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赢过,将军!”肖石打断未来岳父,啪地走了一步。

20xx年x月x日

爱人的重量让常妹有些透不过气,她昂了昂身,吃吃一笑道:“什么猛的呀?”肖石着着小女人,微微一笑,忽然分开她双腿,将巨物“噗”地刺入。

下午考试卷二,肖石在涂卡的时候,铅笔居然断了,他不禁失笑。杨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至少带两枝铅笔,但他还是只带了一枝,不过把两头都削好了,他认为这样相当于两只,不想另一端插在衣兜里已经折了。

忽然,手中传来一阵温暖,她转过头。杨洛握着她的手,正柔柔地望着她,点头微笑。

“哦,没……没有了。”周海敏略有些慌乱,迅速把信封放回,将手提包合上。

肖石与周大律师的第一回合交锋,虽然出现了重大漏洞,但在李医生的帮助下,至少在逻辑上,两人打成了平手,第二回合即将开始。

中国不是陪审团制度,法庭不是总统竞选,这种所谓的真情演说,除了能打动观众,意义实在不大。周海敏心内固然不平,但从根本上讲,她毫不在乎。

从做肖石的辩护人开始,她就没想过要输掉这场官司。与周海敏交锋,对肖石来说,只是锻炼实习的第一课,但对方雨若来说,却是事务所扬名立万的头一战。虽然事务所尚未开办,但她已决定以未来事务所的名义出庭。

“真对不起,耽误你时间了。不过不会太久的,我就跟学生说两句话,再拿点儿东西,我们马上就可以回来。”杨洛看着他,微笑道。

两人同时一愣,继而齐齐笑了。肖石道:“你先说。”

二人送走方雨若,回到房内,常妹一纵身投进爱人怀里,睁大眼睛,激动地道:“肖石,太棒了!你怎么会想到提前了呢?我都要高兴死了!”

“当然会,化成灰我也会认得。”肖石心头一阵紧紧的思念,顿了一下又道:“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肖石没好气道:“你省省吧,都告诉你是姐弟了!”

周大律师捂着脸,张大嘴巴,呆呆的看着他。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挨打,她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会挨打。

从上大学开始,到退婚留在这个城市,杨洛已经一个人生活整整五年了。五年时间或许并不长,但却是一个女孩子生命中最美的五年。一个人的生活很苦涩,即使成了一种习惯,也仍会在心头荡漾。多少次,她在寂静的夜里梦回家乡,那清水的河畔,稻香的田野,还有妈妈在稻穗的笑脸,现在幸福就在眼前,却是一个不该爱的人,面对妈妈,她忍不住了。

“爸———!”凌月如别了下头,不耐烦道,“你怎么又来了!跟你说了他是我弟弟!”

听了妹妹的话,肖石心中漾起一阵暖暖的情绪,这绝不是感动或者温暖就能表述的。八年的岁月,兄妹两个互相依靠,都给了彼此世上唯一的亲情,温情和快乐,玲儿的走,并不意味着他变得坚强,如果肖凌真的再走了,即使他有再贴心的姐姐,也无法想像自己内心的空荡和失落。

这么久了,那些寂寞,委屈和孤单,都在这一刻向她袭来,她承受不了啦,不吐不快。

肖石平静的望着面前的特级教师,点了点头。

“我会的,谢谢。”

雪仍在下。雪中的校园很美,天地茫茫间。肖石远远的看到了妹妹。玲儿身穿一件红色棉袄,还戴一顶小红帽,雪花在她头顶飘落,她站在大门口跺脚呵手。

“那……那……”杨洛又羞又喜,默不作声了。继被“大姑姐”打败之后,她又被“小姑子”打败了。

好象知道肖石不懂外语,小个子摘下头上的游泳帽,向他点了个头,又对凌月如微笑欠身。接着比比划划,时而指大个子,时而指肖石,用英文说了一大堆话。脸上的表情甚是丰富。大个子站在后面一脸严肃的样子。肖石望了他一眼,他咧嘴一笑,倒也憨厚。

“你游回去,那我怎么办?”凌月如将眼镜推到脑门,睁大眼睛望着他。

次日一早,阳光射进窗内,肖石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一股醉人的幽香,他心中一凛,忙睁开眼。凌月如满头的秀发,光滑妩媚的香肩,就在他眼前近在咫尺。

凌月如微微摇了摇头,望着黑暗中苍远的海面,似很感慨,也很无奈。“我从小就很少哭,记事后,妈死了我哭一回,被人扒裤子哭了一回,他死的时候,我很想哭,却没哭出来。其实哭不出来也挺难受的,自己的滋味不说了,别人还要说三道四。”

“去海南?!”萧远山微一愣。

“嗯,举个例子吧。”常振邦坐正身体,笑笑道,“就比如他俩买电脑这事儿,你完全可以把自己的电脑给小肖搬去,然后再让小肖把合买的电脑给那女的搬去。这样既显得你比那女的高尚大度,又让小肖看到你的好处,最重要的是,还能破坏那女的接近小肖的阴谋,让她有苦说不出,这不是一举三得吗?”

