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外边被围得水泄不通,但没有人敢率先动手。一来是忌惮凤凰,二来生怕自己人背后捅刀。

他用残余的力气抱起祁双,摇摇晃晃站起来。

觊觎他的小徒儿的人,都要死。

快步走进院中,他脸色陡然惨白如死。

白露寒目光低垂:“去玩玩……也是好的。”

一滴水渍慢慢滑落,浸入枕巾。

修长秀气的手,从后面摸上它的圆脑袋,并戳了戳。

棉花糖的宿主,这是开了挂?

白露寒心头一冷,瞬间疾退。

他的剑气比之云熙然,更为精纯磅礴,一出手就压制得妖妃连连后退。但血心秘典越打越能激起体内血魔之气,一时间胜负难分。

“那,你认为我比之师尊当年如何?”白露寒淡淡开口。

“自然是修行之事。”

祁双撇嘴:“自然是原谅你啊……有什么办法。就这么一个师尊,难道还能看着你去死?”

祁双淡定道:“绝对不是。”

战,胜负难料;走,师弟必死无疑!

“感觉真不错……”他抬起头,手指将白发向后梳理,露出面容来。

他长长呼出一口气,不敢久留,提着笼子快步离去。

祁双心里嘲笑,明明就嫌弃他累赘,装什么兄友弟恭?若真的对自己师弟关心爱护,最后他就不会被打碎天灵惨死了吧。

祁双那个小废物,去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扯后腿要他分心出来照料?

青凤上人随手一挥,那只生物被劲风扫飞出去,啪叽一声贴在墙壁上,轻飘飘地滑落。

“师尊不过回山晚些,你就闹脾气。好了好了,师尊给你陪个不是。日后决不晚归,早早回来陪着你,可好?”

它依旧是淡淡的烟灰色,体型宛如一只胖猫。刘涟伸手一摸,触感绵软,就像摸到了一坨棉花糖,只不过这朵棉花糖是活的。

薛朔一看他平静的态度就生气,一肚子酸水在咕嘟冒泡:“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来?”

是不是太为难他了?

“我没事的……只是没有力气……”怀里的人轻声说。

他深吸一口气,握紧碎片开始精神力增幅。

薛朔低头亲了他一口,一本正经:“宝贝,虽然这里没有玫瑰花,但我爱你的心胜过它们千万倍。”

“这可由不得你!”薛朔霸道地把齐睿秋压在自己身下,一口咬上他细嫩的脖子。

薛朔眼中灼热的泪,一滴滴打在齐睿秋布满刀痕的脸上。

不,现在不是慌张的时候,睿秋还在等着他,等他去接他回家。

今日的天气很好。

“神秘骰子,启动。”

“你喜欢他。”系统信誓旦旦地说,“赌上我身为系统的尊严。”

“所以齐睿秋不可以不听薛朔的话……”

霸道总裁煎禁小白兔,小白兔不是会无助地哭泣吗?

“你……”齐睿秋突然闭嘴。他知道薛朔在戏弄他,可是他也没办法,辩又辩不过,打更打不过,只能狠狠瞪他几眼。

薛朔带着一大份鸡蛋仔回来,手里还有一支大大的棉花糖。他不经意间回头一看,齐睿秋情绪低落地坐在马扎上,于是就自掏腰包去买了一支小绵羊造型的棉花糖。这是最大的一只羊了,薛朔觉得它和齐睿秋很像。

薛朔哼着歌回家,发现没带钥匙。

刘涟把它摁进口袋:“人又不是死的,万一他和女主无意间见了,还一见钟情呢?”

一个号称可以帮助她实现任何愿望的“系统”出现了。她与它达成了共识:她要成为巨星,她要哥哥的容貌,和哥哥一样漂亮的身体。

系统慢慢从他心口脱离出来,弱弱道:“我还活着。”

刘涟躺在他最喜欢的紫檀木大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他心里模模糊糊地想,总算结束了。

它揉着肚子爬起来,绵软身躯上沾了不少花瓣。

“好饱喔……五号比八号好吃耶。”它点评道,抬头才看见面前的一夕。

“你怎么穿这么好看啦?”

一夕春风满面,仿佛即将去赴一场闲雅春宴,而不是赴死。

“死亡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不好好打理,可是会失礼的。”他俯身抱起它,半开玩笑似地教诲,桃花眼里盛满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