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琴微微叹息,低语道:“想不到他亦是一个壮士。”

鬼见愁又道:“此奇门遁甲阵乃是借天干地支形制以二十二根铜铁柱排列所成的阵形,它有六十四种变阵,其中微妙无比,随着人入其中的行踏自行变化。并且铜铁柱的运行专是以人气息不均的方式运行,人若在阵中愈是运力就愈会自感气力急促、运气不敞,最终头晕不敌。而此阵铜铁柱上还暗布毒针,略有不慎碰触者既会为毒针所刺而亡。这等奇异之阵若想凭一人之力进出,除非得到前后左右的进出步数,否则真是难于上青天一般。”

笑声,庄门外有笑声传来,此笑声那么令人毛骨悚然而又扰人心魂,令人如心被鬼齿所噬一般。

恶人谷的人,就是江湖之中连剿十次都未能剿灭的恶人谷的人?闻说只要恶人谷的人出现的地方从来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凤小琴站起身看着窗外,半晌道:“本以为你会死在孟十三娘手中,那样此事将与我无关,谁知道你竟能活着送冷箫来到凤琴山庄。”凤小琴又默默道:“可是,你既已知一切为什么还要来?”

高个子黑衣人冷道:“如此说来王公子是早有对策了?”

凤小琴向王刻招手道:“王公子,来,喝酒。”

王刻轻轻抚着她的秀,微微叹息。

高个子黑衣人望着王刻笑道:“想不到你竟能两次都骗了我。”

高个子黑衣人傲然道:“正是我们所为,但只怕你们知道的太晚了。”

“轰”的一声,殿中火起,整个大殿一下明亮起来。

铁面王复笑道:“世间之事,唯只在天命,命者,人若无,一把废铁亦可毙之,有命在身,纵使剑上戾气冲天又能如何。我将此剑赠与你,唯只以此语相告。”

铁面王道:“王公子真的想投靠本帮么?”

这时,墙两侧亦是缓缓相对挤来。

王刻仰手取下那把青龙偃月刀,以刀柄挡去。

冷箫的脸上这时已红得如火一样了,孟十三娘急上前扶住冷箫道:“箫儿,你怎么了?”

老妇肃道:“箫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父亲聪明盖世尚死在他的手中,我们再不当心,只怕就无法替你父亲报仇了。你快去将王刻搬过来,我去开门。”老妇说完走到殿内左侧一佛像处一按佛像的脚跟,左侧墙壁忽开出了一小门。

一路雨声微微,马铃晃当,到了午后他们已到了一座山前。

清叶道长忽恨恨一声,剑柄一提,直迫向了王刻,这瞬时之间谁也未料到清叶道长竟会如此做。

清叶道长听她此说更怒,喝道:“问道三迭。”剑在去路中如浪翻涌,一波更迭一波,而在波迭之中又是一波三折,似攻似守,着实严密。

丐帮帮主吴天成盯着李二看了片刻,一指王刻,缓缓道:“那他怎么会在那里?”

李二的声音也是高了起来,他喝道:“少费话,快带我们去。”伙计道:“是,是。”在马车前哈腰小跑,不大会儿已将马车引到了一院落。院内正好有二间上房带一间客厅,而院落地处客栈之后,且有一墙之隔,所以也还算是清静。三人于是在此休息下来。

刚才王刻救下女子之事李二已听在耳中,此刻他再听王刻说出这些话,心知王刻原来并不会杀自己,他又想起在神虎黄天飞镖射向自己的时候王刻还救过自己,李二忽觉得王刻也并不是那么令人害怕了。

可是,酒铺门外一阵凉风夹着急雨吹进。

黄姓之人的身子猛然一晃,他不禁怒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茶中下毒?”那五人此刻亦是摇晃起来,他们的面色渐渐变得苍白,五人之中那尼姑从口中强吐出了四个字:“无色飘香。”

这时他听得又是一声巨响,奇门遁甲阵停了下来,而凤琴楼中传出了刀剑相击之声。他朝凤琴楼望去,只见凤小琴与王刻正站在楼窗处朝他这里紧张地张望。

“苦行二恶”中的苦大恶道:“谷主,奇门遁甲阵已停,我二人这一次愿与王刻一战以血前耻。”

鬼见愁目中一沉道:“你二人怕不是王刻的对手,这样,我去敌住王刻,你二人去困住凤小琴,张夏、唐虎带一哨人去帮住药人。”他又转对身侧的“白面书生”吴恨天道:“吴副主,你带着其余之人守住庄门四处,以防有人偷袭以及如有不测接应我们。”众人领命。

“苦行二恶”本已对今天在王刻面前失手感到丢脸,此时更想在鬼见愁面前挣回面子,鬼见愁话才说完两人已是轻影飘出跃向了凤琴楼。

凤琴楼上王刻喝道:“两位还敢来么?”他手中匕顿点出满若星辰的寒光封住了“苦行二恶”的来路。

“苦行二恶”也不答话,两根铁担如狂龙出水,夹着两股狂风直冲进了这寒光之中。

王刻在来时路上虽在一招之内将两人甩出,但那亦有讨巧之处,此时“苦行二恶”一铁担攻上,一铁担攻下,配合密切,且是霸力纷涌,竟将王刻迫后了一步。这也正好,王刻本意既是想引鬼见愁进入奇门遁甲阵中,“苦行二恶”这一强攻他则无需假意后退,自是自然退后一步,将“苦行二恶”放入了楼中。

王刻身后的凤小琴抢上一步,手中凤琴剑漫若凤舞,抵住了“苦行二恶”。随在“苦行二恶”之后的“困龙客”张夏、“无双剑”唐虎带一哨人也蹑身上了凤琴楼,凤琴楼中的四大护院中迎身将他们顺势引入了楼下。在楼下,万三正假意与香玉战在一处。

鬼见愁见派出之人皆是进入了凤琴楼,两手一拍卧榻,卧榻从八个壮汉手中脱出,直飞向了凤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