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逐一扫过鼬他们五人脸上的表,除了面无表的鼬和完全不在状况内的银次之外,其他三人都挂着微笑,而刻脸上的表几乎可以用谄媚来形容了。且不说他们在那张挂着微笑表的面具之后真正的表是什么,光是看他们的表面,那男人就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这几个小鬼牵着走了。

刻誓他看到经理的脸部肌肉不正常地抽动了两下,只见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是在很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过了许久,才听他微笑着开口:“当然,是需要在所有选手的比赛都结束

银时对此不置可否,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想起当初的浴血奋战,也记不起曾经为之战斗的理由。应该是在,自己的脚边堆满了同伴的尸体那时起,他便忘记了,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当他睁开被鲜血迷住的双眼,转回头,才现,其实自己的身边,早已变得空荡荡的了。人的心里,总该要有一些需要守护的东西,这样的话,即便是在这种被厚重的云层遮挡住了阳光的天空下,也能挺直了腰杆告诉自己,云层总会散开,温暖的阳光,终有一天会融化身边堆积着的冰冷的雪。

当五人走入那条看起来应该是镇子最主要的商业街的时候,迎接他们的,也只是在街上游荡的醉醺醺的几个人而已。

“搞个特训什么的吧?”刚才的惊吓把刻体内所有的瞌睡虫都给赶跑了,脑袋清醒了之后,便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哦~可以告诉老夫原因吗?”

鼬低着头,用手背擦去刚才被扔出去时不小心咬破嘴角流出的血。他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还没看清究竟是谁对他作出如此粗鲁的动作,就看到刻已经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两人身周围绕着店里几乎所有的金属制品。

“那里,就埋藏着令全世界为之疯狂的,海贼王的宝藏吗?”赤尸冷哼,似乎并不十分在意宝藏的样子。

那大叔眨眨眼,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回答他们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朝灯塔的方向走去,一边自自语:“今天的收成不错,晚上吃生鱼片,剩下的明天炖汤喝。”

刻长舒一口气:“没有遇到暴风雨真是太好了。”光靠他和鼬两人这些天对航海知识的恶补,也只是勉强能够在风平浪静了解大致洋流的海面上行驶,一旦被卷入暴风雨中,等他们驶出暴风雨范围,一定很难再找到方向了。

刻微笑着冲一旁因为外观没刻这么显眼而被当做小少爷的跟班的鼬打了个眼神,示意他配合自己。

“包括杀人放火?”

“太脏了。”鼬将莫鲁极夫放回剑鞘,说着和赤尸相似的话语。

“哼~~~”刻加重了手里的力道,“你觉得那些东西能补偿失去亲人的痛苦吗?”

“你们,不来帮忙吗?”刻抬眼,那种过于嚣张的表实在是不太适合放在他此时的脸蛋上。

“好!”鼬说完,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怪物,在怪物的其中一根触手甩到他面前的时候,鼬随手将莫鲁极夫的剑鞘扔在一边,双手握剑,猛地向那触手砍了下去。

“赤尸先生,那女人身上有电!”旁观的几人纷纷开始寻找那条突然出现的树根的来源地,只有银次还紧盯着赤尸和米拉两人。见那些飞到米拉面前的刀莫名奇妙地掉在了地上,银次敏感地现,那女人用了和他曾经用过的一样的方法,避开了赤尸藏人的飞刀。

鼬在附近几棵长得特别粗壮的树四周绕了几圈,并没有在那些树附近的土地上现什么血迹。“如果这些树真的吃人,那么就不该只吃了那个鱼人一个。”鼬用脚扫开其中一棵树树根处的落叶,那地下还是一层厚厚的落叶,只是已经开始腐烂了,虽然气味并不比腐烂的尸体好闻多少,但的确是没有生命在这附近消失的痕迹。

顺着路人丁指出的方向,五人登上了应该是被那位喜欢收保护费的海贼当做基地的小岛。清风拂面,绿意盎然,偶尔在树林间看到一闪而过的小动物的身影,让人不由沉醉在这充满自然风的美丽小岛的景色之中。

“切,还指望他们能弄些赏金来上缴的,没想到连那些赏金这么低的家伙也搞不定吗?”第一个聒噪的声音语气中满是不屑。

因为很久没吃东西的关系,莫鲁极夫觉得自己应该慢慢吃免得消化不良什么的。于是在包围在屋子外头的那些人全都倒在了地上之后,莫鲁极夫闭嘴了。要说可能也是因为他的魔王大人涉谷有利的谆谆教诲,莫鲁极夫甚至还觉得自己嘴下留了,“应该没有吸死人吧?”心有余悸地悄悄瞥了握着他剑柄的少年一眼,心想着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因为自己一时口快吸死人而把自己扔进海里。

