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喝到醉醺醺,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时,我已经开始对周遭的事物失去警戒心,最後意识沈入黑暗之中。

我生气的瞪了他一眼,跟著管家转身离开,一直走到尽头时,我都不敢回头看他,我怕我会哭,会忍不住的冲回到他的怀里,告诉他我不走,我要永远当他那个恶心的宝贝。

嗯,没事了。沈将我从脚踏板处拔出来。

我可怜兮兮的望著他。

他手一捞,将我拉到他怀里,从头到尾的摸过一遍。这里有没有开发过?他的手指在菊花口徘徊著。

骗人,我明明看到了,你进来找我的时候,有个长的很漂亮的女人,主动向前找你说话,你回了她一句之後,她就走了,你回了什麽?告诉我嘛!我不依不饶的追问著。

它太远了,我不要住校。通常这种贵族私立的学园都建立在山上或是私人产地,有钱人会选择买下或是租下附近的别墅来往返通车,我看林承钦也没这打算,该不会他真的要把我丢在这不管不理吧!

耶!什麽?我和服务员都莫名奇妙的望著他,然後我就被他带进大门里,放眼望去,是一个室内游泳池,里头空无一人,看来使用前也是需要事先预定的。

是不是你肚子里孽种的爹?嗯?是不是?

看来我得让人准备大量的威而刚,才能应付你这个要人命的妖精,才做完没多久,你又想要了?你忘了你下面的小嘴还肿著呢!这麽迫不及待?罗明致笑眯眯的,可是眼底却带著残暴噬人的气势。

我与拿著阳伞替我遮阳的管家就站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见他们渐渐往新开的服饰店里走去,里头有准备好的自助吧和活动表演,管家问我进不进去,我摇摇头,意欲回家休息。

其他人对我的欺负只是一种对生活上的发泄与好玩,可是她,阮宁则不是,阮宁漂亮高贵,出身优良世家,一入校就吸引不少人的眼光,班上的女同学会因为跟随在她身旁而觉得光荣,可是她却特别讨厌我,那种恨,是恨之入骨的仇恨。

然後,大家都没有食欲了。

我不过就是瘦了两公斤罢了,有必要对我的饮食斤斤计较吗?他会如此反应,是在有一天晚上,他摸著我的腰和大腿,突然问我说是不是瘦了,怎麽触感不同?

我没感觉,又不像他天天巡视著我的身体。

他很坚持的说我瘦了,他要检查一下是还有哪里瘦下来,握著胸部,没变小,屁股肉,还一样的丰满有弹性,腰瘦了,大腿的肉也少了,最後他进入我的体内,他说我变瘦了,里面也变紧了。我倒,这两者有相关吗?

之後,他对我的食量有大的意见,没有理由的挑食他不接受。

最後,他让佣人装了一碗白饭,让我要配著菜吃完才能离桌,我苦苦哀求的眼神都改变不了他的旨意。

我想那三个幕僚可能心想,这两个人根本就是在互相折磨,一个挑食也让其他人倒足胃口,一个是逼著她吃不想吃的食物。

有一回半夜,我感冒发烧了,他抱著我喂我喝水,迷迷糊糊时听见女幕僚的声音,我睁开眼,见到她拿著一小包的药走进林承钦的睡房。

女幕僚见他抱著我的姿势掩饰不住的讶然,但是仍是没有表示什麽,只是帮我量体温,替我打退烧针。

好热,放开我,好热。我被烧的浑身不舒服,挣扎著要脱离他的炙热的怀抱。

不要乱动,一下子就好了。林承钦在我耳边轻喃著。

热死我了,好难过。我还是不停的乱动著。

他突然俯下首吻著我的唇,我像是找到散热的出口似的猛烈的缠上去,哪管得著现在的状况和环境问题。

啊!会传染感……冒的。女幕僚惊慌的起身想阻止我们两荒唐的举动,但是也於事无补,只能尴尬的转身离开。

这件事之後,他们三人看我的眼神更诡异了,林承钦对此事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也不和他的心腹解释一下他和我的关系,也从不避讳在他们面前与我的亲密,有时谈论到关於林政希的事情也无视幕僚们的挤眉弄眼,照样在我面前说。

我问他为什麽会毫不在意的在我面前谈起林政希,难道不怕我叛变吗?

林承钦沈默了会,说出来的话却是风牛马不相干的。他们说我们俩是不是在上演血缘版的罗密欧与茱丽叶,我说一切不成立。

我无言,这话是什麽意思?意思是说我和他并没有血缘,也不是仇人之女吗?话为什麽不能好好的说呢!非得要拐弯抹角的猜意思,我想那三个看起来很聪明的幕僚一定也不解其意吧!

