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烈焰邪神 > 第三十三章 王朝更迭兴衰史 金童玉女逛扬州

并据此推断失魂谷擒杀三十余神秘黑衣人,重伤天幻宫内宫特使“玉女幻天”司徒艳等均是搜魂修罗楚天所为。

楚天料不到司徒艳功力如此强悍,劲气未及身体,如山般的压力便已令人窒息,天幻宫太乙玄天真气确是刚猛无俦,不愧为江湖称作第一神功,确有骄傲的资本。比之空空上人及“鸠面淫怪”尚要高出一筹不止。

传说中的杀人魔鬼,却是救自己妹妹的恩人。人人欲杀之而后快的恐怖人物,却是救了迷幻宫众女的大侠。种种反差,让柳虹飞不知所措,一时难以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双目赤红,极力压住翻腾的气血,暗自调息。

黑影强忍剧痛,使出浑身力气,踉跄奔去。身后不断传来“抓贼,有刺客”的呼喊声。

如雪眼睛亮亮的,道:“相公,如雪今日方才略微知晓你内心想法,毫无贪图富贵之心,凡事平心而为,当真是英雄豪杰,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如雪托身于你,确是万幸,不知哪一天你不要如雪,我当如何处之!”说罢,凄凄然。

黄脸汉子接口道:“自往太乙山官道群雄被搜魂修罗杀戮之事至今,整个江湖血腥不断,甚至连一直保持中立,从不参与江湖之事的丐帮亦难以幸免,可见江湖已成大乱之时,整个江湖人人自危,莫不谨慎行事,我等何须再费精力,好歹亦要劝劝庄主做稳妥打算!唉。”

就在如雪将要失去神志之际,便觉脑际一阵轰轰作响,猛然间,真气像破堤洪水,奔流而下,直至涌泉,洪水越积越多,下身如涨起的气泡,炽热之水滚滚而来,翻滚激荡,如雪一阵剧烈地颤抖,几近昏厥过去。

“哈哈。”楚天忽然大笑,嬉笑道:“现在如要杀我,却有些不妥。楚天刚出道时,尚能答应与你,现今万万不可!”

楚天转身看着柳如烟。如烟顿感一阵甜蜜,目光清澈,深如潭水,便听楚天深情地道:“弟弟眼观群峰空谷,心中忽生许多感慨。人生如草木,一岁一枯荣,实是感叹人生短暂,但却常常相互杀戮,以致血腥遍地。”

初时,因是楚天所传之法,小叫花子并无多大兴趣。但后来偶尔也能抓到猎物,遂逐渐地喜欢起来。同空空上人协同捕猎,每每便轻易得手,斩获多多,兴奋异常。

心中倍感苍凉,对原先曾有过毁去楚天之念感到无比内疚和惭愧,心绪错杂酸楚,不由老泪盈眶。挪动无力的身子,到得楚天近前,悲怆地道:“小兄弟,老夫深感惭愧,请你宽宥老夫,才能解脱老夫内心的过失和愧疚!”

“杀了小贼!”

随后,楚天狡黠地看着叫花子,慢慢道:“适才问你屁滚未滚、尿流没流倒无性命之忧!而今,我倒想验证一下!”说罢,左手假装捂着鼻子,右手伸向叫花子的腰带。

还是那棵树,依旧是烈阳高照,依旧是闷热难当,依旧是这个小叫花子。等二人醒过神时,小叫花子已经背着阳光坐在树荫下,提起衣襟下摆当起扇子纳起凉来。

楚天听罢,心中亦感动不已。从小到大,与山林为伴,极少有人如此关心自己,这多时日来,二人情愫愈加弥厚,带给楚天无比的温暖,更加珍视二人的感情。

其后是华山派掌门“满天花雨”花无飞的大弟子,“无影剑”南宫瑾。掌门人花无飞因故未到。

“临江楼以及密林山道草地两起血案是否你所为?”女子惶恐地问道。

“庄主,有何急事急召在下?”

