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想,”叶雪城打断她的思绪,“我是担心以后你手机丢了,找起来比较方便。”

他用的量词是“只”,话音里充满了兴奋,就像是看见香喷喷美味后流着口水的食人族族长。

一开始,自己和聂熙还没有这么熟的。

他用的量词是“只”,话音里充满了兴奋,就像是看见香喷喷美味后流着口水的食人族族长。

母亲又笑到,“你姐姐占菲今天也过来,现在在路上了。”

“他在书房呢,等会儿就下来。”

漂亮的女主持含笑看着他,“网友们都说titan公司这个名字很有野心呢,叶先生,最开始给公司取名的时候,是不是您就已经预料到了公司会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

回到大厅的时候,占薇正坐在角落里跟聂熙说话,林俊宴插了进去,把阿真说的事复述了一边。即便在昏暗而迷乱的灯光下,他还是可以感受到那张可爱的脸在一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倒不是害怕,就是变得很紧张起来。

后来,也不知道聂熙是怎么把林俊宴拉进乐队的,占薇这才知道对方从高中就开始玩架子鼓的事。

叶雪城侧着头,冷森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占薇挺了挺后背,坐得端正了一些。

“……”

她爬到了床头,朝这边用力探了探,突然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

她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看来昨晚战况很激烈嘛。”

占薇看着他的脸,心里有本能的畏惧,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

她找来表演《时间线》时被人偷拍的视频微博。

作为乐队里最专业的人士,他有给乐队录像的习惯,并会反复回放推敲。看得出来,他对于音乐的态度极其认真,认真到会在细节问题上吹毛求疵。

“别装,我们都看出来了,之前屁颠屁颠地跟占菲姐报一个课外小组,还每周组织讨论。在网上抄份报告就解决的破事搞得这么严肃认真干嘛……你可是作业都懒得写的人啊,什么时候这么规矩了。”男生继续道,“想追就追,城哥只要发话,我们几个说什么都给你创造条件。”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没有。”

所以,昨天叶雪城让找来电台里的那首流行乐时,钟泽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和自己唱的不太一样。

于是她坐直,抬头挺胸的,努力以毫不畏惧的眼神与他对视着。

林俊宴没吭声,拿着饭盒回到了队伍里。朋友们低低起哄了一两声,时不时往占薇这边望了几眼,脸上纷纷带着揶揄的笑。

“哦,”占薇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想了想,非常认真地下结论,“我觉得,总统山的那家冰激凌还挺好吃的。”

“……”叶雪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喂——”他叫了她一声。

“……就是上个星期日。”

女主持道,“可是这个公司不都是您创立的吗?”

两个女生坐在后排,阿真叽叽喳喳地说着昨天接叶雪城电话的心路历程,“那边的人说是占薇男朋友的时候,吓得我电话都掉地上了。”阿真回忆起那场景,小心脏还扑通扑通紧张地在跳,“听到他让占薇接电话,我那个着急啊,一直在想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后来灵机一动,就说——”她咳了咳,摆出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语气,“不好意思,您打得不太是时候,占薇她正在洗澡。”

手指和脚趾冻得有些发麻,可此刻的她并没有心思在意这些。跑了好几步,她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一片寂静。

“都会一点。”

插科打诨了几句后,顾远拿出了healer的检修报告,将上次测试中的主要问题跟面前的两人一一陈述。作为titan公司的技术总监,及叶雪城的大学同学兼研究生校友,顾远是healer这个项目最早的策划人之一。当年他和叶雪城两人在麻省理工上学,一次医院志愿者服务的经历让他们意识到,医疗成本中比例很大的一部分便是人力成本。在国外的很多大型医院,已经开始让一些低级的机器人承担物品运输、垃圾分类和场地清扫的工作。而如果将一些更高级别、可重复的或机械的工作用机器取代,也许会产生非常深远的意义。

聂熙,“……”

所以呢?

身后的人却恬不知耻地抱了过来,冷冷清清的声音道,“还在生气?”

她应该跟他说声谢谢吗?

韩汐问,“妈妈说得不对吗?”

“那你为什么……”

“粉有三斤重。”

叶雪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过了会儿,又问,“那个抽烟的女生是谁?”

旁边的聂熙扫了他一眼,脸上表情微妙,勾唇一笑。

接着,话音一顿——

“下课后打我电话,一起吃个饭。”

占薇轻轻吐了口气,“想听内幕?”

程行知回头看了他一眼,“除了人前露脸的时候,还有什么?”

“还有跟他那位小未婚妻约会啊。”

程行知忍俊不禁,“怎么说?”

“上次你结婚不是帮你挡酒了吗,他喝醉后告诉我的。”顾远笑着,“他说,他那位小未婚妻细皮嫩肉的,怕把人给扎疼了。”

“靠……老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程行知看向叶雪城,“真的?”

叶雪城冷着个脸,没说话。

程行知坏笑起来,故意神色暧昧地问,“怕把她哪儿给扎疼了啊?”

叶雪城没搭理他,只是沉声道,“我们还是谈点有建设性意义的事吧。”

联谊的事——

占薇抬头看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