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就在那里凉凉的,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想问,江易他在哪里,他过得好不好?但是,我没有问得出,我什么都不想说。

我不是很乖巧的那种,也不是会放嗲撒娇的那种,我很平淡地说,快下班了吧,我等你一会,我们一起走吧。

他说,竺鱼,知道吗?从美术特长班那会儿起,我就喜欢你,喜欢你……可那时,你还是个学生,我知道你不是我的,那时我怎么可能去要你……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没想到,没想到老天爷又把你给我送来了……

一下子,我有了一点慌张,从窗口张望下去,果然一辆车停在那里,也顾不了许多,直接奔了下去。

两人说说笑笑的,牵着手走了一路。那一路上,他忘了她是他的老板,她也忘了他是她的员工,他们谁也没有对谁需要服从,谁也没有对谁需要管制。他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在手掌心里捏着,柔滑酥软。她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安全可靠,象有了依赖。

他看得出,温文除了与他做爱的时候,容他无所顾忌地放肆,其他时候,他在她的面前,还只能是个听差的角色,也只能是低眉顺眼地服从,为此,他心里闹过一阵别扭,觉得憋屈。然而,这个女人又对他出奇地好,总是在他心里不对劲的时候,和颜悦色地问长问短,甚至知冷知热地说一番体己话,这让他左右为难,本想一走了之的心,就会在一瞬间动摇了。

葛一涵惊醒过来,依然睡眼朦胧着。

我趿拉着拖鞋跑进卫生间里,在那里似乎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在那一瞬间,曾渊不再说什么,一把将我拉进怀里,任由我的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他用手抚着我的头,像在安慰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也像在安抚一个受尽委曲的孩子。

这是很令人难以质信的,这也是很没有道理的。无论在哪里相遇,也不应该是在这里,更不应该是在这个时间。何况,我已不太相信我们还会有巧遇的机会,我以为,我要再见到曾渊,除非是自己找上门去。

未完待续

我瞪了他一眼,他不是很清醒吗?

王奔突然嘿嘿笑了,竺鱼,我就是有病,我有神经病好不好,有什么病都行,只要你让我送你到家里。

你什么意思嘛!王奔似乎有点生气,好心好意也被你当成是驴肝肺,你这人怎么这样,没人性!他居然真的是生气了,这让我很出乎意外,他这种人还有认真的时候?

我们在一家茶馆见面的时候,我看到一张桌子上坐着那天见到的那个美女。她高挑的个头即便是坐在那里,也似乎要比别人高出那么一截,所以只要有她坐在那里,这个茶馆的其他人就逊色了许多,仿佛做她的陪衬都嫌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