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恒脸一红,松开手说道:“快去吧,哪那么多话,我只是客气一下。”

这个石头山上光秃秃的没有什么大树,直升机上头的人肯定现了我们,绕了两圈后停在半空不动,似乎是要放什么东西下来,我看见直升机停的地方是在那个倾斜的船上方,心里暗叫坏了,要是它把什么物资之类的东西扔到船上,我们不还要冒着危险上船去拿?

欢呼一声,我们就往山下奔去。

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刀,是张丽恒很有眼色的塞了给我,还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我一咬牙,举起刀,冲着老古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这个可怜的女人被连踹带揍,摁成个头朝下的姿势,嘴里渗着血丝一通挣扎,好像是在破口大骂。我心下不忍,叫道:“你们要干什么?冲着我来就是!”

前头不远处,地上放倒了一个大柜子,旁边站着三个人,听到我醒转,一起扭过头来,我一看是丁根、老古和张丽恒,心里的气这才平静下来,原来没把我一个人丢下不管啊,是我多疑了,拍拍脑袋,大叫道:“丁根你小子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我晕了很久吗?也不过来扶我一把!”

水面波光粼粼,泛起一片金黄色的亮点,反射的我眼睛很花,不由自主眨了下眼睛,心想这不是个事儿,可不能在这石头山上过夜了,就算没人来救援我们,我们自己也要找到那条船,看看到底还在不在,我还记得卡在那边的缝隙外头,万一没有沉没,也是个靠山,以老古的水平,定能开回家去,脚下这石头山充满了危险,我是一点都不想再呆下去了。

只是死掉这人的运气很不好,一个人连帮手都没有,最终闹的尸骨无存,看来这个毒还真的非常厉害,但是听他的意思,如果能够找到深渊底下的实验室,就有办法解除掉,也不知道是猜测还是有根据的这样说?

那个深渊底下的实验室,空空荡荡的藏在水底,自己差一点就能到达,却阴差阳错再也无法更进一步,此时在这个昏暗的山洞中,整个耳朵后边已经完全溃烂,想来撑不了多久,只好留下一些线索给后来人,一定把那个苏联老毛子留下的祸害掀他个底儿掉,另外,除了这里,青海头有一个庞大的内6高山湖,说不定下头也有类似的试验。

我和张丽恒却不是这样想,这个昏暗潮湿的地方,不应该有一堆灰烬的,万一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到时候来个措手不及,那就不好了。

这个小圆筒我可不敢放在身上,万一不小心落了水,惹出点意外,我这不成了人弹嘛,想了又想,虽然很喜欢这东西,可目前哪有去拆除引信的时间,再不舍得,我也只能把它给丢下了。

抢先把相片一卷,塞进了兜里,我实在不放心别人拿到这个东西,要知道淡青色的圆形印记,可是盖在我手背上的,说啥我也要把这相片拿回去好好做个化验,看是不是什么细菌之类的东西。

我捂住自己的手蹲了下来,那猛然一下烧灼的疼痛,在我扔出遗像后,感觉减轻了不少,仔细看看猛然疼痛的地方,手背上一块淡淡的青色圆印,看不出来是在皮肤表面还是肉里,有点怪异,却也没啥不好的感觉。

哦,我明白了,刚才从柜子顶上爬过来时,我看到的是女人遗像的脸,现在转了个面,相片对着我的还是正面,莫非我放反了方向?

张丽恒没理我,拿着相片走上去一比划:“黄宁你就别耍嘴皮子了,我看这相片应该是夹在什么地方的,哎,柜子底有条缝呢!”

不一会儿工夫,俩人都是紧锁眉头的站了起来,把他们的现讲了出来。

我又仔细瞅瞅这个遗像,没觉得咋地,还是那样微笑的看着我,仿佛活着也是这样,一幅表情不会变似的,眯缝起眼我再看,张丽恒小姑娘的眼睛应该够毒,她说遗像不对头,自然有她的道理。

很快,无神论的念头浮起来,我想是这个倒霉的主人没有腐烂完,从大棺中掉了出来,刚好卡在这头!

我看看张丽恒,她也是一脸茫然:“我头晕脑胀的,根本不知道那个柜子去了哪里,这会儿还在恶心呢。”

这短短的一天一夜,经历了太多事情,千头万绪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我看着低头揉脚的张丽恒,身上也不象还有别的武器,就和老古蹲在一边,等她缓过气,希望能说点什么出来。

老古腿痛,撵不上来,只能在后头大喊:“小心点,黄宁!你看他耳朵后头有没有鱼鳃,别碰上了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