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奔说,好好好,书稿的事不变,稿费人家贾卉已经说过了,书稿过半,要一半的钱,昨晚都顾喝酒了,把这事给忘了。你那时是付了百分之二十的定金,现在也该再付百分之三十了。

白栀开始隐隐约约地记起来,她说,是呀,我是请你和贾卉了,可是怎么会跟你睡到一起了呢?分明是你在喝酒后趁机占了我的便宜,你他妈占便宜也不看看清楚,我是那种随便让别人占便宜的人吗?说着她一下子跳起来,把扔在地上的衣服统统收起来,挑出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说,你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

王奔看毕,再去看白栀的脸,白里透着粉红,微醉的一双眼半睁半闭,说不尽的风情娇媚,就在那半掩的眼睫里荡漾,王奔一时难以歇制涌动在心头的那股热流,噙了白栀的嘴唇,狠狠地吸吮起来,手指撑开她的腿,在那一片浓黑里抚弄个不停。

白栀咯咯地笑了两声,我是不了解作家的,不过我想跟我们唱歌也没什么两样,我们唱起来,想要唱好了,也要把自己沉进去的,不过我们是用嗓子唱,越唱越放得开,越唱心中的积郁越少,我想作家是用心在写,越写想到的越多,越写心中的东西越多,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我想我永远都不是能上酒桌的料,后来一看到酒,我都要晕一阵,没喝就先晕了,王奔嘲笑过我,人家有晕血、晕高的,没见过你这种人,还会晕酒,不喝就晕!想抬举你都抬举不起来了。这是后来的玩笑话。

我和王奔见到白栀的时候,是在一家比较高档的餐厅里,白栀特意选了这样一家餐厅,是为了表示一下诚意。王奔客气,说,干吗要这样破费?

温文笑着说,这样好的一个年,不喝好真是可惜了。说着她打开拿来的酒,一一倒满,她就从年龄最大的厨师开始,与他端杯,碰杯,她说,老乔,你在店里辛苦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来没有好好地敬你一杯,今天,就算我表示一下对你的谢意。她目光盈盈地,诚恳地,看着老厨师喝下酒,她笑了笑,也一饮而尽。她又去敬新来的厨师,她说,小陈,你虽说是刚来没多久,但是厨意精湛,给这个店带来了新的生机,同样地,也要感谢你。小陈忙不迭地端起杯,连说谢谢温老板。之后,温文与小姑娘们一个一个地去喝,每个人都有一番说辞,大家喝了酒,却没有了先前的吵闹,安静了下来。

她说,一涵,今晚,一定要来一次的,因为我相信,我相信了你的话,我相信了今晚的在一起,会注定了一生的在一起。她含糊不清地说。她已经沉浸在了一种半昏的状态,不顾了一切,甚至不顾了女人的颜面。

温文也同大家客气了一番,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又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让大家尽管放开了吃,放开了喝,难得这样一个特别的夜晚,聚在一起真是很不容易,所以一定要快乐,一定要开心,要比在哪里都开心。说完她同大家嘻嘻哈哈地碰了一个杯。

两人又扯几句店里的近况,温文嘱咐葛一涵几句,葛一涵仍然一一答应下来,依旧恭恭敬敬的,直到温文说,一涵,下去吧,下去照管好店面。葛一涵才走了出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再长长地吐出去,脸上的神色松驰下来,一丝喜悦飞上眉梢。

王奔说,你不懂,就这种东西赚钱。王奔说着去翻那书稿,翻到一页,对我说,你过来看,这里写的特有意思。

什么人呢!王奔瞪了我一眼,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王奔又加了一句。

我在失去江易、生下爱爱之后,终于与王奔毫无介蒂地走到了一起,可以这么说,他是江易之后,我的第二个男人,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里,保持着性的亲密关系,在我们之间,不说爱,只说性,我们在性上做到了默契,然而爱,在这里,是很奢侈的东西,我从来不敢提到爱,也从来不去祈望爱。

哎别,王奔上来抱住我,不是说气话吗,谁真赶你走了?

王奔把话递过去,那边戴过说,稿子已经写了过半了,这个时候,是不是该付一部分稿酬了?

我说,曾渊,我要死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

我说,那我就喝了。并不曾将它在嘴里停留多长的时间,就直接吞了下去,只觉得嗓子里有一股热辣辣的感觉,接着就咳了起来。

还是那次去的地方。

说你是不检点的d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