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萱进屋后回了弟弟们的见礼坐在李福雅身边笑着说:“我的这些个弟弟都是机灵,额娘教的好。”

宋金枝愣了愣说道:“话虽如此可规矩还是得遵守,侧福晋的话奴才记在心上了。”

“以为爷不罚你是吧?”爱新觉罗-胤禛一把捞起李福雅他自己躺到了摇椅上,而让李福雅蜷在他身边,玩弄着李福雅的辫稍他问:“这是要待满一年?”

“额娘?”李福雅笑了笑。

“走吧~~别让人觉了。”阴影处那双眼睛的主人转身离开,过了几息那人影也不见了仅留下几片树叶。

“这四阿哥的额娘……”康熙问李德全。

李福雅回答:“至少爷还肯花心思去哄……”

李福雅笑着说:“该是我谢你才是,你可是帮了我不少忙了,不然我还有闲工夫照顾昐儿?”

和满月宴差不多只是直郡王和太子没到场,三贝勒倒是来了,而爱新觉罗-胤禛底下的弟弟怎么也不会驳了他这个哥哥的面子,纵使这只是个庶子,更何况有一个正大光明的好机会聚一聚他们也是不会放弃的。人不多但也是热热闹闹,平日里冷面的爱新觉罗-胤禛居然也请了个戏班唱了半天,这让他的几个兄弟小小的吃惊了一把。

爱新觉罗-胤禛回来的比较晚,他一进屋后后伸直双臂,见状李福雅赶紧上前去为他更衣,穿着里衣时爱新觉罗-胤禛坐在床沿,李福雅坐在脚蹋上为他洗脚。

“看到你过得好我们也放心了。”李孝眼中有欣慰之意。

坐在院子里擦拭着头,让阳光把水分蒸干顺便杀菌,在房里窝了那么久快霉了,只是夏日的阳光让人燥热,亏的有凉风送爽~~~不知道在较为阴凉的屋檐下睡了多久,只是醒来时李福雅就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是爱新觉罗-胤禛……站起身欲行礼被他免了。

产房内的李福雅在阵痛时忍着难受努力地吃饭积攒力气,羊水破后她咬着布团防止自己尖叫出声,就这样度秒如年的过了几个世纪终于将孩子生了出来。

“想来李妹妹会明白的,有二阿哥和格格陪着妾身平日里见她也是气色不错,今日看她挺喜欢那盆牡丹,不如就送给她了?”乌拉那拉氏问道。

“爷~~~还不是桃香,她居然讹妾身。”李福雅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扑进爱新觉罗-胤禛的怀里。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爱新觉罗-胤禛说道。

产房内的李福雅在人参吊着的情况下还是支撑不了而昏死过去,桃香见了赶紧出门叫到:“太医……太医……”

李福雅轻轻地拍拍自己的额头说:“妾身现自从有了身子后就傻了好多。”

见到李福雅转过头望着她,她羞涩的笑着说:“没想到咱们同届秀女,如今竟是妯娌,啊~~~我一个没上玉牒的妾和上玉牒没得比,怎么够资格和姐姐互称妯娌!”

“哼……想的是什么名儿,说来听听。”爱新觉罗-胤禛不可置否的说。

李福雅似乎觉察到了目光,转过头看到牵着十三阿哥的丈夫,她笑容灿烂的说:“爷和十三爷来了?十三爷可是稀客了。”说罢便回头对桃香说:“赶紧的,去屉子里那那盘芝麻饼来给十三爷。”

“就这些吧。”感觉到自己饿了的爱新觉罗-胤禛也不客气的坐下来夹起糕点,高凉也很有颜色的赶走旁人,见到这个光景李福雅就知道爱新觉罗-胤禛有问题要问自己。

“姐姐以后不再府里,静儿要帮姐姐孝顺阿玛和额娘。”李福雅摸摸李静雅的脑袋嘱咐道,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静儿要照顾好自己,你过得好高姨娘才开心。还有义儿,阿玛和额娘最疼爱的就是你,他们在你身上许下了太多的期望,姐姐知道你很辛苦,可是切不可玩物丧志。”

第一轮选秀过后李福雅被留牌,经过身体检查的李福雅有些郁郁的,很快的第二轮就开始了,过了第一轮的一众秀女都住在西六的储秀宫中,和李福雅同一个房间的是同为镶白旗的关莹,住在隔壁间的是正白旗的林秀秀和王柔冰,隔壁院里住的是满八旗的秀女,而蒙古八旗住在对面院子里,中间隔着一个小小的花园。

“姐姐~~~要和我住在一起~~~”李静雅自三岁后就住在李福雅的院子里,她最喜欢的就是温柔的姐姐。

李福雅心下一惊,她的玛法对他们的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这次居然认真的说出这番话?虽然如此,可是能正大光明的学习,李福雅依旧是很高兴。她扬起笑脸回答道:“是,玛法,福儿会很认真、努力的。”

“你这行径也不知是学何人?翰林院的那些人一部分与我有同年之谊,另几位交情尚可,他们做文章出题的习惯我大至了解一些。”李晋原意兴阑珊的提起。

“一个有心没天份,举人也就到头了;另一个有天分没心思,也就这样了。”李老太爷抬脚欲往回走,忽觉袖子被扯住,他转头喝到:“像个什么样子?”