郑家庄座落在太乙山东麓太乙镇,占地广阔,达五百余亩,房舍鳞次栉比,雕梁画栋,屋宇广阔,画栋飞云。

老人接着道:“我本不欲告之老夫名讳,唯恐你武功未成便惨遭杀身之祸。但以你心性,即使不予相告,亦是万万不能隐瞒长久,想来,还是告之为佳。老人眼望天际,处于久远的回忆之中。

作者在塑造楚天这个人物的时候,采取的是“武侠”面和“生活”面相结合的手法,既表现了主人公高超的武功,也表现了在万不得已时的滥杀无辜,同时也表现出了怜香惜玉的柔情万种。这种矛盾心理的表现是随着情节的展开一步一步体现出来的,是跟随着事态的发展变化而变。不管是人物心理的变化还是产生形势的变化,无不在敲打着主人公的心灵和良心以及道义间的无奈碰撞。人的思想的产生是受生活的环境的约束和限制的。楚天一出场是以一个打抱不平的绿林好汉的面目出现的,当他成为绿林豪杰的时候,已经遭到了武林中的忌恨及陷害。这一切都因为楚天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了一些所谓武林老前辈们的稳固地位,觉得照此下去自己的位置难保,使他们感到了危机,心里感到了恐慌、恐惧,不知道一旦自己从这么优越的位置上跌下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这就好比在现代社会中某些人的心理,当他们坐着的很好的位置出现一个争夺者尽管是潜在的,尽管那个人并无此心,他们也绝对会感到这个人对他所构成的威胁,因此日日不安。他们所采取的措施无非是很卑劣的方法——将其挤走或把其一棍子打死在地再踏上千万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武林中出现这种情况会更加残酷,采取的手段则更加残忍——不杀掉你的头决不罢休。这就是武林中代代恩仇难泯的原因所在。试想,有哪一个坐在交椅上的人会乖乖的拱手相让,而又有哪一个当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会将头颅老老实实的伸出,任人宰割。人人心里明白,武林间的争斗就如同动物界一样——适者生存或弱肉强食。比武便是武侠小说惯用的手法,甚至于是唯一的手段。比武的结果必然是一方将一方打败,换回武林一段时间的平静。一旦被打败的一方又出现了高手,武林便又会陷入纷争当中。这在某一点上来讲也推动了武术的发展和提高,才使得中国武术几千年来经久不衰。

如烟兄妹回庄后所说的一切,让这个掌握运河私盐、绸缎及各种财物转运最大势力的庄主凄苦愁闷。

如烟所说的一切,句句横在心中,如鲠在喉,难以下咽。

搜魂书生沈寒冰、搜魂修罗楚天两代魔头,已把江湖搅得天昏地暗,血流满地。偏偏自己的女儿又是现今这场杀戮的参与者,非但未能摆脱干系,又在家门口西柳镇伤及天幻宫护法梁天奇,并致内宫特使“玉女幻天”司徒艳重伤。这还了得,司徒虹焉能善罢甘休,将如何应付!

桩桩件件,任是哪一件都难以面对江湖,柳邙焉能坐稳。

管家柳长天看着柳邙不停地踱步,亦是神情紧张,手足无措。劝不是,不言亦不是,处于两难境地。

此际,师爷“先天无极掌”孙元坤匆匆走进。

柳邙见到孙元坤,急忙问道:“天幻宫、其他四大山庄及江湖中有何说法?”

“先天无极掌”孙元坤道:“庄主,天幻宫并未有动向,其余山庄因自身缘由,无暇他顾,亦未有讯息。江湖中亦对本庄无甚责怪,倒是搜魂修罗楚天已隐然成为伸张正义,不畏强暴的盖世英豪,街头巷尾,酒楼茶肆每有议论,独行武林人物已再难见到踪影,已可估计俱是隐形匿迹,不敢招摇。”

好似忽然想到何事,接着又道:“庄主,适才听闻,由于各大门派严厉约束派中人任意走动,一些隐迹多年的魔头蠢蠢欲动,又现出踪迹!”

柳邙一怔,问道:“可有确切线索?”

