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记错,这些东西好像和艾连的培育仓有些类似?

要送去哪儿才能最大限度保证他的生存……

一号很无辜:“他自己技不如人,关我什么事。我早就说过,新神的神座,谁厉害谁就去坐。我只不过维护一下秩序,防止整个世界彻底崩坏罢了。”

卡因狠狠一拳砸在浴室的合金墙壁上,手指关节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警报:监测对象身体技能发生异常,请立即处理——”

他疯了!

“你……好了,我真是怕了你……你到底要我怎样?”他颓丧着脸问艾连,声音还是冷硬得像块石头。

和白蔷薇公司那些为了钱财毫无人性的家伙不一样,“白塔”组织的科学家们,尊重每一个生命。即便之前计划解剖恩底弥翁,他们也准备研究完成后,为这个小家伙举行庄重的葬礼。

纤细柔弱得似乎一碰就会碎裂的躯体,惨白到隐隐有种透明感,甚至能看见皮肤下细小的血管。卡因不清楚,里面是否有鲜血流动,因为它们看上去跟人类很不一样——这些血管是淡蓝色的。一头灰白发丝沾满营养液紧贴在脸颊、颈侧,遮住了这只恩底弥翁的五官。它蜷缩着发出和刚出生幼兽几乎没什么差别的啜泣,一只手紧紧护在胸口,另一只手上细瘦的手指仍然弯曲着,保持敲击的姿势。

他保持着婴儿蜷缩在子宫里的姿态,置身于某种不明成分的液体中,周身空荡荡没有着力点。肺中灌满这些药水,但仍然能够自由呼吸。

这等诡异的神通,令人毛骨悚然。试想,若是还有修习此种邪术之人,岂不是要人人自危?谁知道平日里熟悉的师长同门,皮囊下是个什么怪物?

他只是淡淡一眼看过来,却有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所有人在他眼前不过微末尘埃。

跨越过千年万年的时光,它终于重现世间!

白露寒一怔。

掌心里,赫然是一片沾着血的青色羽毛,和羽衣上不同之处在于,这片羽毛末梢是纯黑色,散发着不祥的魔气。

白露寒看着他一本正经的小脸,忽然很想亲一亲。他想了想,故意低低呼痛:“嘶……真疼。”

白露寒躺在一大缸淡青色的药水里,蒸腾的水雾中他的脸色白得像秋霜。妖妃那一爪子实在太狠,都把他脏腑抓碎了,所幸他的体质救了他一命——与寻常修士不同,他拥有无与伦比的自愈能力,这也是他最不像人的地方之一。

一夕恼怒地把它捏扁。

一舞方休。

“可惜……你杀不了我!”妖妃笑声戛然而止,她甩了甩双袖,袖中露出纤细雪白的手臂,毒蛇似的媚眼盯着白露寒。

她转头一看,一个十几岁的小子撒腿就跑。

掌门不假思索道:“她都被雷劈成炭了。”这倒不是天隐老人动的手,而是当时鼎鼎大名的女道尊凤音真人。女道尊恨极妖妃残害生灵,才要打散她的魂魄,让这个妖妇死无葬身之地。

云熙然道:“近日习剑,有些不得要领。特来请师尊指点。”

祁双推开了他一点:“师尊,既然如此,我们便来约法三章。”

白露寒摸他头,有些困惑:“你不喜欢吗?我听说,小孩子都会喜欢这些。”他手里还拿着一支花花绿绿的糖人准备递给祁双。

云熙然听他语气轻蔑,心中不免生出怒意。他冷笑着摸上剑柄,一只手突然按在他肩上:“走。你师弟不会被杀。你非要强出这个头的话,死的就是你我。”

“怎么回事,雾魔不该在这么外围的地方啊!”

“你再多走一步……”阴冷的声音中带着威胁。

每一个去往兽之境或者大雪原的修士都会在此停留一阵,端的是三教九流无一不包。之所以没有打起来,乃是浮罗族秘术奇诡之故,一般人轻易不敢招惹。

带着青涩稚气的低吟止不住地传来,甚至带了些哭音。他在求饶哀鸣,可是师尊没有放过他。低叫从痛楚渐渐变成欢愉。

“傻孩子。你这样,哪里有选择的余地?”青凤上人随意披着道袍,白发散落,走下床朝祁双走过来。

“师师师、师尊!徒儿也想你我们先进去吧!”

“……”刘涟下意识觉得脑门有点疼。

“拍戏而已,没什么的。”齐睿秋轻轻抚摸薛朔的脸颊。

床戏。

女人的呼吸停止,心跳断绝,彻底失去了体温。

因此,女主表面上吸收了他的生命,其实她的精神触须全部扎在保护层上。

齐睿秋脸颊有些发红:“那我不要了。”

第17章脑洞侠与丑小鸭十六

薛朔沉浸在巨大的悲哀里难以自拔,忽然感觉到胸口被戳了一下。

它抬起头,黑豆眼看着薛钊拿着一瓶药水过来,直接喷到刘涟脸上。极具刺激性的气味弥漫开来,系统直接屏蔽了自己和宿主的嗅觉。

他脸上的印记已经淡了许多,还差最后一期手术,他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进了手术室后,刘涟发动了时间凝固。

“你腿软你腿软你腿软……”

那之后薛朔又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样子,仿佛把齐睿秋扔下水的不是他。

齐睿秋:“……我不!”他竟然挣扎起来。

薛朔头也不回地跟进厨房:“老板我来帮你啦!”竟是当做没有听到。

他仿佛惊醒了似的,抬起头看着薛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