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柔软细腻的小手从沙尘中伸出来,触碰到了他的手指。

“别怕……我的小虫子。”

调整了虹片焦距,卡因终于看清楚了里面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在思考中卡因渐渐疲惫,很快也睡去了。

“零号吃了五号,那是它有手段。你要是吃了零号,也是你的本事,我不会干涉。”他托着下巴,态度很无所谓,好像只是在谈论寻常小事。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艾连当做一个可以进行情感交互的成年人——即使对方无论是身体还是智力,都和正常人类的发育程度差不多。

艾连!

“你的脸好黑呀。”艾连站起来,伸出嫩葱似的手指戳戳卡因的脸,似乎能听到石屑簌簌落下。

艾连哭得更响了。

当然那都是建立在恩底弥翁没有独立思想的前提下。现在,他已经展现出他富有智慧的一面,就不能罔顾这孩子的意愿拿他来做实验。

最特殊的是它背后,有一对翅膀,与情报中所说一致,是鳞翅目昆虫的翅膀。

嘈杂的议论声被隔绝在外,那些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情,不过刘涟听不清楚。

更叫人费解的是,他还绑走了玄沧门大弟子云熙然,据说已经惨遭毒手,证据是断成两截的云熙然的灵剑。

“奉、奉劝你立马束手就擒!”有人壮着胆子喊。

“原来神兽真是能变成人的啊……”一个年轻弟子目瞪口呆。

掌门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日,到底还是瞒不住。

“我……”白露寒浑浑噩噩跌坐在地,手指颤抖着抓起一把黑灰。

祁双:“……”演技差评。

大缸底部,是法阵中心。咒文华光流转,给大缸中的药水加热。奇异的是药水在冒泡沸腾,咕嘟咕嘟响,但它依旧是冰冷的。

等它醒来的时候,一夕就坐在它面前的大石头上。他把它捏起来,放到另一块石头上面:“你给我坐好。”然后托着腮看它。

暴涨的冻气蔓延至洞窟顶部,冰霜覆盖住铁锈色的砂石,整个山洞里呈现一片银白。

白露寒仍旧冷冷的:“可惜了。既然早已归为尘土,何必从黄泉里爬出来呢?”

白露寒大惊:“双儿!”随后立即捂住额头。心魔在脑海中不断叫嚣:对战那个妖妇很吃力吗?来,释放我,释放我吧,成魔没什么不好的,让这天下都匍匐在你脚下!

“那……现今邪道还可能出她那样的魔头么?”

白露寒道:“你且将整套剑招连一遍。”

白露寒道:“你尽管提。无论什么,师尊都答应你。”

祁双用力抹了一把脸:“师尊,我们谈谈。”有必要进行一次直达灵魂的深刻沟通了。

“别问。出去再告诉你。”云熙然正要发问,被毫不犹豫地打断了。

系统焦躁地开始进行感知和分析,发出运算时的咕噜声。

“妈呀——”祁双一声惨叫,笼子脱手飞出,细竹条摔散了架,小竹鼠惊慌地吱吱叫着跑远了。

玄沧门颇有财富,按照惯例包下了浮罗城最大的“陶罐店”。

云熙然可以想象得到那是怎样香艳旖旎的画面。

“你可知你有多珍贵?阴阳归心之体,远胜其他,与之交合,不仅修为大进,更可滋养元神。谁不想要这样的炉鼎?”

祁双像坐到钉板一样噌地跳起来,一溜烟朝屋子里跑。

他现在身上受的伤,是不久之前玄沧门内部比武中,被云熙然打伤的。虽说点到即止,但刀剑无眼,云熙然“一个手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哼。这下子知道安抚他了?

一想到别的男人压在小白兔身上,就算是借位做戏,薛朔都觉得自己分分钟要爆炸。

她已经死了。

“是时候了。”刘涟开口。

“乖,不可以浪费资源。”薛朔的态度温柔但不容拒绝。开什么玩笑,花瓣鸳鸯浴这种福利,怎么能放过?

刘涟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双眸紧闭。

一根冰凉的指头隔着衬衫戳了戳他的胸肌,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他怀里想起:“没事的……我在装死,别怕。”

呕,真是太恶心了,这些讨厌的人类!它向后一滑,从刘涟发梢上滑下去,跳到他的肩窝里。

这期间薛朔经常打电话来骚扰他,最后还总是要他在电话里隔空亲两下,并叮嘱“一有空就想我”,才恋恋不舍地挂电话。

“嘿嘿,委屈您几位咯,先站着吧。”

“你回应了你回应了你回应了……”

他照例陪齐睿秋吃饭、健身,请来专业人士照看着齐睿秋,半点也看不出疯狂的迹象。只是,一入夜,他就会给齐睿秋戴上锁链。

薛朔大为不满,单手一抓就把他双腕扣在头顶:“你说什么?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