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彻斯特对听众中的嘀咕声感到高兴,他吸引住了他们并迅速克服了紧张。他知道自己忠诚的、直接了当的态度正受到听众的广泛支持,他满怀信心地说:“这个杀人犯显然计划继续谋杀,许多人认为他打算至少谋杀我们之中的52人。

他的头脑里掠过自己的母亲。要是知道了他的海洛因勾当,她一定会从坟墓里爬出来。见鬼,这个老太婆干吗要闯到商店里来,弄得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送货车在哪里?那嘈杂的立体声音乐惹火了他,但这声音可以掩饰他们在办公室里的谈话。他告诉收款台的女人别来打扰他,然后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拴上门,打开保险柜,他发现只有两个玻璃纸袋。

“小伙子,从现在开始,戒烟是唯一的出路,这样会长寿。看你的下巴颏都贴到脸颊上了。”赖斯说。

案件由一种简单的原因引起。保险金诈骗卷人了谋杀,人们为金钱而起杀心,其余的所有事情都是伴随而来的。就她所知,费尔波特有10起死亡事件,其中9起是谋杀案,1起是偶然事件。斯达尔、沃勒,以及眼下的阿巴克尔都是巨额金钱的牺牲品。

此信必能送达,

邓普西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我注意到了。”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琢磨着自己为何不安。结婚7年了,没有孩子……28岁……三次流产……现在又一次怀孕……例假已经超过5天了。这次,他们必须保住这个孩子,没有一个孩子把他们俩绑在一块,她担心保罗会从这个平平常常的塞尔玛身边离去。

特克犹豫片刻,看了看他的提纲,然后继续说:“有些妄想狂患者寻求一种能够防止他们最可怕的冲动的生活方式。例如,那些害怕性冲动的男人常常去当牧师。他们抑制着其生命中的可怕的冲动,并永远如此。一个与其杀人冲动角斗的人,可能正好成为,或希望成为警察。”

什么东西也别漏过。但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搜索其人。“

这一新闻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人们怀疑地摇着头。“你听说了吗?”这是唯一的话题。5天来,他们的传播媒介一遍又一遍地上千次地告诉他们,奥顿是杀人犯。那成了一种事实,以讹传讹,众人都接受了这些假设。奥顿是谋杀者,抓住他,连续谋杀案就会停止。

在返回警察总部的路上,邓普西注意到海岸上的浓雾已开始消散,刮起了温和的海风。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极好的航海日。萨姆打破了沉默:“这个内德·尼科尔斯是个冷酷的家伙。我敢说,假如他有什么理由的话,他会杀死自己父亲的……”

这位警长仔细看了看他作的表,这里有赖斯接到电话的精确时间,以及从那时起其他步骤的估计时间。奥顿实际上是按照一个紧凑的时间表行动的。邓普西已经听了这盘录音磁带,谁都会发誓那是罗科在说话。

其人正在地下室里不经意地忙碌着。干完了夜里那手漂亮活儿,他现在正收拾残局,把有些东西放回武器库里去。

贝利看了法罗一眼,他注意到法罗那双蓝眼睛似乎很冷漠,整个脸色都变了。他抽出一支蒂帕里洛,希望这个时刻尽快过去。

在费尔波特旅馆一套长期出租的私人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托尼·罗科正坐在装有白色皮套的椅子上。这套房子是费尔波特旅馆里与其他房间不相连的私人边房,它有一个单独的出口,被两丛花红叶茂的杜鹃花掩映着。另外两个房间的装饰比较简单,罗科的两名粗壮的保镖昼夜守卫在那里。

他从侧门走了出去。“

不,不止全美国,作为最伟大的人,全世界都会记着他。他,一个谁也无法认出的人,把一切执法机构弄得惶惶不安。他不是狂犬,不是精神失常的杀人犯,不是兽性的疯子。不,他是非常健全的人,他是最伟大的,他不能不杀,不能不无休止地杀。

“是台球,”多孔纠正说,“还不错,感谢回力球挽救了布里奇波特。人群挤生意旺嘛。”

“擦干身子,”邓普西提议说,“特别服务。”

“谢谢,”邓普西对跑回来的贝利说。他的蓝衬衫已被汗水浸湿,头发象涂了油漆一样闪着光。

邓普西喝完他的梨酒和酸橙汁,又要了一份,就象在喝苏打汽水。他不是很喜欢这种玩意儿,当班时间他从不饮酒。他好了一眼霍伊尔,感到不可理解。哈利继承了一所很红火的房地产交易所。但是他近来的作为显得好象是尼科尔斯的私人奴仆。看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正在发生。

