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普西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我注意到了。”

就是那种紧身蓝衬衫,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目标。近来,紧身蓝衬衫已经成为一种时髦。她那摇摇摆摆的p股在超级市场上消失了。她扭动着p股招摇过市,就象警察伪装成妓女一样。透过窗户,他看到蓝衬衫捡了一打j蛋,一听猫食和一盒麦里茨。她迅速地通过快速结帐柜台,收拾她的物品,走进明媚的阳光里。

特克犹豫片刻,看了看他的提纲,然后继续说:“有些妄想狂患者寻求一种能够防止他们最可怕的冲动的生活方式。例如,那些害怕性冲动的男人常常去当牧师。他们抑制着其生命中的可怕的冲动,并永远如此。一个与其杀人冲动角斗的人,可能正好成为,或希望成为警察。”

红发侦探法罗先说道:“一批烈性毒品,不是运进就是送出。”

这一新闻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人们怀疑地摇着头。“你听说了吗?”这是唯一的话题。5天来,他们的传播媒介一遍又一遍地上千次地告诉他们,奥顿是杀人犯。那成了一种事实,以讹传讹,众人都接受了这些假设。奥顿是谋杀者,抓住他,连续谋杀案就会停止。

“这是又一个贝加斯浪人。汤姆,马上用无线电话同皮可罗联系,要他派人监视罗科的住所。我们已经遇上了外城来客,他们来东部也许仅仅是要杀掉左撇子,但也可能是要寻找别的什么东西。假如是这样的话,他们要找的东西可能就藏在罗科那里。”

这位警长仔细看了看他作的表,这里有赖斯接到电话的精确时间,以及从那时起其他步骤的估计时间。奥顿实际上是按照一个紧凑的时间表行动的。邓普西已经听了这盘录音磁带,谁都会发誓那是罗科在说话。

“基督!这夜越来越短了!”疲惫不堪的邓普西竭力挣扎着想睁开眼睛,身旁的布伦达被扰醒了。

贝利看了法罗一眼,他注意到法罗那双蓝眼睛似乎很冷漠,整个脸色都变了。他抽出一支蒂帕里洛,希望这个时刻尽快过去。

没过10分钟,“塞尔·德马克”回到办公室,喝完了咖啡,提着一个小皮包返回了金屋。厕所里的化装工作完美无缺,尽管身材有点细微的差别,但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他从侧门走了出去。“

回到家的时候,其人已将剩下的巴夫龙倒进了厕所。6个星期之前,他假扮成一位访问实习医生,从医院的麻醉药剂师那里盗走了足够的药品。他知道这点失窃院方不会向上报告,甚至察觉不出来。

“是台球,”多孔纠正说,“还不错,感谢回力球挽救了布里奇波特。人群挤生意旺嘛。”

他认不出……就会永远见不到……那老头长得什么样?他无思想了,他的脑子停止了运转,使劲上下点着头。突了然观众隐去了,叫声停息了,一片寂静。他摇了一下身体,·妈的,他的思想又复活了。磁带已经放完,他想听另一面。不,还有工作要做。他喝掉剩下的饮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谢谢,”邓普西对跑回来的贝利说。他的蓝衬衫已被汗水浸湿,头发象涂了油漆一样闪着光。

“那地方热得象洗蒸气浴,简直成了他妈的夏天了,”他埋怨着。

其人出山

邓普西把另一张纸条摊在办公桌上,布里格斯俯身大声读道:

“你的眼睛血红

你的情绪沮丧

我的a牌冰冷

你的心里悲凉。

刚刚垂下钓饵

鱼儿已上钩

仔细点死鱼

条数恰是九。“

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能听到格雷迪的拐杖敲打地板的喀喀声。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心里都明白,奥顿说他已经杀了9人,而他们只发现了8人,从黑桃k到黑桃6。他告诉他们,他们没有发现黑桃a。

布里格斯沮丧地坐了下来。“我们追踪的猎物已经冻得象老丑妇的乳头一样了。这个狗杂种知道它。”

格雷迪沉重地把身体依在手杖上,说:“如果黑桃a已死了8天,他早就冷透了。”

邓普西仍然象木头一样站着,两眼直冒火。“8天!尸臭可以弥漫全城。他肯定是被埋起来了,涂了防腐剂,或冰冻起来了。”

“我的a牌冰冷‘。这肯定是冰,”布里格斯跳起来嚷道,“全部和鱼相关,吉姆,贝克尔的冰室!”

