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姆托上校!”他叫道,一时竟然忘记了声音过大,完全可能被阿喜人察觉。

穆姆托上校一下跳开了,臂下还夹着痛得和吓得几乎晕过去了的阿喜侦察军官。罗贝尔上校趁机瞬间打出了两枪,土獒可怕的低沉地嘷叫几声,仿佛死不甘心,这时候,它的肠子从破开的大裂口出挤了出来,花花绿绿的,与獒皮的颜色完全迥异,十分令人恐惧。

第四集

dna软屏计算机摆在了上校的面前。输入编号一查,原来编号02119的人是鲁道夫沃尔夫先生。02是分队编号,119是沃尔夫个人编号。

“上校先生,姆贝拉少校并未规定具体的柴火数目。因此,在我认为完成的时候就完成了,这是对国家荣誉爵士的奖赏。”

“到哪里都逃脱不了斗争的命运。”旗舰布鲁诺号飞船上,帕欧卡主管叹息着。主控制室里,未来在筹划中。

阿喜人暂时停止了进攻,他们不仅对敌人悄无声息的武器捉摸不透,心存恐惧,更是在潜意识中把敌人看作多么的强大,而等待增援。可是他们并没有停止试探性的进攻,一旦测出激光枪的威力并不比他们的火炮火枪更加强大,一旦测知敌人活着的仅有十一人,一个已经毙命,那么,他们的仇恨和荣誉都会激励着他们勇敢地完成对地球人的致命一击。

又有几个议员叫嚷起来,无非是要以法律的名义和至高无上,阻止立时进行表决,这招致了温温儿支持者的一片攻击。在这些支持者看来,睿智勇敢的贵族温温儿无疑是首席公民的最好人选,而反对者则讥讽温温儿借助自己当值日秘书的机会,利用那些莫名所以的外来入侵为借口,增加权力,践踏民主。甚至在此之后,温温儿还会借此要求议会增加赋税,广征兵员,安插亲信,他的势力不就越来越大了么。一时间,两派争议不下,场面颇为混乱。

生物学家姆贝拉被新奇的生物弄得眼花缭乱,他用捕网网住了三只虫子,又用激光枪射倒了一只豚鼠似的小动物。姆贝拉教授又是照相又是解剖又是记录,努力而认真的认识着这些新家伙,一块大而平的青石当作了他的解剖台,他的脸上沾了一些虫子的橙黄色体液,自己也不觉察。语言学家乔治莱因克尔则坐在一块圆石上,对着膝上的电脑敲敲打打,拼命研究在飞船上获得的无线电信号,那是一台dna型计算机,使用显示屏又是oled软屏,因此有时在他走神的时候,计算机从膝上掉下来也无关紧要。他努力地要拼出一种语言体系,可惜接收到的词汇量太少,看来一时里莱因克尔教授恐怕还难以大有成就。通讯军尉安装好了2。5米直径的瓣状定向天线,正调整着方位角。

“我们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众说纷纭中,克里那沉着冷静的话响起来了:“可以让它象灰尘一样殒落。”

个子瘦小的聂风霜上校悄无声息地进了办公室,在宇宙飞行的最后一段时间中,郭宁和聂风霜的私人友谊已经达到了深交的地步。聂风霜上校竟可以不经允许随意进入办公室。郭宁瞧见了,答应了一声,仍然站在显示屏前沉思。聂风霜绕到郭宁身后,从郭宁身后看去,完全能够看到显示屏上时现时删的名字,很多名字他都听过,有的甚至是熟悉的人。他站了一会儿,明白了郭宁中将故意让他越权预先浏览名单的含意,将军是要他见到名单后先发表看法。

本田继续问道:“公主殿下决定了吗?这是最后一艘可以返回地球的飞船。”

密罗辛少校身体没有多久便完全恢复了,他首次清点僚属名单时,发现少了和他有些小过节的上校。得知确切消息后,他大吃一惊。

“现在我们不当班,让穆姆托上校去处理更好。”

