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赤尸拿着两张不知从谁身上摸来的招待券找到银次的时候,金的少年正出神地望着远处被乌云笼罩着的地方。

“如果想要表达转折语义的话,以后麻烦请把话说完整好么……‘早知道’这个词组并不会花费您多少口水吧!”银时觉得自己的脸部肌肉瞬间有些僵硬,以至于他无法摆出任何表来面对艾斯的突然变卦,只能在内心默默吐槽。他转向始终都没出手的刻,金的少年扬起漂亮的笑脸:“我们当然要先解决这群‘反叛军’。”语气一派理所当然。

鼬坐在前面默默地听着车厢里两人完全没有踩到重点的对话,开始反思之前支持刻和银时走6路而让赤尸和银次走水路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

银次跟着鼬走进房间,各干各的也没人说话,这种始终沉默着的气氛让银次觉得有些尴尬。整理完并不多的行李,银次坐在床边时不时地瞟一眼站在阳台上呆的鼬,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走到阳台向鼬开口问道:“我知道现在才说这话有些不合适,毕竟刚才我们是答应了要和你一起去解决这个国家的问题。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弟弟并不希望他未来的道路是经由你的手打开的?”

“也许他并不习惯向别人解释些什么。”银时猜测。面对艾斯,银时总会不自觉地去揣摩他心里的想法,“可能是因为这种别扭的性格和多串君有微妙的相似之处?”银时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能够令自己信服的理由。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高兴?"来换班的刻看到鼬的脸色下意识地问道

"也许救了他们船员的谢礼是烤肉"刻凉凉地接口,心想着如果真要他把这一桶酒喝完了怎么也得来个酒精中毒吧

综上所述,希亚小姐如果希望这艘船上的人能送她回家,除非能开出足够吸引他们的条件,比如说

虽然其实船上的大家,都不怎么在意下一个目的地究竟是哪里。“反正无论怎么走,最后的终点都是同一个。”刻在对除了掌舵的鼬以外的其他三人解释的时候,最后加了这么一句话。

“被他们带回去的话,赤尸和银次就白白被追了这么久了……”伦斐尔说这话是真的只是用最单纯的遗憾的语气说的,但听在银时他们耳朵里,却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了。

伦斐尔看着无趣,将视线调回到自己面前的咖啡杯上:“那个沙包,是艾斯找来的?”

在另一边,一个戴眼镜的少年抱着少女的腰部大声地嚷嚷着“姐姐!快住手!他会被你杀死的!”看那少年的神,似乎已经尽了全力,一边转头面向鼬,“鼬桑!快来帮忙啊!”而少女

赤尸安抚般的拍拍银次拉着他衣袖的那只手,看了一眼正背对他们的鼬,轻声笑道:“如果你也想那么玩,把他杀了之后再找一个这个能力的恶魔果实就好了。”

只不过,赤尸还是比较冷静地指出了一件事:“如果船被他们毁了的话,我们就必须再去抢一艘了。”

“你难道不会怀疑我的身份吗?”鼬从没想过要隐瞒些什么,直接就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我不过是提到了路飞的名字而已。”

每个国家,都会有那么一群自以为是的贵族。他们通常的娱乐活动,不是攀比身上穿戴的奢侈品,就是夸大自己的丰功伟绩。就好比他们如同闲话家常一般地说:“今天又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臭虫。”随后便会引来一阵会意的笑声。

“有能够怀念的过去,也是件好事。”鼬微微笑道。

赤尸藏人嘴角上扬,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银次的眼睛,似乎在等他接着说下去。银次抖了抖身子,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

“你看,没有血。”赤尸向鼬展示着他手里手术刀的刀锋,“刚才我的确有砍中了的手感,可是,为什么会没有血迹呢?”

“胡说的吧,你心里明明就想着要为你那个叫路飞的弟弟铺平了成为海贼王的道路啊……”刻现在觉得自己的涵养功夫好极了,像鼬现在说着这样明显的谎话他都能忍住不吐槽,也许这还真是多亏了当初同大神零那个家伙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功劳,“连我都快要怀疑你去见那个叫香克斯的家伙的真正目的了……”刻默默地低头喝了一口茶,以免自己会控制不住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来。

“刚才你问老夫为何要对付你们。”甚平似乎并没有将刻放置在他身周的那些水银放在眼里,“那自然是因为,老夫见不得你们滥杀无辜。”

赤尸藏人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仍旧穿着他的一身黑,如果说他脑袋上的那顶帽子勉强可以算是为他遮挡了阳光,那么他身上那件长及脚踝的黑色风衣就完全不适合在这种体感温度起码在38°以上的天气穿了。但赤尸藏人本人似乎一点都不觉得热,他轻巧地爬上瞭望台,将中暑几乎要昏厥过去的银次带了下来。

此时那条鲸鱼似乎已经精疲力尽的样子,对着天空长吼一声,重重地摔进了海里。只是它才刚安静了一会儿,便又奋力地冲向红色大6。

“那,就是伟大航路?”鼬愣愣地看着眼前朦胧的景色,呢喃着。

“当我知道有一个上千万的海贼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您们能理解我现在难以表的兴奋之吗?”刻努力表现出语无伦次的兴奋模样。而一旁的鼬则是在默默吐槽被刻乱用的成语,一边冷静地吃着餐馆的侍者端上的点心。

