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温文站起来,将一丝不快抛在脑后,一涵,这几天吃饭的人是不是又增加了?

温文毕竟是温文,焉能让葛一涵在这里信口雌黄下去,她略一皱眉,说,一涵,下面吃饭的人还多不多了,你下去照看一下。

那还用他干什么?

哦,我说,昨天又有人拿过一份书稿。

王奔情知白栀水平的确太低,也不好强与戴过理论这个,就说,依你。不过,我还得与原作者谈一谈,钱的问题看她是否能同意。

那怎么办呢?你开始就知道贾卉不在了,还要接人家的稿子,肯定是有打算的。

什么?我抬头问。

这样的一句话之后,我与王奔成了同样的痞子一样的人物,从此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我甘心情愿地做他的助理,做他的搭档,做他的情妇,做他的每一次阴谋里的同谋。

这样一种情况下,我没有拒绝江易。我们在伞下拥着来到他的家里。他的所谓的家,只有他一个人,临时租的房子。他不跟家里人同住,父母都在外地,他是独自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

他看到我穿上这条裙子,快乐得不得了,又因为这种款式的新鲜,很能吸引来别人的目光,他走在我身边的时候,就自豪得什么似的。偶乐听到有人一两句好的议论,他更是觉得脸上有光彩。

你当然紧张了!我为他的懵然无知而吃惊。你是在不自觉中吧。

我说,好,过几天,过几天我回去。这样一推,就是一年多。

我说,哪里像我了?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的身体。就如他所说的,是曾经渴望过的,但是现在,他或许已经见识过不只一个两个了,所以他应该不足为奇了。他只是在圆他这几年的一个渴望罢了。

上楼,拿钥匙,曾渊熟练地开了门,一只手伸给我,抓住我的手,把我带进房间。

她甜美地倚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细瘦的腰,把一切都置之度外了。

温文走下楼来,冲着几个瞠目结舌的小女生说,趁上午顾客少,抓紧时间好好打扫一下,别一个个愣在那里,不知脑袋瓜里想些什么。

葛一涵登时有了精神,他一下子从沙上跳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整理东西,拿衣服,查看窗户关好了没有。

我说,那当然好了,只是也不要太为难了,我现在有工作做着呢。

然而他将头埋了下来,将脸贴向了这张“好丑”的脸,将温热贴在了这张冰凉的脸上,他把一颗头颅,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就有了那一个擦肩的相遇。

我说,还有别的吗?没有我要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