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许云说。

“我才不像你那么奢侈呢!”许云说,“我有了那么多钱,一定在我的家乡办个规模很大的公司,让我的子孙后代都有花不完的钱。”

陈诚和方霞、许云纷纷拿出笔记本,请罗总签名。

“我是江苏人,南京的,和陈诚是复旦的同学。”

“哈哈——”方霞忍俊不禁大笑起来。她说:“你呀,指不定叩拜财神的时候心里在想,如果这尊财神像不是镀金的,而是真金,那该多好啊!”

“我,我,我,”安琪不知道怎么回答,支吾了一阵,她说:“我想听姐姐唱歌,想听你唱的《映山红》。”

安琪也觉得这一席话使她心里豁亮起来,大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安琪觉得为自己鼓掌虽然别扭,但内心确实有这种愿望,或者是渴望,希望为自己鼓掌,哪怕仅仅就这一次。

“别介!让那个小姐也签上,统统签上!”小伙子仿佛和方霞她们早就认识,而且是好朋友似的,大大咧咧地说。

许多疑问在安琪脑海里出现。这些人在做着什么样的买卖?在她的打工生涯里先后到过无数个工厂或公司,这些工厂和公司里的老总往往只有一个,而这里似乎满大街都是老总,从他们的谈吐中不难看出,他们是一个公司的职员,有这么多老总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他们生产和销售什么样的产品?人人拿着笔记本,满大街转悠,就能把产品推销出去,从而获得回报?她的脑海里一团迷雾。

妈妈盖好了保温瓶的盖子,为陈诚穿好了雨衣,反复叮嘱:“路上小心,走慢一点,千万别摔倒。”

“慢着,慢着,”陈诚摆了摆手,伸出两根指头往上推了推茶色眼镜,“是你搞错了!不是要你为我做些什么,而是我在为你做些什么。知道吗,是我煞费苦心地为你做些什么!”

“嘻嘻——。”

陈诚说“公司里有些事,我要处理一下,明天听你说。”他走到房间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随即又关上了。

“许总,方总,”陈诚压低声音对两个姑娘说,“火车快要进站了,请二位老总按照研究好的方案去做,拜托了。”

“你打算到什么地方去?”

“早点抓着,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突然,门铃响了。

林二看到了自行车,停下来,把自行车扶起来,气喘吁吁地说:“小蟊贼,好大胆,竟敢抢劫到我林二爷林天水的头上了!我走南闯北几十年,什么人没见过?”

刘二喜觉得奇怪,连忙问:“你找她干吗?她是你的什么人?”

刘二喜听到林二叫他领导,而且是曾经红极一时的林天水称他为领导,仿佛置身于云里雾里一般,快活得辨不清东南西北。他板着面孔,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是哪里话?拿我刘某人当外人了不是?”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出来就不出来!”刘二喜料定以大梅的个子绝对钻不进床下,因此开始洋洋得意起来,“我偏不出去,你能把我怎么着?有本事你也进来呀,哈——,进来,快点,进来呀!”

安琪摇了摇头。

刘二喜不但没靠近,反而后退了几步,仍然振振有辞地说:“我们中层干,”他的部字还没说出口,撒腿就跑。

“我不在的时候,您要到大哥、二哥家多走动,活泛筋骨,也不冷清。”安琪说,“我已经给了您两万块钱,今后还会给你好多钱。您想吃什么就买来吃,想穿什么就买来穿,如果有个头疼脑热的,赶快上医院,千万不要舍不得花钱,啊!”

“嗯。”安琪答应一声,把手机关掉,放回包里。

“万一寻了短见也没办法。兄弟,你要想得开些。”林二说,“两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满世界都是。如果生意外,可别怪二表哥没开导你。人嘛,想得开些,山高水长,想不开,那就是自己跟自己作对,找自己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