样子做生意,怎么Ö家?”

乔玉壁听她嘀咕,只好安慰说:“九楼那些人,都有来历,我们请他们吃一餐饭,以后有什么事,还能请托他们呢!不会亏的。做生意就要舍得这些钱。”

刘碧琪听着,也只好闭了嘴。

这三百件货,交货时,继续波折着。

客户验完货,怀疑货品未经洗烫就包装了。

一般工厂出货时,验完货,便交给洗烫的,烫直了再折好包装。因为昨天把货拿出来拆领标车领标,抓得一团皱,虽然尽量折好了包装进去,也有些痕迹在。

正好客户是挑剔类型的,鸡蛋里还要挑骨头,何况有这样的情况。

乔玉壁只好陪笑说:“我知道约翰先生是做大生意的,很希望这个小单能搏得约翰先生回头,到时跟我定大单,因为心里太紧张,就怕检查得不细心,本来包装好了,我又让人拿出来再检查一遍,这么一仔细,就把衣服弄乱了一些。要不,我拉回去,再让人烫下,下午送过来?”

她说着,心里也暗骂,这三百件货,货款是一万五千元,也只赚几百元,早知道客户这样挑剔,就不接他的单了。本来有听得风声,说这个客户不好合作,有些人不敢接他的单子来做,也怪自己前阵子没生意太过心急,不顾许多就接了他的单。现在看着,还是生生要亏本给他的。

客户听着乔玉壁的话,果然说:“我们等会就要装货柜了,哪儿等得你烫衣服?这样,你每件减三元,我到货时,自己请人去烫。”

你不如去抢?乔玉壁暗骂得内伤,脸上却楚楚可怜,“约翰先生,你做生意也很多年了,当然看得出,我这三百件货,每件也只能赚你两元。你这样一减,我就得亏本。”

约翰先生很“爽快”说:“我也不为难你,就减两元吧,要不然,你就把货拉回去。”

有些鬼佬果然奸如鬼。以前是谁说外国人憨厚的?乔玉壁深吸一口气,压下到了嘴边的骂声,低着头说:“我打个电话先。”

约翰先生看着乔玉壁确实是一副亏本的样子,也有些“怜惜”了,挥手说:“你随意。”

乔玉壁走到一边,打了一个电话给工厂的主管,叹息说:“亲,我昨天请人拆领标车领标,因为太急,一件请人车一元,合计三百元。今天过来送货,客户说衣服抓得皱巴巴的,要求退货。我这里跟他讲来讲去,他同意每件减三元就收货。这个事,责任本来是在你们身上,你看?”

工厂的主管也知道自己理亏,而且被退货的话,工厂确实要负全责,这个时候也只好说:“行,你把货交了,到时我把每件货款给你减四元钱,反正不让你亏本。”

乔玉壁听完,这才挂了电话,过去跟约翰先生说:“就照你的意思,每件减两元。”

这里减两元,工厂给我减四元,我就多赚两元了。乔玉壁弹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