克里总司令与双颅人希斯,天军三星将军、布鲁诺飞船主管帕欧卡等几人,在主控制室里商量行程及人事,负责当值侍卫的基弗里少校百无聊赖的站在一边。全息立体星空图位于少校的右侧,璀灿的星空中有一团醒目的红色斑点,那便是太空舰队所在位置。当克里等人离开星空图,站在主控台前谈话时,基弗里少校甚至拨出双刃飞镖,偷偷越过护绳去拨弄那些星星和红斑,但是他什么也没有碰到,只是镖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微微的烧热了,他扫兴的收起了飞镖。

拉基姆从车里摔了出来,但没有受伤,爬起来的时候很狼狈,月尘扑上了面罩,他挥手掸掸,效果不怎么好,眼前有些模糊。他看见阿莱斯上校向他走过来,上校手中提着一个什么东西。哦,居然是枪!

“各自干自己的工作呗,交往不深。路德教授好像很喜欢读书,没事时也比较少和同事在一起玩。唔,这个我说不清楚。还是问问卡尼尔吧,人事主管应该多知道一些路德的个人经历,但也难说。月球基地与地球之间一年人员轮换,我们每隔一年就要到地球上休假,干自己喜欢的事,或者四处旅游。总之变动大,很难说得清楚。”

“危难,什么?现实的?”辛普逊一惊。

司徒雷将军的话刚落,地面一阵颤抖,攻击开始了,这应该是一颗钻地导弹,才有这么强的震感。空军上校暗中骂道“陆军都是这样的行动迟缓,乌龟!”他跳上前去关闭了摄影仪,以免基地内情况被播放出去,接着用最简短的话向司徒雷将军汇报,司徒雷脸色遽然一变。“马上还击。”他迅速的走到罗森主席跟前,低声说了最危急的情况。主席立即召集几位首脑到一间小会议厅商量。

“每秒三十米,很慢的速度,不是太空坠物,也不是飞机。继续监视,发送警告信号,注意接收查对回应信号。立即通知陆军部临时换岗,我亲自去向克里将军汇报。”杰弗逊上校先用即时通讯器联系克里将军,得到出人意料的关机的回复,便知道克里将军身处机要室中,他捶了一下银灰色控制台面板,果断发出命令。

“我相信,这些叶片不仅分泌消化液,还分泌一种麻醉液,使落入陷阱的动物肌肉麻木,失去知觉而动弹不得。”

“芭蕉叶”已经不动了,沉寂中,充满了恐怖。有人忍不住说话了。

“说得不错。我们看看结果。”罗贝尔决心彻底的弄清杀手“芭蕉”的面目。

于是,军人们在附近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坐了下来。

大约1小时后,卷曲于树腰的“芭蕉叶”开始一片片地舒展开来。“哗啦啦”掉下一堆白骨,落入树干旁浓密的草丛中。丛林小动物的血肉不见了。

“芭蕉叶”重新摊伏在地面上,隐蔽于草丛中。可是人一眼就看得出来痕迹,因为它旁边的草都被压倒了。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想,今天,我们就搜索到这里吧。”罗贝尔上校见人人都有悚惧之态,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说。

“是啊,装备不够,人手也少。来日方长啊。”屁股受蛰的少校赶紧跟着打退堂鼓。

头儿的话自然是对的。罗贝尔上校连忙与穆姆托上校联系,简短的说了声“见面详谈”后,就带队沿着曾经走过的路返回。他们不知道通往海港营地最近的捷径,而且也不愿意去重走一条充满危险的陌生的路,只有先回丛林营地,再沿袭大队迁营人马的老路了。

罗贝尔上校相信,只有丛林深处,才充满了这样的危险。

第五集

第五集

凌晨或许是个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天色还很暗淡,熹微刚刚显露在天边,无涯的海轻轻的把深蓝融化在天与地之间,使它们几乎浑然一体,颜色也灰黑而模糊。海港营地在经历了头两天的喧闹后,正迎来了又一个寂静的清晨。

穆姆托上校被执勤通讯官吉米上尉从梦中叫醒。他拍拍胡子连在一起了的络腮胡下巴,揉揉惺忪的眼,眨了几下,立即从眼中放出抖擞的神采。

“有大群动物正向营地逼过来。”

“数目多少?”

