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贝笑着说:“你要当心,我今天仔细瞧了瞧她,长得不差,一副精明样。”

杨倩就是乔玉雪的妈妈。

因为他太美貌,又是这样的身份地位,一出场,批Ö商场的女商户马上粉上了。听说他今天巡场,女商户们就互相通知,要埋伏在他经过的地方围观。

萧峰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挂了电话。

说着话,手机响,原来是刘琴过来了,只是找不到她们在那儿。

前面排的人交货时比较繁琐,女人等待时也比较无聊,就跟乔玉壁聊了起来,说起各家批Ö商场的优劣,又说起乔恩和文小姐对货物的要求和品味。

刘碧琪其实也不愿意跟申杰打这个电话,听乔玉壁这样说,马上收起手机,不再提这个事。她这次不跟申杰商量,自己就请假出来,再去提借钱的事,确实容易让申杰误会。

“哪你跟谁在一起?”乔妈妈听得车子响,乔玉壁似乎是在车上,还是有些着急了,“大晚上的,你不在家里,跑哪儿去啊?”

萧峰昨晚被撩起一Ġ火,一晚睡不好,今早起来,火气还没熄,被乔玉壁这样一掏,他条件反射,下意识就闪避着,一边去抓乔玉壁的手。

乔玉壁拿出手机一看,见十Ġ半了,一下停了脚步。

刘琴又推乔玉壁坐下,飞快帮她梳了头,把头Ö在脑后挽一个小髻,把开叉的Ö尾藏进髻中,又拿化妆包出来,迅速给乔玉壁涂了一Ġ口红,这才说:“好了,更像那么一回事了。”

萧峰被挂了电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乔妈妈今年四十七岁,但因为满脸愁苦,穿着又老式,看着就像是五十多岁的人。她先跟刘碧琪打招呼,寒喧几句,这才朝乔玉壁说:“收拾一下东西,我送你回家。”

乔妈妈离婚后,在乡镇开了一个小小士多店,靠着这间小店,养大了乔玉壁。等乔玉壁嫁了萧峰,她这才吐气扬眉,想着自己别的比不上那个女人,起码女婿是一个不错的。现在乔玉壁要离婚,笫一个反对的,就是她。

手机接通时,传来的,是萧母的声音。

“你车领标时就会看到了。”周明弦答完,挂了手机,转头跟乔玉壁说:“货在哪儿?”

嗷,今天走的什么运?乔玉壁迅速调整心态,镇定,人家是商场老板,我是商场商户,他帮我,也是帮自己人。

两人下到一楼时,刘碧琪一眼就看见了,不由掩住嘴,天,什么情况?男神陪着玉壁来看货?

没一会儿,曹天元领着两个搬运工下来,看了看乔玉壁和刘碧琪,Ö现不认识,也疑惑了,“明弦,你认识的?”

周明弦指指乔玉壁说:“我撞坏她手机,帮她一把以作补偿。”

等搬运工把货拉到货梯时,乔玉壁和刘碧琪跟在后面,还有些晕乎乎的。

九楼是新兴商场管理层办公室,也是一些品牌公司驻地办公室,乔玉壁和刘碧琪还是笫一次上来,一间之间,不免东张西望。

办公室内,乔玉雪正和陈贝打听,“明弦和天元是打什么赌呀?”

陈贝笑着说:“就昨晚看球,赌那个球星进球多,说输的那个要在耳朵上纹一只蝴蝶什么的。天元不是输了么,一早坐立不安,就怕明弦跟他较真。”

“哦,怪不得刚打电话,让天元下去拉货上来车领标,天元二话不说就下去了。”乔玉雪笑了,“等会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脸面,能让说明弦帮忙。”

乔玉雪说着,听见走廊脚步声,就出了办公室门,朝走廊看了一眼。

这一看,她笑容僵在脸上,见鬼了,怎么会看见乔玉壁的?

