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安慰她们几句,便吩咐道:“先准备好热水吧,我想沐浴更衣。”

尽管如此,我还是无法否认,自己正在被一个有着古怪又强烈的执念的男人追求者。并且此人还是个古人。

我就说不同文化背景会差生巨大的差异吧。初见面的礼貌性握手,竟变成了具有深刻象征意义的求偶行为。

又是一个闻名不如亲见,亲见不如不见。

我趴在桌边的扶栏朝下看,机会难得。

在我的右边,怪石嶙峋,陡峭的山崖近在咫尺。

他缓缓说道:“跟你没有关系。皇兄针对的是我。”

车厢里有铺好的软垫和靠枕,当脑袋都开始发晕的时候,我干脆躺了下来。出乎意料,这样侧身躺着,车子颠来颠去倒觉得蛮舒服的。舒服得很快就睡着了。

“其实晒不到太阳最舒服了,院子里还有风,心情都平和了许多。”我迈出门,扶着走廊上的柱子,瞧着院子里池塘边随风晃荡的柳条儿。

比结婚更累的事,就是现代人跑来古代结婚。

我自然是严防死守。

“台词我全会背了。倒背如流。”我拿剧本扇着风,这么几页纸,还真就没放在眼里。

西城门口有脚夫揽客,我便雇了一辆驴车,送我去雾空山。十里路,说起来不远,但走起来也够呛。

到了雾空山山脚下,找到前日答应买猪给我的农户。付了猪钱后,又额外给主人一点银子,拜托他帮我把几只猪送到山腰上“来福寺”的断崖附近。

我爬山爬得慢,便先走一步,在寺前等他。

一路上,我遮遮掩掩,生怕被住在寺内的萨虎撞见。

身上穿着来不及换下的女装,若被他看到,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真怕他又以为,我穿上女人的衣服也是为了他。

看太阳的位置,已经是中午。加上天气晴朗,从断崖往下看,不再是雾蒙蒙的。

崖边光秃秃的,崖下稀疏长了几颗歪歪扭扭的小树,再往下看,便是茂密的参天大树。

我不禁开始担心猪。

猪没有江宝儿那般身手,也许还没有到达崖底,就撞上山石殒命。

山间风大,崖底的巨树被吹得摇头摆尾呼呼作响。我本来就往下看的眼晕,这下更加全身都晕。

身上的披风也被吹得像气球,猎猎作响,人似乎都能被吹下崖。我索性趴倒在山石上,伸头朝下看,目测着从哪个位置往下推猪,障碍物会比较少。

突然,颈间一阵剧痛,竟然被冰凉的东西缠死死缠住,完了!要是蛇就完蛋了。

伸手去摸,是几道冰凉的绳子。

我用力揪住勒在颈间的几道绳子,免得自己被勒死,同时翻了个身,朝背后看。

几米外,宁王李戎浩威风凛凛地站在乱石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躺在乱石上的我。

他的手里,举着一根长长的鞭子,鞭子的另一头,正缠在我的脖子上。

真不敢相信!他竟然拿鞭子抽我!

“你要害死我啊!”我气愤之极,对他吼道,谁知一吼之下,脖子变粗,话没说完就被勒得呛咳了起来。

宁王一点一点收着鞭子,慢慢走过来,两手掐着我的腋下,将我拖了起来,往自己肩头一甩,便扛着我掉头走下乱石。

“先把我脖子松开。”我猛击他的后背,嗓音暗哑地嘶叫着。这样头朝下耷拉着,脖子勒得更紧,要断气了。

他装听不见,将我扛到马跟前,双手再次掐住我的腰,往上一举,我便被送到了马背上。很不幸,是横着趴在马背上。

这个人太不可理喻了。野蛮、没有教养、不通人性、无法沟通。

也许是看到我在翻白眼,他走到我跟前,毫不温柔的松开长鞭。接着自己也上了马,把我拎起放在他的双腿上趴着。

马儿颠着四只蹄子往山下走,我的五脏六腑颠得比它还厉害。

这里温馨提示一下:不推荐趴在马背上的自驾旅游,妹妹们切勿随意尝试。

一路上,宁王始终一言不发。

我也铁了心,死也不求饶。虽然丢人,好在有披风将我的头脸蒙着。就算被人看到也无所谓,反正丢人也是丢在古代,谁在乎?

进了王爷,宁王复又扛着我,曲曲折折走进内院。

进了一间屋子,我被狠狠地扔了下来。

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痛啊!麻啊!我就那样躺着,想动也动不了。

倒挂在头上的披风忽然被拉扯开来,扔到一边。我左看右看,自己被甩在一张特别宽大华丽的软榻上。

这是一间陌生的屋子,比我住的地方大得多,非常整洁明亮。看到这间屋子的家具和装饰风格,我才意识到,我那屋子原来就是一闺房。

我想说点什么,来掩饰我的不堪一击的处境,同时也安抚他那似乎隐忍的极深的怒气,虽然他看上去仍是常见的冷冰冰的表情。

可是,根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全身僵硬麻痹,耳朵里嗡嗡响不停,似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宁王脱下身上的骑装,卷成一团,用力扔到远处。又脱下脚上的马靴,一只一只扔得老远。

在屋里走了两个来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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