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奔终于转过身,斜了我一眼,客气地让我坐,然后拿出一副很朋友的腔调,对我说,竺鱼,你来了有一周了吧。

写书么,是一个比较内在的活,多是内心比较活跃,而外表有些收敛的人爱干的活。

当葛一涵出现的时候,这个有头脑、点子多的男生,为温文解决了许多难题。

我以一句“曾市长”开头。

这两个字令我浑身一颤,电话差点从手里掉下去。幸亏那边曾渊说话了。他疑惑地问,你那边很乱啊?

没钱的,他稿子都不看,立马走人,有钱的,不管写的多糟,他都要坐下来与你苦口婆心地商讨出书大计,诸如将书包装成一本什么什么类型的读物,出书以后会给你带来多少多少的名利效益。重要的是,你想出名,想出书,就得先舍得割肉,不往里扔钱怎么出名啊,不是吗?

二是简单的文字有一块不错的市场,面对的就是稚嫩的读者,这些年轻的追求简单娱乐的读者,不需要文字里有深远的历史背景,有浓厚的文化底蕴,有精湛的写作技巧,几个搞笑就可以让他们奉为是一本好书了。

我自知话有点伤人,也不知为什么会冲出那样的一句,现在不得不用话打圆场,一涵,我说,我不是那意思。

看起来他们都在误解,误以为我是靠某种关系进来的,误以为我给了经理什么好处。或者更为恶毒的误解,便是把我当做了一个不检点的人。

所以我这里才更需要他这样的人。我好说歹说,他还是执意要走,最后,我只得忍痛割肉,答应年底给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当然是好事了。

曾渊将那微妙的变化捕捉到眼里,冲车里喊,马上就来。他的眼光柔和里有了那么点怜惜,迅取出一张名片,塞在我手里,说:有空常联系吧,竺鱼,看你气色不太好,来找我吧,如果你需要我帮助的话。

可是……在这个可是后头,我不知该怎样说出下面的话。可是!

我自嘲地笑一下,这么说,你好歹也算苦尽甘来了。只是我……

灰色心情沉默

爱爱很快乐,喝奶的时候出“咚咕咕咚”的吞咽声。这孩子身体一直很好,吃东西也很起劲。

有时,事情总是会出人意料地生,有时,几件坏的事情就像商量好了,也爱扎堆往一处凑,有时,我们在为一件事情烦心的时候,另一件更让你烦心的事,也正在悄悄地酝酿着。

爱爱很顺利地入睡了,小脸很安然,出匀称的呼吸声。

我开始考虑王奔的威胁。

我其实早该明白王奔的居心叵测,他眼里闪动的亮光,他的矫揉造作的赞赏,他的虚情假意的重用,他的故意挑刺的阴险。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事先设好的一套戏。我该怎样来保全好自己,又不失掉这份工作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