“只是我们运气好,全力逃跑成功了而已。”鼬突然扬起少见的热笑容,迎上了海军少尉,不再给身后几个家伙其他的回答机会。

“也就是说,你扭曲的内心完全没有因为身体成为了一个纯洁天使的模样而有任何改变吗?”银时经过一番思索后,得出了如此的结论。

那孩子听了刻的问话,皱起眉头咬着下唇,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抬起头:“好,你跟我来!”说着,一把拉过刻的手,就往森林里跑去。

“只不过是只无害的小麻雀,”赤尸从船头站起,轻轻一跃跳上了岸,“说不定还会报恩呐。”

“诶?植物也会流血吗?难道不是橡胶之类的东西?”刻始终无法将那个怎么看都是一棵长相奇怪的树当做是一种动物。

“随你们高兴~”米拉随意的摆摆手,态度明确地表示她并不想收拾这里的残局。

原本只是随后胡诌,却没想到众人纷纷用一种“你真相了!”类似这种的崇敬目光看向他。随后,他们这五人小分队贯彻一向的只有行动力没有计划性的行为模式,风风火火地折回原路,准备从那个死去的鱼人老窝里随便抓几个人来询问关于那个暴走的种子的事。

“咦咦咦!我刚才是不是在这个面瘫少年的脸上看到了类似于‘失望’这样的表?!”银时忍不住在心底咆哮起来,“少年难道你一直都在怨念上次没能拿到弥赛德·伦特的赏金这件事吗?所以果然面瘫少年的内心都是无比纤细的吗?”

“喂,我说你们,我不就是去方便一下么,怎么走得这么快,都没影了?”树林里又传出一个声音,听那人的话似乎是刚才被赤尸藏人秒杀的三个家伙的同伴。那人骂骂咧咧地从树林里走出来,脚下突然被同伴的尸体绊了一下,只是还不等他低头看清是什么东西绊的他,他的咽喉就被急速冲出的鼬死死地卡住。

银时抽了下嘴角,不由感叹着原来除了新八竟然还会有性格这么认真的人存在。

“路飞在他这个年纪,连字都认不全。”因为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鼬就只认识路飞一个能称得上是同龄人的孩子,所以他对所有孩子智力的评判,基本都是以路飞为标准的。

“我喜欢善解人意的孩子。”赤尸在一边用绳子绑住那海王类的时候,鼬将绳子的另一头系在了船的主桅杆上。

“是啊,丸子总比鸡蛋盖饭好吧?”银时也是塞了一嘴的丸子,冲刻说道。

刻其实很想吐槽赤尸那种现了有趣的游戏一样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但还没等他开口,就见艾斯快速地拉开了和赤尸之间的距离。看到艾斯的动作,刻立刻现不对劲,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去找艾斯。”虽然没怎么出过海,可是银次显然也认为冲进暴风雨中不是什么好主意。

“他的眼神很干净。”银次抬头看向那个新加入的少年。

“什么意思?”银时一时有些不能理解赤尸的话。

“也许是你感觉错了呢?你不觉得那边的大叔看起来比我还要强吗?”银时十分不满为什么在场这么多人只有自己被盯上,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想要将这个麻烦抛给自己的敌人。他快速向后拉开了和赤尸藏人的距离,然后对着弥赛德·伦特指了指,如此说道。

鼬愣愣地眨眨眼,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以前做任务的时候,他从来都是提着人头就跑的。在忍者村做任务,赔偿自然会由村子出钱,而之后的那些黑市交易,就更不会管你是不是掀掉了别人店里的屋顶。

这是一个平和又繁荣的小镇,沿着码头前的路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小镇的大门,门里就是集市。鼬还没进入集市,就能隐隐地听见小贩们的叫卖声,间或似乎还夹杂着大婶们讨价还价时出的尖利的声音。

面对鼬质问的眼神,卡普吹着口哨将目光移向天花板。

半夜的时候,鼬被几下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他坐起身,看了一眼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的路飞,又环视小屋一周,屋里所有人都睡得死沉,打呼声此起彼伏,完全将那几声过于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给湮没了。鼬悄悄地走到门边,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不一会儿,果然又听到了“叩叩叩”的敲击声,不过这次并不是在门外,而像是在离门不远处的地方,有什么敲击墙壁的声音。

动物之所以区别于人类,是因为动物大多是靠着本能行动的,所以,即便这只猴王再聪明,也无法例外。在面对比自己强上许多的敌人的时候,它的第一反应往往是逃跑。即即使猴王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对对方造成了伤害,但是作为群居动物的它现自己的部下们并不在身边的时候,还是扔下了手里唯一的武器,选择了转身逃跑。

“然后我们兄弟3人会在何处相遇?

“萨波死了!”那个撞开大门的山贼冲屋里的人们叫喊到,“被天龙人打死了。”

“那么各位,犹巴见。”赤尸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最后说道,随后放下了听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