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薇一愣,立马回味了过来,“啊,不是。”

那边没再回复。

可即使看惯了母亲的圆滑,对于母亲作为长辈这样向叶雪城示好,还是让占薇有些不是滋味。她插话道,“妈,爸呢?”

“……”

“……”叶雪城幽幽扫了眼身边状似唯唯诺诺的小女人,没说话。

先是程乐之凑了过去,她往屏幕上望了几眼。见占薇没动静,道,“占薇,上面在采访你男朋友呢。”

插科打诨了几句后,顾远拿出了healer的检修报告,将上次测试中的主要问题跟面前的两人一一陈述。作为titan公司的技术总监,及叶雪城的大学同学兼研究生校友,顾远是healer这个项目最早的策划人之一。当年他和叶雪城两人在麻省理工上学,一次医院志愿者服务的经历让他们意识到,医疗成本中比例很大的一部分便是人力成本。在国外的很多大型医院,已经开始让一些低级的机器人承担物品运输、垃圾分类和场地清扫的工作。而如果将一些更高级别、可重复的或机械的工作用机器取代,也许会产生非常深远的意义。

他想,不知道看起来这么可口的美味,什么时候才可以真正吃掉。

占薇一愣,立马回味了过来,“啊,不是。”

“不过我当然很开心了,”阿真笑眯眯的,“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安心地做个米虫,以后靠你养我啦。”

“……”

“抱歉,公司临时有点事,来晚了。”林俊宴比占薇他们高一届,现在正在自己家的公司实习。当初才进大学的时候,他被阿真叫来偶尔帮忙修修电脑、换个灯泡,女生们礼尚往来地回请吃饭,不久后就变得很熟了。

占薇还来不及回应,那边的聂熙就过来踹了他一脚,“你给我少乱来。”

身边的人还沉浸在之前的话题里,没回过神来。

这几年音乐行业不景气,大家为了混口饭吃,都在殚精竭虑、勤勤恳恳地提高自己的专业素养。可专业素养这东西说起来一本正经,却是有点玄幻的东西。提升到了某种程度,其中微妙的差距外行并不一定能看出来。

母亲韩汐也许是压抑了多年,终于找到了一个这么争气的女婿,话音里的得意难免有些掩饰不住,“小时候在一起玩的时候,就感觉你们两人特别合适。青梅竹马的感情最难得,雪城这么聪明有本事,以后我们的占薇有福气了。”

这几年音乐行业不景气,大家为了混口饭吃,都在殚精竭虑、勤勤恳恳地提高自己的专业素养。可专业素养这东西说起来一本正经,却是有点玄幻的东西。提升到了某种程度,其中微妙的差距外行并不一定能看出来。

“还好吧……”就那样。

“其实有些事情,妈妈比你看得明白。叶雪城平时对你挺不错的,至少为你做了很多男人做不到的事。女人应该学会聪明一点,只需要知道自己应该知道的;对于那些不应该知道的,就当做它们不存在,这样自己也容易快乐。”

“是,不过名字是我未婚妻取的。”

酒吧紧邻着是一条空旷的街道,她一路小跑着,一边留意着过路的车辆。夜里的空气有些刺骨,寒意从裸露在外的皮肤里渗进来,连奔跑时散发的热量都无法对抗。风吹过来,扬起了她的裙摆,她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占薇知道她在演,憋着笑。

他不仅主动帮她修钢琴,还告诉她,“你的琴声,是我听过最好听的琴声。”

占薇脸热了起来。

“你们这两个死丫头,太过分了!!”

“我只是想唱歌,没有想到会被人放在网上,也没有想到会有人翻唱,我……”

阿真被问住了,“很、很多网友的实践!”

和西装革履的叶雪城一比,穿着夹克的林俊宴显得略显稚嫩。二十出头的男生,清澈的眼眸里闪着光。

“弱弱问一句,如果长得丑怎么办?”

豺哥对唱歌的事一窍不通,他吃着阿勤嫂切好的西瓜,一边插话,“阿勤,你别要求太高,人家一a大高材生,只是玩玩,能这样很不错了。”

叶雪城拿起桌面上的钥匙递给她。

又扫了一遍,大概还是觉得不满意,聂熙随意地点下了鸡汁鲍、红烧鹅掌、木瓜雪蛤和黄焖鳝鱼。

钟泽回头看了眼自家老板,发现他正侧着头,思虑深重地往窗外望去,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这个是温羽经纪人的号码,你想好了怎么回、直接打这个电话。”

于是,没有恋爱的铺陈,甚至没有浪漫的求婚,两人就这样被联系在了一起。

“不用了。”他声音清冽,“没多少。”

住的是那种曲曲折折的四合院似的酒店,房间在二楼。叶雪城远远望见那边有人提着手电筒往这边走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在了拐角的暗处。

占薇想了想,只是问,“他怎么知道我就是……”

考试一共是九十分钟,题目写下来,感觉不好不坏。走出教室的时候,所有人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他朝她抱了过来,揉了揉她头顶软软的卷发,“好了,我的错,别生气。”

那个时候的她,常常受到叶雪城的照顾。她没有向他表白,他也没有去波士顿留学,两人的关系并不想像现在这样奇奇怪怪。时光懵懵懂懂的,温柔又美好。

“什么什么?”阿真一脸兴奋地望着她,“中情局的特工吗?”

“嗯。”占薇点点头,手用力攀着小电动座位的边边角角。

后来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他凭着那股江湖义气的劲儿,结交了不少朋友,也慢慢地挣了点钱。等豺哥再次回家乡找父母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家酒吧的老板,平时没事还在网上做点买卖,早已经达到了父母当年对他未来生活的期望,也算是殊途同归。

“没什么可说的,”他顿了顿,突然很认真地看向程行知,“对了,你们家钢琴是不是有点问题?”

“……”阿勤问,“知道鼻窦吗?”

刚转过头,就看见正靠在斜对面的书桌边、抱着胸打量自己的聂熙。

他却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至于你昨天问的要不要结婚之类的话,是不是问得有点蠢?”

他突然这样问,让她有点意外。想了想,大概是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被看到了。

最后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是占薇,而非期待中的孩子,让占家的长辈对韩汐失望至极。很长一段时间里,韩汐在占家几乎受尽了委屈,可咬咬牙,这么多年还是忍过来了。

又翻了几页书,实在有种无力感,她正头疼,突然听到旁边的阿真兴奋的声音。

“这个帖子里的都很漂亮,但只有这一个我看硬了。”

关灯后,她翻了个身,突然回忆起了刚才在车上叶雪城的话。这是他和她的朋友们第一次照面,可他似乎并不喜欢他们,这让她有点头疼。

从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聂熙插话道,“这么偏的位置,等会儿估计连台上的人都看不到,还不如窝家里看视频呢。”

“阿真家不是离学校很近吗,会经常邀请我去作客。她妈妈做的清蒸鲈鱼超好吃。”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后,男生坐在离她很近的软塌上,“其实,你不用跑得这么急。刚才你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用手机给那个人回拨过去,应该也可以。”

占薇摇摇头,“不行的。”

林俊宴侧过头来,清冽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