“很多,超过两百。距离还有六七公里。”

“啊,六七公里。这么早。速度呢?”

“速度不是很快。”

“马上通知埃芬博格院长,罗贝尔上校和密罗辛中校到我的营帐来。阿仆杜拉上尉起来了吗?密切注意情况的变化,随时向我报告。”

吉米上尉领命而去。

穆姆托上校用润湿的毛巾擦擦脸。水还是昨夜下雨时,毕喜人挖的坑截留下来的雨水。海湾处在一个没有淡水河流的地方,一个连接几条水沟,在低洼处人工挖出的大坑,便是海港营地的储水窖。临战状态使穆姆托精神振奋,久疏活动的上校觉得全身筋脉都在发痒了。

停止了丛林的纵深搜索,地球人当然没能找到当地土著的聚居地,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土著人的形象,但是,穆姆托上校有足够的信心应对。

三分钟过后,三人都赶到了穆姆托上校的木屋,这间屋子正是毕喜国南征军先遣队统帅也罕居住过的地方。上校请进来的三人也擦擦脸,喝了一口昨夜就储存在水瓶里的开水。保温瓶是毕喜人留下的贵重物品。

“有两百来人的阿喜人开始进攻我们了。”穆姆托上校直奔主题。

“是吗?北阿喜人还不是刚卖了一条船给我们吗?难道其中有诈。炮船!有假?”埃芬博格院长打了一个冷噤。

“可能今天前来偷袭的不是北边的阿喜人,说不定正是番离土著。”罗贝尔上校精神倍增。

“连北阿喜人都放弃了南征回去了,可见番离土著从文明上讲虽然落后,确实是个难缠的角色。他们拥有天时地利,熟悉环境,我们可得小心。”密罗辛中校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时间不待。密罗辛中校带领你支队的一半人到炮舰上守住,以防万一。要特别注意那些水下试图靠近的潜藏物。”说到这里,穆姆托上校觉得自己说过了头,以阿喜人的文明想要从水下潜近后攻击炮舰,即使以较先进的北阿喜人都不可能,番离土著就更难做到了,不知为什么,穆姆托上校凭直觉一直认为前来偷袭的是番离岛土著。

“密罗辛支队的另一半人由泰米尔中校率领,巡视海湾,防止有人突袭。罗贝尔上校支队分出一半人从正面拦截敌人。”

“支队一半的人正面迎击,只有十四五人,而敌人可是两百来人的队伍啊。”罗贝尔上校担心地说。

“别急,我的支队会从侧面包围敌人,务必将他们全部歼灭,当然我们也不拒绝他们投降。我们首先从两侧袭击他们,使他们不能找准一个方向集中力量进攻,这样上校就可以下手了。注意不要冲锋,等着敌人送上门来就可以了。以逸待劳而已,罗贝尔上校不必担心。”

“我的支队还有一半人员呢?”罗贝尔上校又问,“是不是派他们驻守基地,防止混乱。”

“完全正确。至于埃芬博格院长,请你集中非军事人员到一块安全地方,莫宁中校会保护你们的。最好不要呆在木屋中,因为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这可是阿喜人的木屋,目标明显,小心为妙。”

埃芬博格院长不得不折服了穆姆托上校的机智周全,临危不乱。“不需要保护,我们也会开枪,我们也有枪呀。”他说。

“你们当然得拿好枪,还得学会准确发射。等营地建设初步结束后,即可抽时间进行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