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眼看着就要轮到自己,袁净不耐烦地和南离说了再见就挂断电话。

三下五除二把床单扯下来抱成一团往盆子里一塞。有些事总是越想越幽怨,把搓掉血迹的床单扔进洗衣机,盖子一盖上袁净郁积的情绪一下子爆发。

搂住袁净把她从门边移开,南离的朋友自然他最清楚,“你们还要玩什么?”

“啊?”回过神,袁净瞥见门边和徐依静交谈着的林越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他是伴郎?”

“南离……”袁净挣扎着,说出口的话却喃喃地不像拒绝。

“你不记得了?”欺身向吓坏了的袁净,南离勾起嘴角给了一抹隐约让人觉得邪恶的笑,欲言又止的话更是让她想入非非,“昨晚……”

离否:求婚

“你会?”

“谁说我害羞了!”脱离南离往餐桌奔去,袁净埋头喝粥的时候琢磨着自己的适应期会不会稍微有点长,那么搂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申请的假期还剩两天,袁净啃着萝卜干突然抬头,“你怎么不用上班?”

“哎,你说清楚再走!”袁净虽是这么说着,却也奈何不了南离,跟在他身后回了家。

没心情再和王逸然斗嘴,袁净蔫搭搭地转回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太阳却一下子蹦了很高,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发现原来她是放不开南离的。

“恩。”

“阿南,我晚上去你李阿姨那边住,很久没见了叙叙旧,你李阿姨啊……”分明就是伍子胥之心,秦清的小算盘打得响亮的时候被袁净打断。

“没有啊,就是南……额,阿姨,无时无刻不在催我们结婚的事。”袁净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乱说了什么。

“恩。”粥已经变凉,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膜,袁净拨开它并不打算浪费粮食。

从没听过她这样的声音,南离猛地起身又无奈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给她一个安慰的怀抱,只能懊恼地坐回沙发上尽其温柔地和她说话,“去倒杯温水润一润,别哭干了。”

离否:干净大方,充满活力活力,让人一看就觉得很舒服,和你很像

“你什么时候改成耽美的责编了?”埋头在袁净的颈窝,南离呼出的热气拂得她一阵慌乱,末了还在她的锁骨处惩罚性地一咬。

女孩子闭了眼睛就是要你亲她。

“如果连你的生日都不知道,我还有什么资格说了解你。”

“又没蛋糕又没长寿面,才不叫过生日啊。”

来南离家照顾滚滚一个月,袁净还是第一次坐到餐桌旁,看着满桌的海鲜馋得不得了,只是旁边椅子上的滚滚一改常态,很不悦地一直对她叫着。完全不理解小祖宗想表达的意思,她只好向南离求助。

“不给我看倒也好……”袁净捧着咖啡又叹了口气,“问题是他把他的文发给我了,独独少了一个结局。”

松手让她换鞋,袁净觉得这个儿童节过得前所未有的美丽。

看着满屏整齐的队列祝她儿童节快乐,袁净甚是满意地表示了谢意关了群聊。这么好的日子,她不提点过分的要求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吃饱喝足的滚滚又“喵”了一声,跳上沙发。袁净听着那一声声的“喵”有点头疼,就那么一个音,吃饱了也是,生气了也是,她语言类向来不好,这下更是理解困难。

生气了啊……

“所以我突然想做一个讲故事的人。”

“终于愿意陪我逛街啦?”

“说一两句就嫌烦。好了好了,我帮你去和小陆道个歉,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听得出来,袁妈妈心情很不错,但她女儿就未必了。

所以,南离不仅认识新娘,连新郎也是他的熟识。问题是她听到了什么……师生恋?

有什么热闹好凑的。而且他也不像是爱凑热闹的人……袁净琢磨着终于把肚子填饱了。

“周六吧。”周日已经被家里皇太后定下,神神秘秘也不知道什么事,袁净琢磨着只好牺牲周六补觉的时间。

瞥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袁净突然想起傍晚看到的人,也顾不上穿鞋子就奔回卧室拿了笔记本。她一般不在非工作期间上编辑的号,就算上也是隐身登陆。小企鹅晃着晃着终于定□子,看离否的头像沉在底下,袁净有点不确定他是不是隐身。

净欢:合约收到了,33468728,作者群加一下

离否:你好

“和你专业完全不沾边的工作?”

“不要!”松了挽着他的手转头就走,袁净就吃定了南离会跟上来。

心里默默数了五十下,偷偷转身一瞥却看到南离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跟上来的意思,气恼的感觉瞬间袭上来。

手机震了起来,袁净接通却赌气不说话。

“你带钱包了?”

被南离这么一提醒,袁净才发现自己偷懒只拿了自己的手机。挽着南离下车的时候还特别得意地说“你看我挽着你,你得多重啊”。

收不到袁净的回答,南离笑了笑继续说,“先去酒店放了东西再带你吃饭,乖。”

最受不了南离说“乖”这样的话,她又不是家里那只猫,哪里是一句“乖”就能顺了毛的。袁净僵持着很久没说话,但决定权终究还是被掌握在资金掌控方。

从火车站到酒店,袁净一直用肯德基爷爷哀怨的眼神来维持内心愤怒小火苗的燃烧状态,南离倒也不拂她,堪堪在后面跟着。

之前旅游的时候袁净住的向来都是青年旅社,一来为了省钱,二来能认识很多有趣的人。这次却被南离领着进了酒店,踩着过道里的地毯跟着转来转去最终到达房门口的时候,她总觉得他一定是别有用心,认定了她生怕迷路就只能跟着他。

“南离,你是故意的!”房间里所有灯亮起的刹那,袁净更坚定了南离别有用心的想法。

放好行李转身看向她,南离这次倒是被说得莫名其妙,“我怎么故意了?”

“你这个色狼!”愤愤地指着卫生间的墙,袁净扭头等着南离的解释。

顺着她的手看到一堵透明的玻璃墙,南离瞬间了然地扬了嘴角,“酒店是林越定的。”

“你少用人家当挡箭牌!”

袁净叉腰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着实让南离笑了出来,又立即收回笑逼近她,直到把她逼得贴上了浴室的玻璃墙困在他两臂之间,“不信你可以打电话给他。”

纵然已经结婚,她却还是无法沉着应对南离突然的靠近,别过头不看他,“浪费话费。”

袁净这种炸毛又有点害羞的神情最能激发南离逗弄她的欲\望,伸手托在她颈间,俯身凑近一个字一个字清楚地吐露在她耳边,“而且,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

“就算是……”夫妻也不能这样嘛!

袁净偏回头正要抗议,却擦过南离的唇从而被攫住。于是,如此邪恶的浴室玻璃墙前,她所有恼怒的感觉随着津液被勾走。

两人分开时看到南离似笑非笑的脸,袁净开始深深地鄙视起自己。为什么每次都可以被他的美色勾引,为什么每次嘴一被堵上她的脑子就一起被堵了起来……

“我去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