其人出山

她溜进澡盆后,又开始紧张起来。真奇怪,这是大白天,在黑暗中也许恐惧会更厉害,更显出不祥之兆。她锁上后门了吗?其人仍然逍遥法外,杀害重要人物。谢谢上帝,她是如此的平常之辈。

她象鸭子人水一样把头埋进水里,弄湿头发。她想抬起头,但始不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正把她的头按在水里。这是一个男人的手,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她挣扎着想使自己获得自由,她竭力嘶叫,可以感觉到水进人喉咙,呛住鼻子。她吞吸着……

“这是教训你在船上对我不忠,你这个红头发的巫婆!”

其人狞笑着,脸上带着疯狂的、野性的神态。他松开按在塞尔玛头上的铁爪,她的身体在澡盆里前后漂动。他跟着脚,拎起磨旧了的蓝衬衫扔在马桶座上,把一张纸牌——黑桃4裹进衬衫的胳肢窝里。

他转向澡盆,看了看她的尸体。没有红头发,这不是简妮,这个受害者是极其平凡的……极符合他的意图……死了更好。他跪了下来,吻了吻她的前额,满怀深情地悄声说道:“我会在天堂见到你的,宝贝儿,等着我。”

格斯·贝利走进赖斯的办公室,带着得意的微笑,交给赖斯4个塑料袋。

贝利低声自信地说:“都作好了标记。我从尼科尔斯那里得到3个,他喜欢嚼烟蒂,而且用多种方式嚼。从狄龙那里得到2个,他也把烟蒂弄坏了。从贝克尔那里就得到了一个,上面只有两个齿痕。他们所有的人都有了,霍伊尔除外,他抽的是烟管。”

赖斯脸上流露出激动的神情。“你究竟是怎样弄到它们的呢?”他问道。

贝利又笑了笑。“我是从一长队的看门人那里得来的,有趣的是你可以在办公室的垃圾里找到它们。”

赖斯拉开抽屉,把新的样品和他们以前收集到的烟蒂放到一块。“我今天上午把这些东西都送到巴塞尼,运气好的话,今天下午晚些时候就可以得到报告。”

贝利转身欲走,却又移过身来,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只蒂帕里洛烟盒,递给赖斯。赖斯看了一眼,笑了起来。贝利和他一起笑着,把烟盒扔进废纸篓里。

“我一直想抽烟,”赖斯说,“我缺少焦油。但是现在我打算再等一等。”

邓普西到场时,汤姆·温彻斯特正在警察总部等着他。

他们冷冷地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汤姆。听说你正在组建一支私人武装。”

“仅仅用于保卫我们的家庭,警长。但这不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温彻斯特回答说,“我想给你看一些东西,这些东西也许有助于找到那个杀人犯。昨晚的会议以后,我们一个小组留了下来,开始分派志愿者去不同的居民小组。”

“是你们的治安维护小组?”邓普西说。

“是的,费尔波特的治安维护部队,”温彻斯特回答说,“然而,有一个志愿者使用了一个假名‘一男仕’。因为他用了我的家庭住址才被发现的。”

邓普西伸手接过温彻斯特递给他的那张纸看了看,前边几行用圆珠笔写着:

一男仕——博克16号——美国海军上校——

一挺机关枪,一只火箭筒,两支步枪,一个喷火器,6枚手榴弹。

邓普西用传声器呼叫赖斯。

沉默片刻,他把手伸向温彻斯特。他们握了握手,邓普西说:“谢谢你带来了这些东西,汤姆。这是一个线索,可能是其人,看起来很象。他可能在你的下次会议上露面。”

邓普西向窗台走去,阳光在窗台上照射成有规律的图案。一会儿,他转身面对温彻斯特说:

“你今晚能安排一次会议吗?要求有很多——一次特别组织的会议。我们将混进人群里以寻找其人。”

温彻斯特想了想,然后回答说:“它可能是一个魔鬼,但……是的……我们能安排。”

他的声音里急迫感增加了,因为他认识到,这个行动将会导致其人公开露面——甚至抓住他。“我们8点30分将在中学集会。”

“好,”邓普西说,“有没有谁能对这个家伙进行完龄的描述呢?”

“我们认为他是一个大汉,穿着t恤衫,戴一顶建筑工人帽,就是那种坚硬的塑料帽。6英尺多高,大个,你这样的身型。他一直对我说的话鼓掌。”汤姆疑惑地看着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