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的册封仪式如常进行,因着雨势的关系,一切从简,匆匆祭礼后,便前往凤临宫听候中宫训导。

“谁?”黑暗中,一股陌生男子的气息逼近,婉洳下意识地往床榻的最里边缩去。

冷不防地,盖头被人一把掀开,婉娉心里一惊,抬首凝去。

风卿璃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小镖递了给他。

风卿璃眉梢微挑,示意其继续说下去。

碧瑛似有丝急了:“太后娘娘,您不去瞧瞧吗?皇上他……”

而这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皱了眉,似乎也在疑惑为何会说了那话。

风卿璃一个飞身,窜到那黑衣人面前,展臂锁喉一扼,便见其连叫一声都来不及,便已直挺挺的倒地,人已毙命。

婉洳一听气急:“你才丑,你们全家都丑。”说完,拿着小瓶头也不回的掉头离去。

“不,我让你办的事你可还未办成。”莫云伶面上一冷:“婉洳那小**贱人为何还好好地活着?”

“呸。”容巧气急,恨恨地朝他啐了一口:“放开我,你这恶棍,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让你碰半分。”

拱手让江山

“六哥,最近皇上似乎对修陵建墓之事颇为重视,按理说,这个时候不该这样,依你看,里头可有蹊跷?”这回出声的是进来之后便一直俊眉微拧的男子,那三人的谈笑也并未削减其紧皱的眉峰半分。

要想吸住男人们的视线,出场的顺序也是很关键的,在看多了千篇一律的色调,视觉出现审美疲劳之际,突然出现素雅的白净,却是能让人眼前一亮,因此,婉洳将容巧的顺序排在了中间的位置,出场早了,男人们的情绪和精神都处于亢奋状态,定不会贸然将手中的绢花抛出,只一心想着后面还有更好的,而太过靠后,男人们手中的绢花可能早已抛给了前面的姑娘,这时候再出场,反而得不偿失,而中间的位置,则恰到好处。

“容巧,你可考虑清楚了,若你不愿,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婉洳见女子妆容姣好的脸庞犹挂着泪痕,柳眉似蹙非蹙,双眸空洞无神,坐在妆台前发怔。

风君彦心里记挂婉洳,遂道:“左相,有事明日早朝再禀罢,朕有要事急需处理。”言罢,一甩袍摆,便绕开了去。

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皇后一眼,正想出声,突然张謇神色匆匆地进了来,躬身打了个千后,便附到了皇上的耳根,嘀嘀咕咕不知耳语了什么,但见皇上筷箸一摔,起身便急急往外走。

婉洳这才松了一口气,本想趁此机会逃走,却发现那老**鸨精得很,派了好几个大汉在门外守着,她是半步也离不得房间,无奈之下,她只好重回到房内,另想它法,可这房子竟然一扇窗户也没有,估计是为了防那些想逃走的姑娘。

兰姑命人将婉洳转了几圈,打量了片刻道:“身段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长得如何?”

“你瞧,落叶了。”又是一年秋至,入宫已一年有余,初心未改,对他的思念也越来越甚。

“不许开。”在风卿璃抬脚往房门走去之前,婉洳已先他一步抢了在前,张开双臂阻止:“事情还没谈完,不许走。”

“条件是二十个蛐蛐。”

是呀,所有的钱都打了水漂儿了,她现在身上别说是一百两,就是一两银子也搜刮不出来了,她该怎么办?

明天便是墟日,婉洳歇息前特意去棚舍查看了一下,又喂了一遍食,确认并无不妥后,便领着玉珠安心地歇下了。

婉洳还未开口,便见掌柜的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楚大人,今儿个怎地有空过来?本店最近刚得一件宝贝,正想呈与大人,不想大人便来了,我这就叫人……”

照玉珠这么说来,她并不知道她家小姐与皇帝的关系,既是贴身丫头,又何必要瞒她呢?

玉珠说什么也不肯接,婉洳好歹好说才勉强收下,心里却暗暗寻思着买些好吃的给小姐补补身子。

绣绣正惬意着呢,连眼都懒得睁:“多少?你报个数。”

“你们都出去。”

几个姨娘哭得正伤心,冷不丁一把清冷的女声喝来,纷纷怔住,当下止了哭声,待看清来人是谁时,却又浮上了一抹轻蔑。

“出去。”婉洳缓缓走近,神色冷冽霜寒,轻轻淡淡的两字,却让在场的人浑身一冷,竟都不敢再出声,纷纷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