“凌姐,你……你结婚了吗?”杨洛终于鼓足勇气反问了一句。

“她没说,估计顶多四、五天。”凌月如说要“放个大假”,他不知道多大,就往多说了一两天。

我差点没气昏。瞎子,瞎子,就是瞎子!

四人进入包房坐定,很快,酒菜陆续上来。众人吃喝了一会儿,李家兄弟和好如初,只有常妹仍挂着脸子,显得很不开心。肖石很奇怪,不知自己哪个地方又得罪了她,但又不好问,只得先忍下了。

公交车站,肖石掏出手机,给常妹打了个电话,昨晚出门没带电话,刚刚一看,常妹居然打了好几个。

张秋怡哭得很伤心,仿佛所有人都已离她远去,世界渐渐黯淡。

杨洛叹了一口气,仿佛很解脱。“我省吃俭用,整整还了一年多,总算连本带利还完了。”说着话,杨洛歪过头,望着黑暗中的肖石,仍然不可抗拒地感受着他的亲和力和吸引力。“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出来租房子,也就不可能……不可能认识……认识你这个好邻居了!”杨洛说完这句话,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烧,好在停电,他看不见。

刘妈长出了一口气,关爱地道:“没事没事,自己吹吹,一会儿就好了。”

肖石这才明白,所谓请吃饭根本就是方雨若临时动的歪脑筋。这个妹妹关心他,他很感动,但这不是小事儿,他不能陪方雨若胡闹。肖石皱了皱眉,指着方雨若道:“小若,你居然……”

抚养孩子和考试根本是两码事,可现如今……唉!叶桂琴沉吟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吧,你们现在已经这样了,妈还能说什么,不过常妹——”叶桂琴扶着常妹双肩,慈爱地望着自己的女儿,轻声道,“你自己平时小心点儿,千万别弄出个未婚先孕,虽说时代开明了,但什么事儿还得有个界限,懂吗?”常妈妈放弃了准备好的一箩筐责备话。

常妹感动,肖石也感动,多好的小女人,对幸福的要求竟是如此简单。他痴望着常妹,满心欢喜,原来让自己的女人幸福是如此的开心。他更加感激心里的姐姐了。

肖石哭笑不得,迎上前去。

秦剑锋恨恨地在方向盘上拍了一掌。“滴!”警车发出清脆的一声。

“天很晚了,早点儿睡吧。”肖石打了个招呼,准备回房。

肖石看着她蹭满油的嘴唇,还有嘴边和牙齿缝中残留的几屑韭菜碎片,笑笑道:“这故事挺长的,等哪天有空再给你讲吧,我还得干活呢!”

“肖凌,那人就是你警察哥哥吗?”是好友丁薇。

周喜良大奇,也紧随而去。肖石站在地中央四处环视了一圈,最后盯住了赵惠娟身下的爬痕,又逐渐向上,停留在她的表情和眼睛上。这位母亲的目光所视,是一张靠墙横放的大床。肖石轻轻地走过去,强忍着心脏的剧烈跳荡,慢慢弯下了腰。

“走吧。”萧远山道。

秦剑锋刚下车,闻言一愣,道:“什么早点?!我这个当领导的,亲自来看你,还分早晚吗?”

“不麻烦,我早上没来得及吃饭,都快饿死了,再说你已经是我保镖了,怎么也该请你吃顿饭。”凌月如瞥了肖石一眼,向门口走去。

两人来到总经理室门前,一个男员工满头大汗,屁滚尿流地跑了出来,跟凌大宽撞了个满怀,手里的一叠纸撒了一地。

“还是……我自己来吧!”女孩儿笑看着肖石,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也难怪,肖石两步道走得夹了夹了的,很明显被撞的下体还在疼。

肖石随便应了一声,没再说话。对面的凶犯张军是个变态,已经先奸后杀了七名少女,强奸第四名少女的时候,刑警队曾成功将该犯包围,不料在狙击行动前,因上层的某些关系影响未能实施,结果该犯挟人质逃脱,最终人质被害。秦剑锋也因此冤枉地吃了处分。肖石看来,那次行动是刑警队永远无法抹除的耻辱。局长萧远山亲自到在队里开会,明确指示,再有同类情况,必须摆脱外界干扰,不惜任何代价将该犯击毙,以免再增加无辜的受害者。

姐姐走了,肖石再次走上阳台,望着辽远的天空,感受着新鲜的空气,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新生了,以后的数十年,将是全然不同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