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晦突然止笑,阴冷地看着我,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他眼中多了分杀气:“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你是他什么人,居然有那兔子”

我嘴角抽搐,试问谁会在睡醒的时候说一声“我睁眼了阿”然后睁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说梦话,那样更吓人。我用眼扫扫周围,这是个不大的山洞,正噼里啪啦地烧着一堆火,天已经黑了,不过听声音还是知道外面正在刮风,刮风且飘着雪。我动动身子,夜如晦“哎哟”一声。

夜如晦放下茶杯,双手轻拍了几声:“皇帝陛下果然为国为民阿,改天我去给海楼说说,也让他知道我朝有个这么明智的明君”夜如晦的这几声马屁好像一开始就不打算拍在马屁股上,小桃红的脸上只剩下一种表情了,那就是没有表情,我可以想见他是多么的气愤,他一般越是气愤就越是冷静,我曾经对他这样的性格敬佩不已,不过金告诉我,那只是小桃红正在暴走的边缘,而又刚好没有导火线一样,就好像你突然拉肚子,而又刚好没有厕所,所以就必须冷静下来,想一想哪里有厕所,且免费。

我说:“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小桃红闻言眉头一皱,说:“茅厕里有蛆了?我去叫人给清理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像极了一只伸长脖子的乌龟”被我抱紧的金毒嘴道。

“对,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特点,以最快的度巩固民心,然后专心致志对付北宫”

“小牛啊,去上一碗牛面”其实是牛肉面的简称,简称这玩意儿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用了,比如以前学校旁边有个专门卖奶的店,而我们所在的小学又恰好是xx二小,所以一般我们都合称这两者:二奶。

我觉得我脑海里传来桌子的哀鸣,哎~~~~~可怜的桌子,你招谁惹谁了。

“小龟阿,你先帮我去顶着,我这还没完”小牛手里拽着草纸,说道。

她温柔一笑:“因为会痛”

“干什么?”鹤子规质问的口气中透出几分笑意,我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又被他一瞪有些心虚。

鹤子规不屑地瞟我一眼,满不在乎地说:“你个短命鬼”

“玉城,没事了,我是悠然,你已经被救出来了,没事了”我隔着被子,感到里面传来的湿意。

我记得以前看哪个节目,说是婴儿最会游泳,瞟瞟手中脆弱的生命,算了,不做这实验,以后要有空看看小羽游吧,当然,前提是某鸟没在的情况下,要不然我就得去游了,而且还不是水,最好的可能是油锅。

“可是主人没说过”

谁知蓉儿一听到我这惊呼,却吓得将包子掉在了地上。

我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走到鹤子规面前,仔细端详了他半天,迸出来两个字:"瞎子"

“他们要杀小羽和我“

某鸟明显有些站不稳,气鼓鼓地瞪我一眼,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动作我眼珠子跟着那羽毛运动深吸气,良久:"白毛?"

"你还答得心安理得,你以为小孩子也会便秘阿,快去拿尿布!!!!!!!!"兰姨看来真是到更年期了我被她这狮子吼一震,忙不迭去翻尿布兰姨便转过身扒我儿子的裤子

过了一会儿,觉得体重减了,兰姨让我睁开眼,我眯着眼睛,看见一个泛着红光的肉球漂浮在半空中。

渐渐地远离了村子,来到一处洞口,兰姨小心翼翼的扶我入洞,然后又沿着石壁走了许久,空间突然空旷起来,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石室,没有顶部,从这可以看到毫无杂质的天空。我走进细看,一个幽蓝的湖泊静静的躺在这石室的中间,石壁上,到处水光粼粼。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今天是我们待在这的最后一天,龙月寒说布置地差不多了,今晚就动手,解决完就拍拍屁股走人。我也从几次套话中知道,这次来景城,主要是个什么府的官员有与雪域北宫勾结的嫌疑,所以小桃红就派龙月寒来铲除了,以绝后患。我得知后有些不放心,生怕他杀了什么老弱病残。他却让我安心,之所以来这这么久都没动手,就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闲杂人等给弄出府去。我为此还夸他是好孩子,他却趁着我夸他的劲又要了我一次,郁闷之至。

于是我们俩一同启程在夜色下漫无目的的乱窜,然后“一不小心”来到了红灯区。当然我们的借口是不明地形,只是很不小心很不小心来到了这。

一瘸一拐的龟往前挪动,巫云急性,实在看不下去了,把我往怀里一带,用衣服那么一裹,几乎没过5秒,我们就来到前殿。

龙月寒静静的喝茶,但双肩颤抖几乎不能把茶送到嘴边,这主仆两人,还真是……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我说:“引起公愤粪”

