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娃在苗竹小居的静养日子,至今已过四月。

惜香的脸上立刻充满着不舍与关切神情,一点也没有轻藐鄙视之意,小心默默的替女主人舔慰着难以言喻的无名慾火。“惜香……”

惜香似乎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缓缓说道。因为,她清楚自己每天所必须做的事,是属於一种十分隐私亲密“闺房密事”由於她的耳朵听不见,加上湘娃身体又动弹不得,因此在惜香说完话的同时,也没有等到湘娃同意便迳自上前将棉被翻开,褪去对方一身美丽的锦衣华服,伸出自己舌头,开始运用她最敏锐灵活的咸湿香丁,替这女主人以舌口临沐净身一番。“出……出去……不要……不要!”

薛神医像戏谑对方一般的不停拍打着丧失意志的湘娃,的与对方的半截软茎相互挤压着,突然间粗肥的就用力的顶了顶那痒筋敏感之处。“唔、唔……”

霍向天别过脸去不让对方的手触碰到自己脸蛋,莫说这对男人来讲是一种极大的污辱,就是照他刚烈的个性来看,如果他真是个女流之辈,也会恨不得立刻把这胖老头的手给剁下来。“滚……你给我滚!”

薛神医自言自语的邪邪笑着,他由地上许许多多怪异莫名、不知养些什么毒虫鬼物的坛子中,取出了一条又大又肥的金色软虫……一面又神色怪异的喃喃自语道。“老夫在苗疆抓了一整年的虫也未曾见过像这样浑身金色的乳虱虫,是你这位大名鼎鼎的庵宗人府庄主好福气……嘿嘿……竟然能让金国的第一国师,赠送此等天下难得一见的神物,嘻嘻……这……可是千万浪费不得的啊……”

阴沉、尖细、不男不女的诡谲声音,由苗翳的口中说出让人难以置信的话,早已快要失去意识的霍向天,根本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究竟会怎么样……很快的,不管霍向天如何的大声哀嚎,全身周围的毛皮肌肤,除了头部以上的散发外,已经被细小如跳蚤般的虫子,给啃的鲜血淋漓、溃烂外翻……石床上淌满了皮肉外翻所溢出来的黑色污血、溃烂脓汁,一名绝世俊俏、英挺的美男子,如今,却只落到了被万虫啃食的命运!霍向天的头发好像被抹过什么白色、透明的浓稠状物质,让大批的虱虫军团就算啃光了面皮上的肌肤,也不敢沾上半滴。“嘿嘿嘿嘿……很过瘾的滋味是不是?这种万虫蚀身的快乐……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品尝到的,只有你……只有你!……我可爱的霍郎……才有这等荣幸呢,呵呵呵呵……”

说话的似乎是个熟人,但霍向天却听不出这个诡谲阴沉的声音,到底会是何人。这声音听起来十分的病态……男人般沙哑的口音中,有着些许阴柔古怪的腔调,好像阉人一般,语气听起来十分的轻躁、飘忽。“你……我与你有何冤仇?……为何要把我捆成这样?有种的话你就解下我手上的铐具,别在此装神弄鬼的,好好跟我一决高下……”

霓蝶告知凤丹生母病危,而临床之际却仍念念不忘孤女远走他乡,心力交瘁下,最终要她来告知凤丹只想再见她一面,凤丹听完声泪俱下、人竟不支。

“哦,叫什麽名字?”

“湘……湘娃。”

“是麽?瞧你眉挑眼媚、肌如美脂,定是官宦人家闺女,不知妹子可曾习武?”

“奴……家……不会武……”不待湘娃掩饰,鬼女突然以指当剑,直击湘娃命门。

“疾!”但见手势不快,气运却利如剑尖,饶是湘娃已毫无功力,却也能看出妇人剑法修为不俗。

仅仅两招,衣衫已破数处。

“你做什麽?”湘娃闪躲极其狼狈,一来血气不足、难使唤,二来鬼女剑指阴险下流,总朝胸口等猛刺,加上无内力可挡,只能暗施巧劲,避之惊险万分。

“嘻嘻,原来妹妹懂武艺,很好、很好。”

啊……这妖妇到底想干麽?眼看牢房狭小难以闪避,湘娃所幸放大胆子,准备空手擒拿时,鬼女的剑指又再度变招。

“你再看看,姊姊新学的一手快剑。”妇人自顾地说着,像似试探,指招再一斗进,成了快剑,刷、刷、刷凌厉就是连贯三招,登时再无侥幸,湘娃一袭白衣立刻化成碎片,仅剩半裸肚兜裹身。

“啊!啊!这……这是……”

湘娃无可置信地瞪大杏眼,那剑指一招快似一招,虽然运劲之法与本家略有不同,但鱼贯三式……的的确确是霍家嫡传的潇湘剑法起手式没错。

“呵呵……如何?“潇湘欲止”之後……该接什麽招?”

