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洛书陈满眼的兴趣,“看来公主对言卿的印象不错?”

“没事,是我不小心。”霄白无所谓道。

“三月芳菲是一月作一次。”裴狐狸轻描淡写。

裴言卿只是喘气,深深吸了几口气后无力地坐到了她身边。

“可不可以?”她抬眼看外头的裴言卿。

“何事?”

“……”

她挣扎,他抱得更紧。纷乱间,他已经挑起了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一口咬下。

……

裴言卿的脸色几近透明。

霄白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这个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

“这是王爷第一次主动就医!”老大夫兴奋着直摸胡子。

“师父!”

偌大一个前厅,里面雕栏画柱,华美万分。上座之上坐了个人,穿的是雪白的绸衫,两个眼睛乌亮乌亮的,肤质雪白。看起来不过十四五的少年模样,纤弱得很,像是个漂亮的瓷娃娃。见了她进屋,瓷娃娃眯起眼睛笑得眼睛都不见了,像一只毛球一样的动物。

裴言卿跨进了门坎,眼里满是讥诮。

原来此番压在她身子上的男人叫言卿。

“狐狸,你为什么要我学剑?”她实在是想不通,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裴言卿继续沉默,这次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了。如是僵持了好一会儿,他又站起身,牵过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

…………

诡异、太诡异了!

“喂,停下!”霄白喊。

没用。

混蛋……“我不走了!”她狠狠抽回被拽着的手,“你什么疯?”做人怎么可以阴晴不定成这副样子!

裴狐狸眯起眼,回头看着气鼓鼓的霄白。

“不回去?”他问。

“是。”反正不莫名其妙回去。

“那就别想要三月芳菲的解药。”他风淡云轻飘来一句。

霄白的脸顿时垮了,她阴森森道:“我回去了你就会给我解药么?”

“不会。”

“……”

裴言卿一笑:“只是你不回去,绝对没有解药。”

“……”——混蛋!

“决定了么?嗯?”

这简直就是逼迫,是侮辱!霄白拼命安慰自己,别跟这个神经病一般计较,沉住气沉住气……到最后还是没能撑住,一时冲动了:“老子不要解药了,再会!”

说罢,转身就走。

船到桥头自然直,虽然是捡回来的性命,也不能没出息成这样啊混蛋。走就走,大不了到时候再死一回去找墨欢喝酒去。

就在她一声不吭其实火冒三丈往前面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很轻的一句话。那人说:

“你到底是谁?”

一句话,把她本来毫不迟疑的脚步给拽慢了,她咬咬牙回过头,才想开口,脑海里掠过的是那日国宴上的那个人,临时改了口:“我是谁你还不知道么,王爷。”

“谁……”他的声音有些飘忽,神色也有点儿迷离。

“段茗。”

事到如今,她只能做段茗。她今天承认了是霄白,恐怕三天之内就会被人抓回去。

“段茗?”裴言卿冷笑,“好个段茗。”

“再会。”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慌,匆匆回头走人。裴言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她眼前,脸色阴沉。

“我让你学剑,是为了让你有自保能力。段陌与我现在很僵持,不知道他会采取什么行动。”

然后?霄白抬头看着他。

“回府。”他淡道,“我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