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对云熙然解释道:“我会帮助你的。尽管动手。”当然,能一并干掉青凤上人就再好不过了。

不,还有希望,只要她去求一夕!一夕能通阴阳,逆生死!

血心堂!

祁双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师兄前来,有何指教啊?”毫无怯意。

白露寒不解,他贪婪地感受着小徒儿双手的温度,不着痕迹地蹭了蹭他的手心。

祁双打了个哈欠,谦虚道:“唔,勉勉强强。”

无形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云熙然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心魔变回了本来面目,微笑着被白露寒完完全全吸收入元神之中。

强劲的罡风横扫过去,林中白雾霎时消散殆尽。

祁双道:“师兄勿怪,这种棉花兽最是怕生。”

一辈子那么长,他有充足的耐心来养育他的小徒。

他慢条斯理地一件件剥去祁双的衣衫,现出温热柔韧的肢体。

祁双转转眼珠,恭敬道:“师尊,徒儿这不还受着伤嘛,身上药味儿浓,染到您老人家身上多不好。”

被子里拱起一个小包,慢慢蠕动着,系统终于探出头来。

齐睿秋的态度很淡定,而有的人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了。

刘涟对于接手她的烂摊子毫无兴趣,他现在只想在这个解除危险的世界里好好休息一下。

薛朔麻木地看着这一切,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一切已经超出了他对世界的认知,怀里的人宛如风中残烛,气息奄奄。

第19章脑洞侠与丑小鸭十八

除去了所有的阴霾,他已经获得新生。现在开始,齐睿秋再也不是卑怯的丑小鸭,他要像一只白天鹅一样大方优雅地面对未来。

“我想,是时候教你一些成年人的事了。”薛朔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

在他接住那个冰凉的人的刹那,薛朔就明白了,这是他的睿秋。

光是想想齐睿秋可能遇到的危险,就几乎令他心脏停跳。

男人发出濒死般的惨嚎:“薛朔——我不会放过你——”他抱住女人尚带余温的尸体,眼神阴郁得可怕。

薛朔漠然道:”爷爷,当初大哥为什么不放我一马?“

刘涟坐在车后座,懊恼地摸着颈侧。那里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红印,是上车时男主非要拽着他,在他脖子上啃啃啃造成的。

齐睿秋的身体微微发着抖,不知道是受惊还是受凉。

他拇指摩挲着手腕上血管的位置,嗓音低沉:“不问问这里是哪里?不问问,我要对你做什么?”

既然丑鬼没人疼,那本少爷就勉为其难地疼一下好了。薛朔挑了挑眉毛,手指飞快地捏上齐睿秋后颈的软皮。

“不过……一组数据而已。我不在乎。”他说。

刘涟用力抹了一把脸,嘲笑道:“你有治疗功能吗?”

他冷着脸坐进角落阴影里,像一朵潮湿的蘑菇。偶尔有几个女孩路过想买玩具,都被这个脸色冰冷的俊美男人吓得心如鹿撞,不敢问价。她们盯着他“窃窃私语”,就像一群聒噪的小麻雀。

齐韵心常常会想,哥哥明明是个傻子,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美貌呢?

刘涟醒过来的时候,浑身还有些乏力。

内容标签:快穿幻想空间系统

“师尊,师尊!”

白露寒痛楚难当,冷汗涔涔,仍微笑着抬手安慰祁双:“没事的……不怕。你且拿些天蕊丹来。”

祁双一摸口袋,将玉瓶里淡粉色的丹丸一把往白露寒嘴里塞。白露寒发紫的双唇才转变为苍白,但依旧发颤。

云熙然赶紧把他搀扶起来,急急往山外走。

兽王在后面,看着虚弱的白露寒,脸上是几不可察的满意笑容。

妖妃也算发挥了最后的价值,没有白死。他短暂地操纵了她的精神令她暴起伤人,本来是打算弄死祁双的,不过现在让白露寒重伤,也不错了。

祁双把羽衣披在白露寒身上,紧紧握着他的手。

原本他的手就是冷的,现在更是像死人一样。

“别哭……”白露寒轻声道,很想抬手拭去小徒儿眼里将落未落的泪。

祁双道:“想多了你……我才不会哭。”说着却下意识抬起手去擦眼睛,指尖一点温热的湿润感。

眼看着出口就在眼前,一名不速之客,悠然拦住了去路。

“我是一夕。一号的一,夕阳的夕。”

穿着深紫长衣的年轻人,手腕上一串金饰。他抬手一拦,金叶子和铃铛碰撞发出悦耳轻响,散发出难言的贵气。

他生得很美,不是五号那种人偶一样没有生气的美,也不是青凤上人那样清冷凛然不可冒犯。他总是一副言笑晏晏、春风化雨的姿态。但五号知道,一夕是何等狠辣阴毒,因此才能统一分裂了数百年的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