“海军先生,请问还有什么事吗?”两个海军其中之一已经跑去维持秩序了,刻趁乱向剩下的那人问道。

“那就是背脊肉?”刻趴在船舷上,一边咕哝着,一边想着这样的大家伙能有什么方法将他翻过身来割它背脊上的肉。

“小银次如果觉得没自信的话,那我就在前好了。”赤尸说话时的声音并不响,语气也不怎么强势,可配合着他脸上的微笑,让人不由得认为反驳他的话似乎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只是好脾气又单纯的银次,非但没有生气,还好奇地向银时问道:“那昨天锅子里煮的是什么?”

晴朗得过分的天空中,连一片白云都看不到。阳光有些过于热地在众人的头顶散热量,银次爬到最高的桅杆上的眺望台,躲在阴影里观察远处海面的况,而赤尸早早的走进船舱不知在里头捣鼓些什么,银时在甲板上呆了会儿时间就嚷嚷着天气太热要去做个草莓圣代什么的同样跑进了船舱。

“赤尸先生,可以请您不要一边散着杀气,一边用这么可爱的语气说话吗?如果您继续使用这种尾音上挑的语调说话,我想我以后都会对‘哟’这个语气助词产生心理阴影的哟~”银时夸张地抱着自己的双臂抖了抖身体,像是在对身边的人抱怨。

从刚才和银时交手时所显露出来的身手,赤尸并不是那种会被银次这样简单地挡住的人,不过他却因为鼬并不明白的理由,乖乖地呆在银次身后没再出手。

“赤尸先生,我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金少年泪汪汪的向后蹭了一步,下意识地就想躲到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银时和鼬的身后,“是另一个类似的世界吗?”

青年并不在意少年恶狠狠的眼神,他用另一只手掏了掏耳朵,也不在意路人的眼光,将少年拉到一边的墙角。“我觉得,有些问题我们应该先考虑清楚了再行动。”他煞有其事地伸出一根手指,“先,我们是要去拿他们的人换赏金。”

原本莫鲁极夫很想对着船上唯一的活人大吼“不知道你出什么海啊!”,但在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口前,就见始终淡定地坐着的少年忽然站了起来。它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很快,它就感觉到船靠岸了。

“这玩意儿又不好吃,不用这么拼命。”卡普拎着巨鳄的尾巴,轻松地将它扔到一边,然后一把将路飞抗在肩上,又卡着鼬的后颈,将他们带进了木屋。

“喂,刚才你们在里面做什么了?好像很吵的样子。”达旦虽然总是对几个孩子摆出一副很凶的样子,可其实还是十分关心两个孩子的。平时即便他们在森林里和大熊打架,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次整得林子里的鸟都四散开来,一定是招惹了什么十分不得了的东西了。虽然看到他们平安出现让达旦松了口气,却还是故意板着脸问道。

如果猴王不逃跑的话,这次路飞的帽子夺还的行动将会再一次因为他的用力过猛而宣告失败。可是,因为猴王向后逃开了,并且因为猴王逃跑的时候认为将帽子拿在手上太碍事而将帽子挂在了一只手臂上。而路飞的身上又加上了艾斯的重量,让这次路飞的着6点,恰好就在猴王的上方。

是的,诺,流着泪,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将自己的内心的悲愤化为变强的动力。

“路飞,让艾斯躺下休息,他现在可是受了很重的伤啊。”刚才为鼬换绷带的人说道。

给他们带路的男人推开屋子的木门,正对着大门的仍旧是两个站得笔挺拿着枪的男人。那两人面无表地打量着进屋的几人,随后从里屋传来一声“让他们进来”,那两人便往后小退一步。

鼬他们跟着带路的男人进屋后向左走去,男人在里屋的门前停下了脚步:“休特先生就在屋子里。”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示意跟在他身后的众人进屋。

屋里的男人手肘搁在身前的书桌上,右手握拳撑着头,面带笑意看着走进来的几个人。

鼬看了一眼书桌后的男人,随后很快移开了目光,落在书桌旁被五花大绑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地上的男人被脱得只剩下一条遮羞的平角裤,绑他的人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两指粗的麻绳被深深地嵌在肉里。地上那人显然是吃够了苦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欢迎,波特卡斯d艾斯。”书桌后的男人开口道。

鼬收回目光,礼貌地冲那男人点点头。

“听说你是路飞的哥哥?”休特似乎并不在意鼬的沉默,他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那么,你知不知道,路飞的父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