并不意外高春兰的回答,但是听到肯定的答案后马佳美娴心情还是好了很多,她说:“你先去准备准备吧!”打走了高春兰后马佳美娴现儿子站在门口,她慈爱的一笑道:“孝哥儿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马佳美娴见此景就握住李文晔的手说:“老爷,我马佳美娴自嫁老爷那日起就决定了和老爷同甘共苦,我不是没吃过苦,不是没受过白眼,可老爷你看我今天也是县太爷夫人不是?”

其实李老爷并不是光头,只是范漪澜视野模糊,只见到一个光的头顶,就这么误认为光头了。

“嗯,这答案并不是很难猜,而且,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我……不能够反对吧?”范漪澜的笑容愈加‘真挚’,只是心中的讽刺意味更加浓厚。都说了那么明白了——‘索要一样东西’而非‘借一样东西’,她真的可以不给吗?更何况就算是‘借’,她还能拒绝吗?

芷萱眼神一闪说:“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儿你先下去吧!”说完便打开瓶子拿出一颗药送水服了。第二天芷萱去请安是恰逢李福雅感冒,芷萱便留下奉药,李福雅见众人出去后示意翠喜观察周围,现无人后问:“出了什么事儿?你可从来没有什么药落在额娘这儿。”

一瞬间芷萱红了眼眶哭着说:“我敬她是阿玛嫡妻,可为什么……”她边哭着边将乌拉那拉氏与仁宪太后的对话复述一遍。

李福雅心疼的将芷萱搂在怀里安慰道:“你大额娘有她的想法,况且到头来她并未伤害你……额娘也不求你将来的额驸有多能耐,只求他将额娘的宝贝放在手心里疼爱。”

“可是她为什么要在太后面前说那些话?她不知道那些话会让太后误会额娘您吗?”芷萱不甘心的哭泣。

李福雅闭上眼睛低叹:“何苦为难?”后复睁开眼睛道:“萱儿~~~额娘的存在给了她太大的压力。”

见到芷萱不解的眼神后李福雅解释说:“福晋至今有一个嫡长子,可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额娘的出身虽然比她差了一些,可额娘到底也是侧福晋,一女四子给了她太大的压力,府里其她的格格还好说,可福晋必须保住大阿哥的优势。”

芷萱埋在李福雅怀里闷闷地说:“可弘晖是嫡子,这能比吗?”

李福雅笑的风轻云淡可眼中却渗着嘲讽回答:“谁知道呢?”她轻轻地拍着芷萱的后背说:“萱儿别怕~~~将来太后指婚了,额娘让你的弟弟们好好的教育他如何成为一个称职的额驸。”

李福雅感觉到门外有人又见芷萱红着脸埋在她怀里便笑道:“好了~~别过了病气去,都大姑娘了。”

见到芷萱掀开门帘害羞的离去,李福雅在想门口的人到底是谁?就在她想到人选时门帘被掀开了,爱新觉罗-胤禛走了进来。

李福雅故作惊疑道:“爷怎么来了?”

爱新觉罗-胤禛冷笑:“要是没来岂不是错过了这精彩?”说完又冷冷的讽刺“你倒是大度。”

李福雅怯声说:“爷听到了多少?”

见到爱新觉罗-胤禛瞪了她一眼后李福雅无奈的说:“不然要如何呢?福晋教导了萱儿这些年,萱儿打心底敬重这个嫡母,更何况易身而处妾身做的未必比她好。”

“嫡母?她像一个嫡母吗?”爱新觉罗-胤禛怒极反笑。

李福雅苦笑“不管初衷如何,她不求高门但求为萱儿找一个知冷知热的额驸这一点妾身赞同。”说道这儿她把玩着爱新觉罗-胤禛的手指说:“萱儿是雍亲王府至今唯一的格格,从小被咱们宠着,真的嫁到那些高门大户妾身还不放心呢!毕竟只是侧福晋的女儿。”

爱新觉罗-胤禛冷哼一声“芷萱是我雍亲王府最尊贵的格格,他们都是高攀了,本王倒是要看看谁敢亏待本王的女儿。”

李福雅没好气道:“是~~~是~~~我的王爷~~~妾身不是说了嘛将来让阿哥们教会额驸如何疼爱妻子。”

见到爱新觉罗-胤禛煞有介事的点头李福雅偷笑的想,这放在别人家就是悍妻、妒妇,放在自个儿女儿那儿就正常了,果然~~阿玛这种生物很神奇!

“你偷笑什么?”爱新觉罗-胤禛问。

“妾身在想这放在其他人身上就是悍妇,放萱儿身上就正常了。”李福雅说完还对爱新觉罗-胤禛眨了眨眼睛。

爱新觉罗-胤禛微红着耳根强辩:“本王最尊贵的格格下嫁是便宜了那混小子。”

李福雅微笑着想,萱儿现在是雍亲王府最尊贵的格格,将来她一定会是大清最尊贵的公主,乌拉那拉氏~~~就算她没有女儿婆家的助力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