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努力不咳出声来,接着缓缓道,“你该不会是被我咳醒的吧?呀类,我就说了这两天分房睡嘛,这样不但会把感冒传给你,还影响你睡觉。”

我伸出手指弹了弹露琪亚的脑门,“孩子,报平安和报告别的事情不一样,无论何时何地,报平安都是必须的。”

“你要去哪里?”

走到夜一那桌跪坐下之后,原本我的右边是一护,左边是八千流。可是一个亮堂堂的玩意儿从我们眼前闪过之后,斑目一角坐到了我和一护的中间。

还未从刚才的疑问中缓过神来,我看着朽木白哉黑色的眼眸愣住,“啊?”

“哦。”我看着身前的文件愣了愣,那些文件的底部全都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字——五番队。“诶?小白酱,为什么你还要处理五番队的文件?”

“千本樱小姐,少爷吩咐让你留在这里。”房门口忽然杀出另一个朽木家的佣人。她单手撑着门框,笑容也很温和。

“你上次所说的蓝染的阴谋,究竟找到什么证据没有?”日番谷蹙眉坐到了一边,“还有,在警戒蓝染之前,我觉得更应该提防的人是市丸银吧。”

“在夜晚使用我是非常不明智的。”她晃着两个脚丫子道,“我最讨厌月光了,如果你要使用卍解的话,结果可能会令你大失所望。”

小白忍了很久,可是十字路口最终还是贴上了他的后脑勺。他轻吐一口气站起身,只可惜,都四十年了,他的头顶还是只到我肩膀这里。

一护毫不留情地拍掉了他老爸的手,然后一板一眼地对我说,“你出来那么久,爸妈也该担心了吧?”我看得出,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违心。不过在他说到爸妈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一只黑猫和一个猥琐的大叔。

再仔细端详了一遍眼前的这个少年,我不确定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瞅着日番谷一脸昏昏欲睡的样子,特别大肚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来吧,大姐姐的腿给你当枕头。”

一个红红的猫爪印出现在我的脸颊上。

“哦……”我恍然大悟,“所以你昨天说的,什么在流魂街看到我拿虚作实验什么的,都是在撒谎?”

“就这样。”

哎,为何我的人生如此苍凉啊。为毛我的斩魄刀会有一个天敌,为毛天敌一定要是千本樱啊。我……我可以理解为这叫冤家路窄么?

哗啦——

老奶奶拿过身边的报名表格递给屁孩子,“明天和姐姐一起去报考真央。”

“你妹妹长什么样子?我派人帮你一起找。”

大白,千本樱互望:海燕家那次算不算?

随着都一路走到了志波家的大堂内,朽木老爷爷和朽木白哉果然已经到了。我看着老爷爷微微鞠躬,“朽木队长好。”再把视线投向朽木白哉,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朽木三席?朽木少爷?朽木小僵尸?我吹了吹刘海走到一边坐下。算了,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干净漂亮的字体就如同他的人一样。那句话也很简单,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地步。其实这句话平常读来是很普通的,只是此时此刻的自己,不知为何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一愣,“哈?”

这一天的时间似乎过得异常的慢。我和朽木白哉是早上回得尸魂界,然后在我往返于瀞灵庭,流魂街,真央这三块地方之后,再回到六番队队舍的时候,竟然才刚到黄昏的时间。

这个所有权的阐述有点问题。在现世的时候,小言说“我的”白哉哥哥,现在斑目一角又说“我的”朽木少爷。啧啧,要是这个问题被朽木白哉现,不知道他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子。

啧啧,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用缚道呢?

我盘腿坐在一旁,拿起身边的白纸和笔。犹豫了三秒以后,提笔开画。笔尖触碰到纸面的沙沙声引起了朽木的注意。他回头看着我,眉头微皱,“你干吗?”

“你为什么对小言那么上心?”

看看这两个问题,真权威。

“嗯。”

这家伙生前肯定是吊死的。

我垂眸看着刀刃,“嗯,大叔,我不会动的。但是我可以说话吧?”

“喂,你们要不要先和我比试比试?”

“你……该不会喜欢那个死光头吧?”

“我要带这家伙逃出瀞灵庭。”斑目抬手,翘起大拇指,指了指他身后的我,“如果你要阻止,那我亮出武器的目的就是和你搏斗。”

蓝染推了推眼睛,“哎呀,千本樱这样的指控让我很为难呢。我想事情可能有点蹊跷,还请卯之花队长尽快查明真相还千本樱一个清白,也好还我一个清白。”

这个虚的身高足足是我的五倍,我站在他的大脚旁边呈仰视状。幸好他的目光停留在前方那几个不断用鬼道攻击他的六回生身上,所以没有留意到我。

“我说……刺猬,你来这里干嘛?”声音一出口,吓了我自己一大跳。这样的分贝在寂静的夜里是很刺耳的。

接着就是海燕的一阵哀嚎,不过他一旁的志波空鹤倒是笑得很欢乐的样子。要是朽木白哉学学志波家的待人处事风格那会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爷爷让你住进来……”

我眨眨看看着身边的美子,“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