邓普西的胃剧烈地翻腾起来,他知道布里格斯说得对。“畜生的神经!我们走!”

他从椅子里站起来,用翁声器通知了贝利和法罗,通过内部电话大声发布了命令。

在路上,邓普西向格雷迪解释说,4年前,鲍伯·贝克尔在他商店后面的货棚里装配了一个很大的冷冻食品贮藏室,本城的钓鱼和打猎爱好者在这里贮藏了大量的鲜鱼和其他各种野味。“奥顿经常在这里贮藏东西,”他最后说。

走到半路,格雷迪突然疑惑不解地大声说道:“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试验室说奥顿用他的打字机打了这封信。

但怎么可能呢?“

坐在后排座位上的布里格斯吐了个烟圈,然后说:“萨姆,事情妙就妙在这里。从上个星期四以后,他的打字机就被牢牢地锁了起来。”

格雷迪带着沉思的表情说:“奥顿要么是偷偷钻进司令部在我们的鼻子底下打了这首打油诗,要么……”

“我不认为是这么回事,萨姆。我敢打赌,他在上星期四以前就可能打了这些信。他可以那样做,既然……”邓普西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既然他是按照既定计划行动的。

他的计划很具体……事先明确地选择了受害者。“

“瞎让谈,”布里格斯驳斥道,“我敢打赌,一个也用不着改换,那本来就是即兴的计划。”

在通过变了黄灯的路口肘,邓普西加快了车速,然后扭头问道:“很有趣,是不是?”

他把巡逻车开进了贝克尔商店后面的停车处。贝利、法罗和两辆警备车随后赶到,贝利没有忘记带冷藏工人来。

布里格斯用他自己的钥匙打开了货棚门上的挂锁。格雷迪怀疑地用肘轻推了一下邓普西。邓普西解释说,城里大多数喜欢户外运动的人都有贮藏室的钥匙,然后说:“我们可以从鲍怕那里得到名册。”

他们走进了食品贮藏室。格雷迪以前从未到过这里,对室内设备的规模感到惊讶。他的第一印象是这里象一个放满白色棺材的房间。在冷藏库里,有60个泡沫聚苯乙烯大箱子,全部是白色,结构、形状、规格一模一样,起码有一半以上盖着贝克尔的大戳,其他箱子上则标着个人所有者的名字。

在旁边的一个房间里,还有另外大约30个空着的干净箱子。

邓普西扭头对贝利说:“格斯,让你的人把所有的箱子都打开。如果在冷库里太冷,就把箱子搬出去。”

格雷迪插话说:“吉姆,先让你的人用金属探测器检查一下这些箱子,然后再打开。这个狗杂种说不定会在里面安装饵雷,很有必要探测一下。”

两名警察听了格雷迪的话,脸都白了。“我们有一个‘铸造大师’在外面的车上。”其中一个自愿去取。

他们用探测器仔细检查了第一个箱子,仪器上的信号表明没有任何危险装置。他们把每一个箱子打开,朝里面看一眼,见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便打开包装,检查了每一条鱼。

第24个箱子使贝利惊叫起来:“黑桃a!”

贝利拿开箱内最大的包裹时发现了这张扑克牌,他双手抓起了这个包裹。

“警长,这个箱子里的包裹大小都不一样,摸着不象是鱼。我想我们是找到了一具尸体,最起码是一部分肢体……”

贝利的脸由白转青,他把一个圆滚滚的大包包扔回了箱子里。

“这张报纸是哪天的?”邓普西自己走过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