“你……到底把凤丹怎麽了!”无可置信的是,爱妻仅学会剑招,不会内劲,如同这妖女所典,招式必然从凤丹口中学会无异。

“嘻嘻,何苦不打自招呢?姊姊还想多玩几招呢。”

鬼女收起剑招,以内力将湘娃踉跄地逼退三步,慌乱间仅存肚兜也被拉扯下来,浑身裸露地毫无遮拦,心中不由又惊又羞。

“你……若非奴家功力尽失……呜嗯……”

湘娃没想到自己连个女人家的一招半式也堤防不了,浑身弄得狼狈不堪,底气硬又咽不下口气,情急之下连眼泪都快流出来。

“奴家?听你口气……莫不给迷术给弄浑了,连自己是男是女都说不清?看来这苗疆蛊术果真有点意思。”

“奴家……奴家……”经鬼女这麽点醒,湘娃果真感到自己语意暧昧,但带着女性化字眼称谓却怎麽改也改不过来,如同中了降术一般。

“没想到闻名江南的第一美侠客,就这样给苗翳小厮玩残了……”鬼女彷佛真感惋惜地瞧着裸体湘娃,脸上不怀好意地嘲笑道。

“住嘴!”

“啪!”湘娃脸上立刻浮现火辣辣地掌印,长着麽大从未给人掴过脸,竟浑身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贱骨头!敢这麽跟我说话!”

“哼!外表美貌娇弱……底性却冥顽不灵,是得好好调教一番才能服侍宗主。”面具下的鬼女舔着舌,露出一抹媚般地勾魂眼神,好似张口立刻要把湘娃给吃了一样。

“别做梦!”

“哦?”

“不……不管你们把我变得怎样,宁死……死也不会叫你们称心如意!”

“是麽?凤丹呢?不想知道她的死活?”

“你!”

“就说你是贱骨头,不点不灵!以为到了这死活还由得你作主麽?”鬼女直接了当地一句话,登时就让湘娃无话好说。

的确,莫说自己如今已落得像烟花女子一样命运,就算武艺仍在,也不能不弃剑向挟持爱妻的奸险小人们低头。

“你们到底将她囚在哪里?为何……要逼她说出潇湘剑法?”

“哼哼,你也太多疑问,江南四大美人之首,囚禁了有多浪费?只是……恐怕你不会再想见到现在的她了,嘻嘻。”

鬼女语带暧昧地淡淡一句,竟似剧毒利刃般,直接深刺入湘娃心坎里。

“你……你是什麽意思?”

“你还盼她像半年前那样忠贞不二、完美无瑕地妻子麽?嘻嘻……进来这的女人,别说是半年,不出十天半个月,就会永远沉迷地爱上宗主,再也无心离开此地。”

“不!你骗我!不是真的……不是!”

“嘻嘻,你也会明白的,早晚而已……”

不,这不是真的……我不能被这妖女蒙骗!我必须亲眼确认凤丹平安才行……突然,湘娃努力地静下心来,不断告诉自己不可误信谄言。

变成女人後,湘娃早可以不要命,但最放心不下,却是江南第一剑霍向天夫人、名列四大美人之一的祝凤丹,会因此贞节不保。

只要一想到爱妻可能长期受那魔奸凌辱,她的双脚便再无气力,软跪不起。

“让我见见凤丹……”

湘娃鼓起最後一丝希望,怎麽说她也曾贵为一庄之主,历经各种场面,但怪只怪自己年轻气盛、一心又顾虑着爱妻,是以从被俘之後,便处处制肘、受人使引。

“哦,可是有了觉悟?”

“你们想我什麽样都行,让我见她一眼就可以。”

“不行,不行,她现在可正忙着服侍宗主,无暇跟“女”丈夫叙旧……”

“你!”

“况且人心可是肉做的……有些事还是不见得好,嘻嘻……”

“你……你……”悲愤焦急地湘娃,在血脉不畅、内外夹攻之下,眼睛竟不听使唤地潸然泪下。

“真讽刺,哼哼,我道江南第一美男是条铮铮汉子,宁死不屈,怎料几句话就哭成小娘子了,究竟你是湘娃……还是霍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