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赶紧奉承着,几句好话,焦熊更加飘飘然。

靳轩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毕竟军中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呆在那里确实不方便。

楚绍英心中一紧,战事远远比自己想的要严峻得多:“那沦陷各镇百姓如何?”

不少人并不觉得好笑,反而有几分可爱。

也是在这一段时间里,果儿发现世上竟然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让自己牵肠挂肚,这人非亲非故,却总能掌握自己的心跳。

靳轩不慌不忙,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好了。

“据报,此次乃大凉、燕国还有卫国三家合而围之,谋划者竟是个十余岁的稚子,叫做虞璟轩!”

“那日你糊里糊涂的跟风铃发生了关系,后来人家向你索取五百两赏银,无奈之下只好把你随身携带的玉坠给了她,夷郡不会不承认这东西不是你的吧,没关系,我也可找到那小酒馆的掌柜,到时什么都清楚了!”

正想着,谁也没料到虞成国竟然说话了:“父皇,儿臣以为,此事未免有些小题大做。靳轩跟黛娜之间并无异常,很可能饮酒过量,都是些孩子,儿臣看来,适当处罚也就是了,何必闹的彼此不睦,再说靳轩身体刚刚康复,不宜处罚过当,如此处理儿臣以为最好!”

啪……又一声巨响,虞明基指着靳轩:“你这是什么态度,与朕就这么说话吗?”

“那你觉得该怎么做?”

“你当本王是三岁孩子吗,一句记不得就想蒙混过关,你们休想!不是不承认吗,好!靳轩,现在给你两条路,一,你若做了,就该勇敢承认,我打断你双腿,给我滚出京城!二,此事我会面呈父王然后交与皇爷爷处置,到那时可就不是打断双腿那么简单了!”

虞璟垚再也按耐不住,探下头,张开鼻孔,贪婪的呼吸着美人香气,手也不老实的游走起来。

随着靳轩伤势好转,果儿心情随之愉悦。

这些人中,只有疆郡王虞璟熙最是自在。皇上赐婚,将百越族公主黛娜许配给自己,可谓名正言顺。只是二人之前素不相识,虽有婚约在先却总感拘束。尤其黛娜,当日亲口选择虞璟熙,但看其表象并非真心相中,似乎带有什么目的。

“就在刚刚,您要是再不去,他就被打死了!”

说完,身后几名亲兵一哄而上,不由分说将二人推入马车。容贵妃甚至都没跟黄公熹打声招呼就把人带走,她这是在作死。

脚步声越来越近,隐约闻得她们谈话之声。

走着走着,隐约闻得前方有女子嬉戏之声,回头方知,九龙朝天亭已被远远甩在身后,看着那高耸入云的黑塔二人同时松了口气,心中纳闷,皇宫如此森严圣明之地怎会有如此可怕的去处。

靳轩放眼望去,茫茫一片无尽无头:“这就是你说的后层殿?起码也得有上百间房子,难道我们要一间一间的找不成?”

“锦阳公子……哦不不,是公子轩,您老又是大架晚临吗?”

秦明堂则不这样认为,他想的更多。任何一件事或者一个人都不可能独立存在。百越之事很可能只是另一个重大事件的引子,苍梧敢拿自己的性命威胁皇上,就说明百越一族确实到了生死存亡之际。其中牵连绝不止凉国一家,毕竟眼见的肥肉谁都想咬一口。

“承天子,当年承国太祖打江山,我百越族可出了不止五万人马,而今真的不念旧情,驳我脸面?”

可人群实在密集,想要一下子穿过去并非易事,期间不知撞到了多少官员,惹来一片怨声。

皇帝最后的批示全是盖棺定论,众人倒身下拜,齐喝圣武英明!

靳轩跟果儿是想回府的,可是那几位郡王岂能如其所愿。

“这是什么,看你那么投入!”说着,果儿埋头翻了几页很快又把书扔了回去。

“还有这事!”

长山颤抖身躯,缓缓抬头,以一种说不清的复杂表情面对天子虞明基。

“是的,还请皇爷爷责罚于他!”虞璟焱随声附和。

不用看,光听着几个字就让人毛骨悚然,几位郡王心生怯意,强装镇定瞪眼看着。

陈静茹总算见得靳轩的庐山真容,与想象之中反差还是挺大的。

果儿拍拍胸口,松了口气,某人也暗暗放下心来。

黄公熹也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还有果儿跟那乡巴佬没到呢,估计是不敢来了吧!”

这时,一旁的苗阔道:“方才朝堂之上你不也听到了吗,黄老先生说了,良禽择木而栖,明师择子而教。想要得到他的真传,首先要看看你是不是他看中的人,据我所知,黄国公迄今为止只看好一人!”

“陈卿,你这是在质疑朕的决定喽?”虞明基脸笑眼寒,心中已有几分不悦。

房间里静得有点诡异,苗阔并没有想象中的对自己大发雷霆,只是紧紧皱眉,说不出是个什么状态。

楚绍英最先反应过来,脚底发力,一个箭步飞射出去,稳稳着地,还未来得及反应,十匹枣红马便将其困在其中,马上坐着十名大汉,黑纱遮面,手提鬼头刀,眼神冰冷无比,仿佛吃人的恶煞!

楚绍英双臂环抱,眼睛不转的盯着靳轩,而靳轩则是翘着二郎腿,对射来的目光毫不避讳,迎头而上,气氛着实诡异。

“要我出去可以,你必须跪着请我出去,当然,这一跪不是对我,而是向果儿道歉!”

“人呢?”

若是谁都有程之颉这般缜密心思,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矛盾了,可怜程之颉,还算是精明,却生了个无比愚蠢的儿子。

二人并没有直接前往刺史府,而是先去了临安各个有名的去处,其中之一便是育春园。对外人而言,这里不是随便出入的,但虞颜姬不同,虽说没人知道她是谁,想要进去还不是什么难题。

有人欢喜有人忧,程之颉就是那个忧心之人。前往南平王府的人早已归来,但长公主那边却毫无动静。就像是不知情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你打算怎么做?”

自古便有规定,爵位分为五等,公、侯、伯、子、男五个等级,临安侯爵位在子,也就是说子爵,属于四等爵位,照比亲王,郡王,戚王还差着三级,别看如此,非虞姓之人做到四等爵位已属不易。

终于要走了吗,苗阔暗中舒了口气。

“不说吗?信不信我把你送到死囚牢内!”程弼威胁道。

靳轩心中坦然,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手,所以也谈不上紧张:“没错,我就是靳轩,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他呢?”说着话,靳轩猛然回头指了指程弼。

“你不要得寸进尺!”

树下摆放石桌石凳,偶有几位雍华老者抚琴观棋,别提有多风高雅致了,只不过,从旁围拢的香艳美女,给这份雅致添加不少伤风败俗。

“未婚之妻,也就是说还没成亲,我有权利追求她,话又说回来,就算是成了亲,本公子看上了,也得给我让出来,你能怎样?”

从古至今,女人小解都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本来就是哗啦哗啦流水的事,可她们把补妆,整理衣冠统统归为小解,以至于靳轩都快要吃完了,果儿还没出来。

“你还有心思睡觉?”楚绍英彻底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