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就体会到特殊体质的好处了——没有什么伤是一轮双修治不好的,如果有,那就修两轮。

他谁也抓不住。

“呼呼……总算走了。”它高兴地准备测算方位,返回宿主身边。虽然有些远,但精神联系不断开,它就能很快回去了。

尖尖的指甲狠狠插进土里抠挖,他不甘心!他的主角都没有这么强!凭什么,他凭什么?!

一夕随手拨了拨长发,手腕上金饰哗啦作响。他没有急着进去,因为还没打起来。等打起来了,才好趁乱把咕噜带走。

白露寒早有防备,在她扑过来的瞬间挥剑连斩!

掌门大怒,将密函撕得粉碎。白露寒脸色不变,将茶盏放回桌面:“师兄,定心。急躁无益。”

云熙然脸色不变:“师弟,师尊在何处?”

白露寒竭力压抑着激动,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颤:“我只怕你离我而去……”

祁双别过脸:“好腻,不吃。”

这种极大的压力,只有在面对师尊时他才感受得到。

许久许久,一朵火花落入灯台,重新燃起幽暗的火光。

祁双大口喘着气,心脏激烈跳动,眼角沁出一丝泪水。

“并无。仅仅用于玩赏罢了,不是什么厉害玩意。”祁双揉捏着它。

“弟子知晓。一同拜在师尊门下,自然要互相照拂才是。”

青凤上人微微蹙眉,不明白祁双在说什么,大约是封禁五感的术法?可是他根本不可能会这样的禁术!

“小傻瓜……”青凤上人忽然清清浅浅地笑了笑,宛如冰层迸裂,春水流转。他伸出手柔柔地抚摸祁双的面颊,俯下身注视着小徒弟的眼睛。

系统坐在被子上,显得很拘谨。它战战兢兢地开口:“榴莲儿……我我我,我有实体了耶。”

薛朔随手摘下墨镜扔到一边,双眸微抬,不满道:“你不希望我来?”

要是不相关的人走了主线剧情,就有可能导致刘涟无法脱离这个世界。

仿佛一卷褪色古画重新设色,恢复了往日光彩。灰黑的细碎粉尘从怀中苍老的人身上脱落,还未坠地就消失不见。当齐睿秋的身躯排出所有杂质后,他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他为了证明一个猜想,关起门来独自一人进行实验。

还没等齐睿秋开口,他不容拒绝地直接把他橫抱起来,大步朝外走去。

薛朔真诚地握紧他的手:“你真的不想学习吗?”

“不——”薛朔绝望地把他抱在怀里,只感到万箭穿心。

薛朔悔不当初,恨自己为什么不把齐睿秋锁在家里。

齐睿秋,对,齐睿秋!他要杀了他,让薛朔也尝尝这种痛苦!

他恭恭敬敬地地向老爷子鞠躬:“请爷爷安心休养,到时候我会带睿秋来见你,希望你能喜欢他。”

系统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说明它现在非常愉悦。它在刘涟大腿上躺平,豆豆眼中迸发出精光如果有的话:“嘻嘻,我知道你腿软了。”

“因为齐睿秋是个丑八怪,没有人要。”

齐睿秋皱着眉:“唔,难道是精神病发作?”

“你,好久没回家,今天哥哥给你做饭吃……咦?”齐睿秋再次回头,薛朔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幸福吗……刘涟看着薛朔挤在人群中的身影,低声说:“或许有。但,那是齐睿秋的,不是刘涟的。”

“那不就得了。”刘涟扭开花洒,温热的水哗啦啦淋在他头上身上,蒸腾起一股股水汽。热水果然是放松身心的好东西,在水中他惬意地叹了口气。

系统从他口袋里冒出头来说:“可是,他带着主神碎片呀。”

如果我有这一切,如果我有这一切的话……我就能得到更多。她盯着哥哥,心里这么想着。

这是一个很狭小的房间,摆着小床、桌子、简易衣柜,就没有什么空间了。家具都很旧,墙上的腻子也脱皮了,露出水泥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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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双心想,这下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现在只能好好想想,该怎么逃走才是。

“这个小的,吸干了少主的修为,这个大的,砍下少主首级!这一切乃是我亲眼所见,半分不假!若是我信口雌黄,便叫我天打五雷轰!”那侍从双目含泪,跪倒在地,不住磕头。

紫云宫主双目血红,狠厉笑道:“青凤上人,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么?”

白露寒长眉紧蹙,之前他脑中一片混沌,是以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现下细细思索,才发觉这分明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那又怎样……全杀了就好了。

他正想辩解,心底杀意陡生,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有人劝道:“此事怕是不简单,须得知会玄沧掌门。”

紫云宫主痛失亲儿,哪里听得进去,她脑中怒火滔天,拔剑就朝白露寒冲过去!

白露寒轻巧一跳,但到底修为流失,动作失去往日的灵活,紫云宫主一剑划开他背部袍服,巨大双翼再无遮蔽,肆无忌惮地张开来!

“你、你是魔!”人群中发出一声惊呼,众人悚然,齐齐后退。

那绝不可能是生在人类身上的东西——翼宽几达数丈,翎羽上似有荧荧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