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五千两……”牢头惊呼,又赶忙闭上嘴巴,生怕被人听到。

人群中随便瞟了一眼便看到靳轩跟果儿。老鸨心中纳闷,不是随着程弼去了育春园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过,看他二人垂头丧气的样子,老鸨露出一丝淫笑,不难想象,那小姑娘在育春园经受了什么。

恰好在靳轩体侧,靳轩看了看,没说什么,拉住果儿的手站垂于一旁。

“你又有何事?”程弼不耐烦道。

目光都落在果儿身上,反倒忽视了靳轩,也难怪,他实在太平凡了,平凡的扔进人堆里都很难找得到。

程弼就像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两眼贼光四射,恨不得把果儿脸上有多少毛孔都数出来。

“哦!却是为何?”

此城名叫临安,在承国地位不次于安阳,个别之处还要强于安阳,二者相距较近,因此,临安又称作陪都。

“明堂,依你之见,朕当如何?”

“没……没人发现,只是卑职入室之时,以为那劣子熟睡在床,可是卑职连扎几刀后,才发现床上无人,临……临走时,侍卫又不小心蹬下一片瓦。事后,卑职追悔莫及,不得已,只能禀报王爷……”

即便是夏日,后半夜的风也是凉意阵阵,何况现在的四月天,果儿冻的瑟瑟发抖,小手冰凉,靳轩如是,但毕竟是小伙子,御寒能力怎么也比女孩子强,早已把外套披给了果儿,靳轩也只好单臂抱着她了。

“那你就想想办法嘛,你一个大男人干嘛总靠我一个女孩子,你不是说你从前很厉害吗,现在怎么没能耐了!”果儿横了他一眼,不过太冷,还是向靳轩靠了靠。

可果儿哪会像靳轩想的那样龌蹉,二人来到假山后,猫腰低头,果儿小声道:“靳轩哥哥,我们出去玩儿吧!”

正是在这段时间,虞成国结识了蒙放。

数日前,夜,安平王府……

“有一会儿了,不过,现在安平王应该还在宫内。”陈文厚推测道。

靳轩向后蹭几步,试图距离安隆王远一些,更期盼他早点走。

靳轩也不是傻子,听他们父女谈话,就知道有什么事发生,这个安隆王就是那个拜寿宴上冷眼打量自己的王爷吧,他好像对自己没什么好印象。

苗阔站在回廊拐角处,看得清清楚楚,但并未有上前阻拦的意思,他倒想看看,这个锦阳公子会怎样应对!

这时,他看到礼部掌持陈文厚一直不语,此人点子最多,今日却沉寂下来,眼光闪烁,安隆王感觉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陈大人,你为何一言不发?”

皇帝面色当时便沉下来,气氛顿变微妙,朝臣们谁也不敢出声,诺大的锦阳宫安安静静!

“嘻嘻……你都来了还不知道干嘛呀,真逗!今天是皇帝陛下七十圣寿,我们都去祝寿的!”

马蹄像重炮一般踩踏蒙面人胸口,顿时鲜血崩流,蒙面人站立不稳,仰身栽进马尾江。其余几个蒙面人吓的腿软脚滑,刀扔在地,拔腿就跑。

“那还不去把人给我放了!”程之颉甚是气恼,平时挺聪明个人,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如此愚笨。

“好好……孩儿这就去!”说着,程弼站起身,又急匆匆跑出去。

“回来……!”程之颉突然想到这么做可能不太妥当,不管怎么说都是得罪了人,若是这么早就放人,恐怕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你在家给我老实呆着,哪都不许去,等我回来再做打算!”说着,程之颉起身离开,并命人在外面把房门锁上。

程之颉会去哪儿?如果说在临安还有人在他之上的,那么这人一定是临安侯沈彧了。

自古便有规定,爵位分为五等,公、侯、伯、子、男五个等级,临安侯爵位在子,也就是说子爵,属于四等爵位,照比亲王,郡王,戚王还差着三级,别看如此,非虞姓之人做到四等爵位已属不易。

同时,承国另有规定。被封爵之人,在其封地对其当地最高长官有着监督之责,且必要之时对不决之事有着决策之能。不过平日里不得干涉最高长官的职权。

无论是品级还是俸禄,临安侯都要高于程之颉,虽说他是临安的最高长官,但是其头上还有个临安侯沈彧。

临安侯沈彧,平日里深入简出,基本都在侯府,别看这样,临安城内大大小小的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并且,临安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跟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对于程弼在育春园的事,沈彧略有耳闻,但没当回事,毕竟烟花场所争风吃醋是不可避免的,不过程之颉亲自登门着实令他感到意外。毕竟贵为临安最高长官,突然跑到临安侯府,让人看到不免产生猜忌。

“程大人,今日怎么得暇到我这来了?”他们俩相识多年,关系都不错,场面话还是要的。

“哎……侯爷,我这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程之颉唉声叹气道。

程之颉面色忧虑,沈彧甚是不解,平日里,这位刺史大人素来淡定不迫,今日为何如此低沉。

“程大人,出什么事了?”

“侯爷,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说着拉着沈彧就往屋里走,反倒像这里的主人。

二人进入书房,程之颉拿出那块金牌,托在手中:“侯爷,您可认得此物?”

沈彧拿起金牌,仔细端详,片刻之后,正色道:“若我没猜错的话,此乃皇室所属,名叫龙凤金牌,这个是凤金牌,还有一块龙金牌!”

与自己心中所想一致,程之颉愈加不自然。“侯爷,按您所说,这东西所属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