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少……少爷,我是瞎胡说的,您别当真,我是鸟人,我是王八蛋,您别生气,嘿嘿……”房宽跪在地上,摇尾乞怜,好像一条狗。

原来如此,陈文厚明白了。

虞颜姬回到穆王府,反复审度,决定不能这样贸然前往临安,毕竟凤金牌是刺史府派人送来的,也就是说靳轩跟果儿很有可能在刺史府,但是有些什么境遇,那就不知道了。

正因为如此,程之颉对这个儿子愈发疼爱有加,虽说做点荒唐事,年轻人嘛,谁能不犯错呢,也就得过且过。他还指望着程弼在未来科考中取得名次呢,这样,加上他的运作,那么他程家日后必然官运亨通。

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总是不请自来。苗阔心中烦闷,无奈,人家是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纵有百般无奈,还是得迎接的。

“你不会骗我吧!”牢头小心的亮出金牌,毕竟这东西值五千两,要知道,程弼给他们这几个狱卒总共的赏钱也不过五百两啊!

靳轩也没想到会再次路过水榭楼阁,心不由得提了起来,不过,看老鸨忙的不亦乐乎,应该不会发现。

沈云给靳轩相了相面,然后目光落在果儿身上,并无想象中的贪婪,反倒有一丝风轻云淡。

听闻此言,果儿差点气的断了气,心想,我都要被别人拐走了,你还有心思看别的女人?

越往前走,越是人烟稀少。面前是一座干瘦的木桥,潺潺流水从桥下流过。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呦喂……这不是程大少爷吗,您今天怎么得空到我这小地方来啦!”老鸨很适时机的出现了。

老鸨说明缘由,同时也是有意为之,混迹风流场这么多年,也算得上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这二人很特别。之所以特别是因为靳轩虽然模样不错,但不像是什么富家公子,而那个女孩,虽说衣着比较朴素,但其气质上却已于常人,这俩人,奇怪……

“怎么,你到过这里?”

虞明基点点头,秦明堂接着道:“另外,臣恳请陛下对此事保密,切莫生张,只有陛下跟苗大人和微臣知道即可,当然还有朱公公。”

“糊涂!蠢货!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能杀了那孩子还用得着你!现在的形势你不清楚?秦明堂,苗阔还有安平王都瞪着眼睛盯着我呢,这个时候你竟然做出此等蠢事,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见到的,学到的都让你就饭吃了吗!”

这段时间是她最开心的一段时间,因为有靳轩在,果儿体验了从没有过的开心和刺激,难道这种感觉就是大人们所说的喜欢,想到这,果儿羞红了脸,不过夜色之中,靳轩根本看不到。

“我们可不可以从那小门出去?”

说着靳轩就要走,被苗果儿一把拉回来:“我说的出去玩儿不是那个出去玩儿,哎呀,我的意思是我们俩溜出尚书府,去民间走走……”

那是开战之后的第三个月,燕国人见迟迟不能拿下,甚是焦急,东部边关吃紧,北部因为有五万黑甲军镇守,也不敢轻举妄动。

安平王正为此事烦闷,他能看得出来,皇上对安庆王遗子特别看重,若真的凭空多出个皇孙,指不定要枝生出多少乱子。

“陈大人,以你之见,皇上此次召见安平王,所为何事?”

“这么说,苗大人认为本王做错喽?”安隆王断喝道

安隆王还未到,他手下的护卫统领战狼先到了。按照承国法度,亲王乃半君之躯,视为君,尚书官职再高也是臣,君见臣,臣需大礼相迎。故此战狼先行来到尚书府,为的就是通报苗阔准备迎接安隆王。

靳轩慢慢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揉揉腮帮子,好不容易有这么一身漂亮衣服,没成想,就这么脏了。

“真的吗?”

在众皇子中,虞成文不是最讨喜的,却是最被看好的,因一时的猜忌和怀疑而错杀,让皇帝抱憾终生,这也是为什么承国至今没有册立储君的直接原因。

正想着,隔着苗果儿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胖小子说话了:“果儿,不要跟那乡巴佬说话,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言语透露不满。

“多谢几位军爷救命之恩,在下谢过了!”少年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程弼一看,面色一沉,有他爹撑腰,他就不是刚才那个快要尿裤子的怂货了。眼睛翻了翻,摇头晃屁股道:“王法?哼!你也不打听打听,在临安,我爹就是王法!”

话音落下,程弼本以为会换来程之颉赞许的目光。哪知,程之颉非但没有称赞,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程弼两眼冒金星:“蠢货,休得胡言!”

程弼还想顶嘴,看见他爹那凌厉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常言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就算他再怎么不承认,程弼的话也落入虞颜姬耳中。

“呵呵……临安距离安阳不过五十里,也算得上王化之下,你程之颉竟然自称是临安的王法,你这话我可以再往深层次理解一下吗?”虞颜姬嗤笑。

深层次理解,不言而喻。说好听的那叫挑战皇威,说难听的就是造反,这种十恶不赦的罪过程之颉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担待不起。

“夫人误会了,本官绝无此意,都是小儿胡言,莫要当真!”说着,程之颉冷汗流下来了,不知不觉由不知对方姓名换做成了夫人!

虞颜姬似笑不笑的看着他,程之颉觉得后背生寒,这女人的气场太压人了。

“妇人,你我说了半天,本官还不知道你是何人,可否报上姓名?”

“程之颉,你真的不认得本宫了吗,你再走近些观瞧!”

虞颜姬本来也没想一直隐瞒身份,只是不想让别的人知道罢了。

程之颉向前几步,仔细观瞧,不看还要,这一看,吞咽的唾沫好悬没把自己呛着,赶忙倒身下拜:“下官有眼无珠,不知长公主大驾光临,言语冒犯,还请长公主治罪!”说着,跪在地上邦邦磕响头!

程弼也傻眼了。天哪!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脑子一片空白,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随着他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起来吧,程大人,你的礼,本宫怕是承受不起啊!”

程之颉哪敢起身,低头跪地,冷汗打湿地面。

楚绍英似笑非笑,来到他们父子二人近前道:“程大人,母亲发话了,你们起来吧!”说着亲自出手相搀。

程之颉父子这才起身,看着面前挺拔的年轻人,程之颉欠声道:“若下官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绍英将军吧!”

楚绍英笑笑没说话,规矩的站回虞颜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