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么说就是承认喽?”虞明基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的靳轩。

“嗯……那你有没有觉得是有人故意让你看到这些呢?”

“昨夜去往夷郡王私宅赴宴,只记得一阵晕眩便不省人事,等再次醒来时,已经这样了,至于昨晚发生什么,我也记不得了!”

那股诱人的芬芳就好像罂粟一般让人无法拒绝,更别提那桃红的双颊,美得如同一种罪过。

良禽择木而栖,名师择子而教。这是黄公熹一贯的治学思想。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这段时间内,虞璟垚对果儿可是没少献殷勤。嘘寒问暖,妙语连连,企图以这种方式拉近与果儿的距离。

虞明基噌的一声站起身,急急走下堂来:“果儿,你再怎讲!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果儿慌了神,靳轩还算镇定:“原来是容贵妃但不知我二人哪里得罪了您?”

靳轩赶忙撤回身,轻轻关好门,拉起果儿屏住呼吸紧紧贴着朱墙,夜色之下,小宫女未必能发现。

“那接下来该怎么走?”

靳轩点点头:“那后层殿又在哪儿?”

只是,果儿不明白,地位再高,也不是宗室之子,别人若真想欺负你,岂能因为称呼的转变而有所收敛。

此时虞明基很想听听别人的意见,尤其是秦明堂和苗阔,他二人看问题比较深刻客观,而虞成国和虞成武带有太多的个人色彩。

“借兵!”

靳轩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怎么可能,守备森严的帝都王陵会有入侵者!可眼前的事该怎么解释,这些人的做事风格太不正常,无端的为何放倒禁军?要知道天子百官全部聚集在帝王山,若此刻将此地围困,那么承国江山再无存在可能。

“陛下,微臣赞同梁大人所言,此种论调切不可外传啊!”陈文厚紧随其后道。

可怜这几位郡王,人家靳轩根本就没有争夺之意,又怎会在意文章是好是坏。

靳轩白了一眼,继续看书。

“唉!一言难尽啊!”

“服药后,夷郡王定会痊愈,只是尚不能即刻醒来,需半日之功排毒活血,待起效之后,再加悉心调养,定会完好如初。”

“靳轩,璟垚与你何怨何仇,为何如此毒害于他,莫不是你真不知还有王法二字!”

“陈姑娘,你若想看,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靳轩本就是不受欢迎之人,有座有位且无恶语相向,已经算是郡王们的恩德了。

“有人登门提亲了!”

“这有何难,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也。君子之德风也,小人之德草也。草尚之风,必偃。君子谓之上梁,小人谓之下梁,小人行效于君子,若君子德行不正,小人必效之。反观,君子德风纯良,小人也必随之。上梁正,下梁亦正,上梁不正,那么下梁必歪。有错吗?”

女孩儿体态娇羞,颔首低眉,轻轻点了点头脸颊更红了。

这句话对靳轩倒是颇有触动,别人不了解,但是秦明堂靳轩还是知道的,虽说还算不上了解,但是最起码的为人,靳轩还是认可的。

言语不多,但足够震撼,黄公熹是什么人,承国上下最为敬重的师长贤达,多少人想拜师于他却不得门路,而今皇上竟然以天子身份主张再开宫学只是为了个锦阳公子,未免太过厚爱。

唉……该来的还是会来,逃是逃不过去的。

也就是说虞颜姬也知道了消息,虞明基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那何时回来呀!”

车棚外赤云排空,车棚内则是另外一番景象。果儿依偎在虞颜姬怀里,道尽这几日的疾苦,时不时眼泪婆娑,梨花带雨,虞颜姬也是尽可能的好言劝慰。

“我!……我只是一时糊涂而已!”程弼狡辩,可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没理,再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偷眼看了看程弼,后者摇摇头,表示不知情,况且今日清晨还去看过应该没什么问题。

程弼看见了爹,立马来了精神,急忙跑过去:“爹,他们好来的无礼,对我又打又骂,像对待犯人似的。”

“谁啊,还值得母亲您亲自过来。”

就连一直不语的战狼都听明白了:“王爷,陈大人所言极是,您要三思啊!”

“靳轩跟果儿失踪了,已经三天了,这是这几日最机要的事,只有少数人知道。我也是方才听苗阔提起的。并且已经得知,这俩孩子很有可能就在临安,更确切的说是在临安刺史府,所以,这块凤金牌才由程之颉转交我手,这回知道了吧。”虞颜姬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那俩人可还在刺史大牢?”

虞成武冷眼相看,总觉得苗阔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又说不出来,总不能用憔悴慌乱来质问朝廷大员吧!

不过,那个眼尖的狱卒可没走,叩开程弼的房门,将今天牢狱中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而临安的最高长官就是刺史,当然了,程之颉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动用巡防差的,再说了,他也未必知道他儿子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因此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程弼私下里动用了他老子的力量,擅自出动巡防差。

“我叫靳轩,她是我未婚妻果儿。”靳轩面色从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