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丽的小脸上突然现出狠毒的神情:“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我不先动手,就会被他的人追杀到死!”

陆决一惊。

从外表看,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模样,穿着粉紫色的雪纺小裙子,纤细可爱,可想而知长大后会成为怎样的美人。

他澄澈的眼里盈满笑意:“我说过,我们能一起活下去。”

玛莎拉蒂耳朵动了动,继续遮住眼睛。

“你知道么?我那时候还有一个头呢,厉害吧。我的头啊,被许许多多的管子连接着,悬浮在营养液里……看着自己的心肝脾胃肾,分门别类地放在架子上。”

白茉不禁打了个哆嗦。

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的白桐早早就起来了,本想拉开窗帘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耳边回响起容溪的警告,悻悻地放下手。

那一个晚上,面孔狰狞的暴力男人。

容溪一句话打破了他的脑内世界:“你不是普通人。”

邵轶打趣道:“小桐越来越贤惠了。”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有这只大兔子?”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两年前被关进来时默记的路线,但想得头疼也记不清楚。整整两年不见天日的囚禁,陆决还没有发疯已经是奇迹了。

“……吗?”系统小心地说。

刘涟腾出两个大房间用于堆积食物饮用水,主食零食,食材调料应有尽有,水和各种各样的饮料分门别类放好,纸箱整整齐齐直堆到天花板上。一个杂物间放日用品,连女性使用的物资他都弄来一些放着——要是有女子过来求助,也可应急。过冬的衣物棉被等等,也是一应俱全。

生着这样一副好皮囊,起了这样一个清澈的名字,偏偏是个放浪下贱的骚货。

艾连吃了核心,翅膀变得非常……酷炫,之后他气恼地在屋子里打转,接着就开始脱,一丝不挂之后又焦虑地转了几圈。翅膀的色彩渐渐褪去,小虫子推开窗,悄无声息地飞走了。

“用不正当手段坐上王座,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很不安。”艾琳娜露出有些恶意的笑容,“大概只有把所有的权力都集中在自己手上,他才能安稳睡一觉吧。”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快完了

费勒斯终于还是沉不住气,连最后的伪装都不要了,直接大肆屠杀旧贵族和反对派,也不在意自己的行为被人诟病——因为所有对他有异议的人都被抓了,哪怕在星际网上批判半个字都会引来宪兵破门而入。

皇帝大怒,短短几天内竟有上万人被拘捕,审判庭上一位元老疯狂地对皇帝破口大骂:“费勒斯!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你就是想废除元老院,你这个该死的□□者!”

费勒斯不想等,命人抽血。可是那两个恩底弥翁身上仿佛罩着一层防护壁,所有器械都没有办法接近。

其实他和伊格索洛斯没有什么私人过节,可惜他偏偏坐在元帅的位置上,对皇家血脉绝对忠诚。他活着一天,费勒斯就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不过他已经死了。今后,你只能爱我一个。”

刘涟忽然有些说不下去。还能说什么呢?本来卡因就是为了那个蝴蝶而死的,有他什么事呢?

本来打算用魅惑技能去引诱那些人打开射线网,但这时候另一个宿主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爆发的精神力汹涌澎湃,远远超过了他。六号高高昂起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艾连。即便是力量增长到这个地步,它还是感知不到对方的系统。要么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宿主而是世界的bug,要么他的系统比自己更高阶。

“你疯了吗?”他擦擦汗,“要不是咱们共事多年,我都要以为你是虫族了。咱们的目的是整死伊格索洛斯,不是让虫族来颠覆帝国!”

“哦——这是怎么回事?”伊嘉不慌不忙,慵懒地开口问自己的系统。

虽然是元帅的家,但它占地面积不大,和寻常的庄园差不多。建筑风格朴素厚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步入正厅,随处可见各种各样的战利品和勋章——见证着元帅的战功。装饰品低调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奢华,件件都是来自帝国各地的珍品。

门外的叫声慢慢低落下去,带上一点哭腔:“卡因,卡因,你不要我了么……”

那之后卡因看到了难以言喻的奇异景象,那个画面他一生都无法忘记。

“抓住你了,小虫子。”他的话语里听不出喜怒,但艾连本能地感觉不太妙。

“恩底弥翁的寿命不长,只有大约十年。其中生长期是半年,这半年中他们会极快地长大,长成设定的样子。十年之后,他们会飞快老去并死亡。”黎恩的声音饱含惋惜和愤怒。这是他们检测艾连血液得出的数据。恩底弥翁的卖点,就是短暂又极致的美丽。

卡因:“……”他能说不吗?为什么要给讨厌的小虫子起名字?

卡因满意极了。

“主线剧情是?”

他伸手探入衣襟,拿出一只色泽青碧的蛋,托举至心口:“我要走了。”

那无声无息的剑气直接割裂了他的咽喉,又不至于令他身首分离一命呜呼。

“咳咳……”他抬袖捂住唇,只觉得喉咙里泛出干涸的血味。

再这样杀下去,一切都会无法挽回。

他当下无暇顾及那双怪异的翅膀,手忙脚乱地冲进屋子,又一阵风似地冲出来,抖开最宽大的袍子,把白露寒包得严严实实。他吃力地扶着他:“师尊,我们快走。”

不过还是要看看他十方会上的表现了。

“这么老,还学别人逞什么英雄?你以为你很棒?”祁双涩声道。

“我劝你要点脸,我排在你前面!”它涨红了胖脸,恼怒不已。

变故来得太快太突然,祁双甚至无暇反应!

此时兽王开始吸收洞中的烈焰之力,双目渐渐变红。他对云熙然道:“可以了,释放我。把她撞到湖里去。”

“我恨你——”她披散着长发,面目狰狞,向身后血心堂众大呼,“今日,誓要血洗玄沧山!”

殊不知,祁双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偷偷跟着白露寒一起。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难道杀了他?这种事情我做不来!”

祁双和白露寒在花城游玩了近一个月,直到天舟返航,他们都没有回山。众长老大摇其头,掌门神秘一笑:老屋着火,且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