这个月的月底,林家老头终於撒手人寰了,就在争权风波的最高潮时,他走了,让外界传言纷纷,怀疑是两派之中有人去动的手脚,林承钦一派人冷眼旁观,让林政希这一边的人把事情越闹越大,甚至还把林承钦请到调查局去喝茶,可惜雷声大雨点小,林政希做了这麽多的假证据、线索也拿他没办法。

有消息指出林家老头的看护下落不明,是因为他拿著老头临终前给的指派书,里面有交代林家是给谁掌权,还有代表林家主事的印鉴存放的位置,是一封具有法律效用的遗书。

林政希拿不到,当然就把矛头指向林承钦,希望从他手中抢走指派书,後者对此事不闻不问,像是旁观者似的。

就在外人都以为是低调沈默的林承钦拿到时,林政希突然公布他拿到所谓的指派书,上面写著是他继承林家主事位子。

看著林政希一夥人的欢天喜地,林承钦他们冷笑著。

我还为此忧心忡忡,怕林承钦他们输了,缠著他问他怎麽办?是不是要打算找别的後路了,例如隐居在某个小岛上过著与世无争的日子,我倒是觉得这个退路比他当上林家主事者还好,至少我会比较开心。

37:绿帽公,奸夫一家亲

林承钦根本就不以为意,他说这份指派书是他们假造出来的,里面的印鉴位置也是假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指派书,林家老头的看护早就在老头死後被林承钦他们送到国外去了,就是为了下这个套给林政希去钻。

只是我不懂,给他们一个假的指派书和印鉴位置是为什麽?只是让他们玩寻宝游戏吗?

在曼哈顿有一间很有名气的银行,它的保险柜功能可以说是举世闻名,别具一格,存放的货物可由雇主决定是开放式或是封闭式,封闭式就是只有让雇主或是雇主死後的直系亲人、合法配偶才能取得,此方法的争议性较少,因为普遍的银行都实施此方案。

开放式的意思并不是昭告天下说他放了什麽东西,而是雇主将此货物的存在柜号码给非亲人和是非配偶的任何人来领,但是当这个人去银行领物时,必须要缴交雇主所定的压金存放在银行里才能领物出来,除非雇主和领物的人同时到银行进式原物归还的动作,要不然这压金就会成为雇主的。

那这压金的价格就很有争议性了,因为这是完全由雇主定的金额,银行没权利干涉,哪怕雇主放了一张没用的白纸,骗别人说那是房契,把压金定到天价,但是只要有人会出这个钱将这纸拿出来,银行概不负责事後的纠纷。

而林家主事的印鉴,好死不死的就放在这间银行的保险柜里,而且是开放式的。如果是封闭式的保险柜,林政希还可以拿著死亡证明书和亲子证明书到银行就可以领取他的印鉴,不费一毛钱,可是它偏偏是放在开放式的,等到林政希去看领取此物的压金时,他的脸都绿了。

林家主事的印鉴不可能是像一般物品一样的把价钱订个几千块美金就可以拿出来的,它是个宝,这个宝的压金到底是多少?

新闻不可能会报出它的价格,怕有心人砸大钱去搅局,而最有可能知道的林承钦则是闭口不谈,他说,反正林政希拿不到主事的印鉴,那笔钱是多少也不重要。

哪里不重要?!如果林政希真的拿的出这笔钱,换到一个假的印鉴,那还不把他给气死?

有一天晚上,他接到一通电话,他的脸色很差,我莫名的感到不安,心想该不会这次又发生什麽事让我们俩分离了吧!林老头走了,他对这次的主事位子信誓旦旦,还会出现什麽事来考验我们?

我决定不再当个被动的女人,我在他挂上电话时,我主动的从他的背後抱著他,学著电视戏里温情的小女人做法。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你……什麽时候和一个叫做沈诀真的男人搞上的?

咦?!沈诀真?!我的身体僵直著,脑子里还在想著这名字怎麽会漂洋过海的在这里听见时,我的手已经被他捉住了。

有一个叫做沈诀真的男人,要我说出你的下落,要不然他会运用他手中的力量来打压我,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他是谁?虽然他的表情很平静、很平和,可是我就是知道他在暴怒中,而且是极度暴怒,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这让我很心惊啊!

他……他是…我被他的气势吓的说不出话来,灵机一动。他是一个很像我爸爸的人。

爸爸?我前一段日子才告诉你说你不是林政希的女儿,今天就有一个爸爸就冒出来要我说出你的下落,你爸爸的声音很年轻啊?你不解释、解释这个爸爸的来源?他每说一个爸爸,口音就加重,眼睛就眯了一下。

他不是我亲爸爸,只是他的气质和他对我的态度,很像是爸爸对女儿一样,他是当你回美国时,我无意间认识的,我们没有什麽的,我不喜欢他,真的。我只差没有举手对天发誓了。天啊!沈诀真为什麽会打电话过来?他怎麽会知道我在美国失踪的事?最玄的是,他怎麽会直接就打给林承钦了?

我就知道我离开後你一定会不甘寂寞的找上别的男人,你说你怎麽会淫荡饥渴到这种地步?你说如果我白天不在家的话,你是不是就会勾引我家的佣人了?还是你最近一直看到我的心腹,你也动了这种念头?

他越问越下流,我又急又气,又找不出什麽话可以解释沈诀真的来电,对他的污蔑更是冤到有口难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