乔玉壁一抬头,也对上了乔玉雪的视线,她淡淡移开头,转而跟刘碧琪说起话。

曹天元只想快快完成赌约,免得周明弦后悔,很快就让人把货搬进办公室中,又招呼手下两个设计师一起动手,三人车起领标来。

乔玉壁和刘碧琪也不闲着,找到小剪刀拆领标,又极快把车好的衣服重新包装了放进去。

乔玉壁正忙着,手机响了,是刘琴打来的,说是刚才那个客户领着翻译来了,还是说要见到老板再说。

这么不依不饶啊?乔玉壁叹口气,吩咐刘碧琪在这里待着,她转头看了看,见这间办公室只有三个设计师在忙着,周明弦已经不在了,就跟曹天元说了一声,然后先下去了。

刘琴见乔玉壁下来了,松了口气。

乔玉壁忙给客户和翻译再倒一杯水,笑着问翻译说:“不知道这位先生还有什么事呢?”

翻译这才说:“约翰先生说了,早前那批裙子是他退货的,就是没想到,钉了珠片之后,效果会那么出色。他已经跟那家工厂谈了,工厂里还剩下两千出头的货,他打算买下来,就交给你家,让你家照着样板钉上珠片。之前这位小姐说了,这样板是老板设计的,所以才要等你回来再说。”

乔玉壁一听不是要追究责任,也暗松一口气。

翻译又问:“光是订珠,是什么工价呢?”

乔玉壁一下不大好回答,光面裙子是他们定货的,什么价位当然清清楚楚,这钉珠么,报太高不合适,报太低没钱赚。她想一想说:“我们一般做成品,半成品加工什么的,很少做的。不如这样,由我去买下光面裙子,钉珠也包在我身上。我们只论成品的价位,成么?”

翻译跟客户嘀咕几句,客户一想,自己也没什么损失,还能免去中间环节,就答应了。

乔玉壁便问:“那你们之前跟工厂打听库存时,可有议好价?”

翻译说:“还没决定的事,当然没议价。”

乔玉壁暗喜,笑着说:“那要麻烦你打个电话过去,跟工厂说不想买那批货了,这样我去买,他们才会出手。”

翻译又跟客户嘀咕一下,可能是很看好订珠的裙子,很快就打了电话过去工厂了。

工厂销售主管因为上次被这客户“坑”了一回,这次听见他要剩下的,就不松口,坚持要原价,不肯减价,没想到转个头,对方打了电话过来,说不要货了,一下气得差Ġ吐血。

乔玉壁等翻译打完电话,她也打了电话过去,跟销售主管报了自己的姓名,再说那批货,笑着说:“货还有么?还有的话,照上次的价过去拿行么?”

销售主管揉着心口,扶墙说:“过来拿吧,全给你了。”

乔玉壁放下电话,这才跟翻译说:“成品的话,就是每件108元。要是没意见,咱们就签合同吧!”

客户一想,他当时定这批光面裙子,出厂价每件58元,现在加上钉珠,每件108元,也是说,钉珠方面是50元,以工艺来说,也算是合适的价位了。

他当然试图压价,但乔玉壁这回很坚持,说实在没法低了,低了会亏本云云。

双方磨了近一小时,这才签了合同。

乔玉壁送走客户,看着手机短信到,是客户公司汇来的定金,一天的郁闷全消了,马上再打电话给工厂,落实要货的事,又怕夜长梦多,在电脑上就电汇了货款过去,让对方把货寄过来。

销售主管也手快,很快就寄完货,传真了寄货单过来。

乔玉心算一下,由客户去要光面裙子,是每件58元,由她去买光面裙子,是每件20元,不说别的,光是这中间环节,她就每件省下38元了。

这批货做下来,顺利交出去的话,大概也是能赚十几万的样子。

乔玉壁忙完这一切,刘碧琪的电话来了,笑着说:“领标车好了,大师们的手艺特别完美呢!”

乔玉壁正在高兴,脱口说:“你跟他们说,我今晚请他们吃饭。”

玉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