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我的身后,再度热血贲张,嚣张地碰触着我,比浴桶里的热水更热,毫不掩饰。

因为自己想要,所以给自己找来借口。这样,便可以逃避指责,安安心心的做着不被允许、却又很喜欢做的事。

他的双手,自我的肩头顺着胳膊滑到手腕,停留在那里,拇指一下又一下,缓慢的摩挲着我手腕内侧的肌肤。

“是!属下遵命。”

我暗暗叹了口气,再让我拽文,我可拽不出来了。想一想,又加上一句豪迈的:“我告辞了!萨虎兄,你多保重!有缘,自会再相见。”

本来明知道是虚构的影片故事,此时此刻好像随时会成为现实。

宁王招呼萨虎进了客厅另一边的书房。两人说话的声音减弱,终于听不见了。

秋菊道:“仁王极幼小时,便在大昭国皇宫内长大,深得先皇宠爱。先皇欲扶助仁王登上双桓国王位。仁王的兄长是个极有手段的人物,积年累月在双桓国广植党羽。而仁王离国多年,在双桓国内并无内援。仁王数度回国,均遭刺杀,若非仁王英雄了得,只怕早已命丧其兄手中。那大王子深知仁王背后有大昭国的力助,便视仁王如虎狼,也与大昭国断了一向的亲睦交好。”

这种体验竟然变得前所未有的诱惑人。

“谢谢。”我喃喃道。

从南门跑到西门,穿街过巷,费了好大劲,才跑到城西。

吃饱了午饭,我寻思着找什么理由去账房支银子。

萨虎绝不会想到,他打听的女子,其实是个男人。我一面心惊肉跳,一面又暗暗庆幸。

不幸的是,好像很难解释清,因为我的手仍然被他握在掌心。

“尚不曾找到。也正是为此事,适才府衙中来了几位旧识故交,只因战事在即,无暇追踪寻人,听闻我游历四方途径此地,便拜托我一路上顺道打听走失之人的下落。”

萨虎说道:“官兵在寻人。若是很快寻到,便不会封城太久。”

西征大军将在“乱来关”驻扎三天,届时,将整编西部驻军五万人众,并入世博大将军李戎浩麾下,与八万京师齐头并进,扑压边境,剿灭贼寇。

“夫人,你后悔跳崖了么?”他忽的问了这个怪问题。

土黄色的道路两旁,是一望无边的葱绿。绿的田野,绿的草地,绿的峰峦,绿的山林。

那位王爷却是一脸容不得我歪曲的可怕表情,目光阴鸷地注视着我。

外面有人敲门,我想装听不见。可是敲门声很执着,后来又开始喊话。

不过,好像也不对。若是真拿假冒的女儿嫁过去,他们就以为不会露馅么?到那时只怕比现在更惨。

我服从导演,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耸了耸眉毛,略略微眯起眼睛,尽量让自己的眼睛显得深情迷离。

“回夫人,”春兰道,“那是甲鱼汤,里头搁了鹿茸,人参,羊鞭儿……”

羊鞭——!羊鞭——!

羊的……小鸡-鸡?

喉间“呃呃”响了几声,一阵接一阵地翻涌了起来。我胡乱抓住一块手巾,捂到嘴上。

秋菊手脚麻利地取了只盂盆儿过来,我伸着头,干呕了几下,啥也没吐出来。

春兰急道:“夫人?莫不是吃坏了肚子?还是着了凉气?”

宁王道:“怕是这乌鸡汤儿不合夫人胃口,瞧夫人这摸样,莫不是要炖安胎的汤来喝?”

秋菊春兰齐齐喜道:“恭喜王爷!要传大夫来么?”

宁王笑道:“你等只管伺候好夫人,本王自会安排。”

我不生气!

我拿笔记在账上。

吃过早饭,我躺在榻上接着睡,到了中午才起来。

春兰和秋菊真当我要安胎,吃过午饭,还叫我接着睡。

整个上午都在睡,下午哪还睡着着?

“去把红儿蓝儿她们喊来,陪我玩麻将。”我吩咐春兰。

这回,两人都没有多阻拦,想必是成心要顺着我,怕伤了胎气。看她们表情就知道!

春兰去了老半天才回来,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人呢?怎么都没有来?”我奇怪地问道,以夫人的身份,在这府里,一般还没有会碰壁的事呢。

“回夫人!”春兰喘着粗气,激动地说道,“姐儿们都聚在红儿姑娘屋里,一起哭呢。”

“咦?红儿病了吗?还是昨晚摔坏了哪里?有没有找大夫瞧瞧?”我也急了,坐不住了。

“哪里是病了呀!红儿姑娘身体好好的。”春兰道。

秋菊忍不住推了她一把,催促道:“那到底为何姐儿们在一块哭?究竟何事啊?”

春兰越加激动地说:“红儿姑娘她、她……她明日就要嫁人啦!”

“嫁人?”秋菊顿时也怔住,嘀咕道,“奇了怪了,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这事儿呢?”

春兰拍掌道:“我也就说奇怪啊。昨日里还没有的事,今日如何说嫁就要嫁了?”

我听出一点端倪,问道:“红儿要出嫁,很奇怪吗?”

秋菊也有些激动了起来,说道:“夫人不知么?一般有钱人家养在府中的姐儿,若是被收了房,便是天大的造化,若一直没有名分,待到失宠或是色衰,会被卖入勾栏。”

勾栏?我没听错吧?就是青楼、就是妓院的意思吧?

“真的卖掉吗?既然是有钱人家,就那么缺钱吗?”我忿然问道。“若是不得宠,府里的蓝儿、朱儿这些人,也会被卖掉吗?”

秋菊道:“王府里自然不比一般有钱人家,养在府里的姐儿,但得守着姐儿的本分,便也不至于撵出府去。”

我忙问:“若是姐儿失宠或是色衰,便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