“你在那儿一个劲叹什么”他把我拉到怀里。我隔着他湿漉漉的皮肤摇摇头。

“那你的名字呢,金十三少?谁会起这么奇怪的名字啊”我继续问

我们一直穿过了集市,许许多座住宅,就在我感叹龙月寒好体力的时候,他终于安全降落。

小桃红皱皱眉,正色道:“然儿,你知道雪域北宫吧”

我无言的盯着他,他无言的盯着我。

但是……“妈的,怎么烧不断”我望着高温下依然坚强不屈的绳子,低骂出声。网外的巫云倒是一脸轻松的对我说:“别费力了,这绳子是特制的,连宫主都挣不开,何况你那点内力”

我手脚并用抱住一根柱子——延叔。然后大叫道:“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地盘,我们人多势众”说罢,守月楼里所有原本忙忙碌碌的黑衣人齐齐停下来,看这。巫云回眸一冷笑,众生吓跑。这群孙子。

“那你呢”

“玉城,你……哇”于是我又冲进茅厕吐,直到吐的站都站不起来了,我才想起棺材是密封了,苍蝇都飞,那还能飞不进去,哪还能在那产爱的结晶啊。死玉城,居然骗我。

我点点头,心里瞎掰了一个:“我师弟名为篱悠闲”听我掰吧听我掰吧

玉城抬颌算是应了,众人又向我旁边的延叔道:“延总管好”延叔颇为得意地瞟我一眼,我奸笑着凑近他耳朵说:“延叔,你这个样子就像皇宫里的太监总管”说罢凑到玉城身边

“那到也是”玉城起身往外走,我叫住他:“不听了?”挫败阿,我这传奇人生居然这么引不起人的兴趣。

“这个现在暂时也没有结果,但是然儿,相信我,哥哥一定会帮你查出来的,只要有人敢伤害你,就算是父皇,我也不会放过”小桃红信誓旦旦的承诺我

“然儿,你还好吧”旁边延叔小心翼翼的拿根棒子戳我,好像怕我随时会扑上去咬他似的。

我:……姓篱的,你给我记着篱:你这骂你娘我呢还是玉城呢,然:你……额,玉城。篱:“噢”扯起嗓子:城城,你们家小然蹲得不认真,跟这骂你呢。然:……黑线

“要你管”慕容儿嘴一撇,拿出了革命烈士对待日本鬼子的架势。

小时候没有人关爱,没有人在乎,,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质问上天:为何我总是得不到幸福。但即使这样,悠然,我仍愿意守在你身边,不管你作出什么决定,不管你想走怎样的人生,就算你嫌我麻烦,就算你嫌我固执,我只求能守护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永生永世,只要不离开就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我惊异于他轻快的口吻,这小子变脸怎么这么快。

玉城蓦的转过头来,又飞快地转回去,沉默了一阵,才小声说:“没有”说罢,一提气,用轻功飞快的朝山下掠去。

旁边的人都羡慕得流口水了,我想这金十三少是什么人,这么惹人馋,玉城说:“是当今朝廷的要臣,少年状元,他的墨宝被视为珍品,世间难寻。”

还好柳韵那小子没在这,放下一身都是汗的玉城,翻箱倒柜找找有没有别的衣服,毕竟人家的婚礼我穿一身红,多少有点让人误会。找了一件玄色的,又觉得不吉利,再翻再翻,又找到一件白色的,怎么看怎么像哭丧的,这件紫的不好,像茄子,有损我篱少的形象,这件绿的不好,像毛虫,恶心,这件黄的不好,像香蕉,让人胡思乱想,这件不好,这件也不好……

我皱眉,往四周望了望,没有看到我的衣服,于是只好穿这身,玉城帮我系衣带,穿戴完毕,插上簪子,走到湖边一看,我还是头一次现我这么适合红色,湖中的红衣少年,虽容貌不及我原本的绝色,但穿戴上这红衣,插上这红玉簪,添了几分媚气。我问玉城:“我这好看吗?”

“诶?这是谁?”虽然有了好奇心,但还是赖在玉城怀里不走,我很肯定,这个韩柳韵有个小孩的壳子,没有小孩的心灵。

然后女的没声了,估计是给气晕了。

“他和我一样玉树临风?”

“那倒不是,你和他一样身边常常有美人”

“……感情你夸自己”

我摸摸鼻子,两脚往空中一蹬,身子成香蕉状翻起来,我满心欢喜的屁颠屁颠的心怀期望的跑到洞口一看,白茫茫的一片,诶,我的风吹草低见牛羊?风虽然有,草呢?肥溜溜的羊呢?香喷喷的牛呢?

我又跑回去,在雪雪怀中缩成一团:“怎么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