“先天无极掌”孙元坤道:“据可靠密报,崤山血魔卞弓出现在黔北,据传血魔现踪之地偶有青年男女尸身,颈项无不是留有血洞及齿痕。”

喘口气,孙元坤又道:“浙地前洲一名做‘望水寨’的寨子,一夜之间便无声无息地死去六十余人,尸身俱是黑紫色,显然是中毒而死,据当地仵作勘验,乃是中了‘五合’剧毒及毒掌所致,据估计乃是‘五毒神君’廖坤所用手法!”

孙元坤说到此处,柳邙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良久。

柳邙方才叹道:“唉,昔年的魔头再次现踪,本已血腥的江湖又将如何?现只发现两个四十年未再出现的魔头,却不知还有多少江湖巨孽沉渣泛起,天下再无宁日矣!”

“庄主,据在下所知,四十年前,众多江湖巨孽便已销声匿迹,为何时隔这多年才又现踪江湖?”

柳邙幽幽道:“昔年,江湖由于搜魂书生沈寒冰而处于血雨腥风之中,虽是各大正派武林及各大山庄围剿,但搜魂书生却并非念及正邪两道。沈寒冰这魔头浑不顾正邪,正道人物出言稍有不敬,便身首异处。而对邪魔外道,此魔头更是一言不发,出手狠辣,各个诛决,只因其妻乃是遭受邪道人物‘天山淫魔’冷凡奸污虐杀之故。因此,邪魔外道,江湖巨孽一时避之犹恐不及,纷纷隐藏行迹,江湖方得以稍微清明。”

“先天无极掌”孙元坤开口道:“照此说来,搜魂书生沈寒冰并非一无是处,是非不分之举了?”

柳邙道:“这亦不尽然,他只是迁怒于邪魔外道,但对正道武林亦是杀戮惨烈,死伤不计其数,杀人盈野,实是亘古未有,非人所能想象。”

孙元坤又道;“而今,沈寒冰传人搜魂修罗楚天亦是杀戮惨烈,其所用手段比之沈寒冰有过之而无不及,我等将如何处之?”

“唉!”柳邙长叹一声,道:“如非搜魂书生传人,楚天断不会有如此功力,可想而知,那搜魂书生沈寒冰岂不尚在人世。其功力、心性、手段是否如昔,当真不好猜测,如其心性依旧,功力仍在,其师徒联手而为,江湖又将如何处之,老夫确是不敢再去想象,这亦是老夫最为忧虑之处!”

“沈寒冰尚在人世?昔年不是已被群雄打下万丈深渊吗?”

“你有所不知,烈阳乾坤罡气称雄江湖已不知多少代多少年,乃是上古炎帝所创,威猛刚烈,强劲无俦,须经上代依照心法传授,不然将会走火入魔而亡,且每代只传一人,以此推断,沈寒冰并未死去。”

孙元坤急道:“如此,又将如何?”

柳邙凄然道:“老夫现今实是毫无办法,束手无策,几大山庄亦是毫无讯息。据小女言道,搜魂修罗楚天亦只近弱冠年纪,并非随意乱杀无辜。当年沈寒冰亦是心智迷失才有无端杀戮之举,但愿小女说得确实如其所言,则江湖幸甚,武林幸甚!”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最终亦无甚结果,最后,俱是心神不安地各自安歇。

如烟回到庄中,一面找时机不断向爹爹柳邙解释及游说,万不可做联横之事,充当马前卒,并将听闻及自己判断结果不厌其烦地向爹爹陈明厉害。一面鼓动哥哥柳虹飞再向爹爹进言,双管齐下。

禁不住如烟兄妹反复游说,柳邙亦渐渐悟出些许不妥之处,为柳家庄大局着想,心中亦暂时放弃了联横的兴致,先做观望,见机行事。

只是担忧天幻宫,每日询问天幻宫究竟有何动向。

柳邙心中隐隐有种预感,江湖浩劫即将来临,却不知来自何处,何人会挑起这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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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内。

“仙鹤楼”灯火辉煌,高朋满座。

一楼大厅伙计们忙三忙四,穿梭于各酒桌之间。

各酒桌座无虚席,觥筹交错,杯箸伸缩,尽欢狂饮,惬意祥和。

蓦地。

一双金童玉女,如九天下凡,飘然漫步进得大厅。

众食客俱都惊得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