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传来一阵嬉笑声和床“嘎吱嘎吱”晃荡的声音。

女人慌忙制止了她:“不、不要,我就看得起于老板这家酒店,特意过来的。想必于老板这么精明强干的人,是不会放走我这活菩萨的,我会为你这里增添不少香火,不信,你就试试。”

大快头告诉他,他家在北京郊区的农村,父亲很早就死了,他没上过什么学,靠跑黑车过活。他是个孝子,有次母亲病了,要做大手术,当地的小医院没有条件治好母亲的病,他就把母亲往市医院送。医院要他先交三万块,医院才肯做手术。大快头绝望了,就是把那辆破车卖了也卖不到三万快。他伤心的抱着头蹲在医院的角落里哭了,这时过来一个打扮时尚漂亮的女人,就是现在的于娜,她对医生说:“看他一片孝心,我来替他付吧。”后来他就成了于娜的手下,另外他又找了几个从前的哥们,为于娜卖命。

她的老公平日里一定是被那个年轻的小情人的撒娇和妩媚完全掌控了,任由她犯混,也跟着她一起犯混。他尴尬的坐在那里,低着头听他的小情人说话,居然没插半句嘴。此时他抬起头看着于娜,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怯弱的将头低了下去。

欣彤说:“外公外婆对我好,我没说不认他们啊!我只是想去美国,渴望去美国,做一个和我爸一样的人。再说你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你早就该跟他离婚。”

他隐隐的感觉到大块头在喜欢于娜,而于娜把他安排在身边,抢了大块头的机会,所以他恨他。今年晚上借着过招的机会泄他心中对他的敌意,招招致命,想将他致于死地。想到这里,他原谅了大块头,甚至对他有些同情。

“你好,于董让我跟你对对招。”大块头说。

三人在一间豪华的套房门口停下了,服务员敲了敲门,里面正隐隐约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听到敲门声,说:“进来。”

李纯光远远的望去,他怎么也不相信那个盘着头、浑身散着都市女性气息的女子是鸣凤。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盯着她,这时鸣凤刚好将脸朝这边转过来了,她一眼就看到了他,放下手中的活,朝他飞奔过来:“阿光!”

车子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行驶了将近2o分钟,在一片僻静的别墅群前停住了。

于娜脸色不悦的说:“这我知道,他不是那种靠色相吃饭的人,他有自尊心。梅姐,你以后还是不要把她当成你的商品,也不要太低估了我于娜。”

“那好,于董那边已经在等我们了,我们去吧。”梅姐站起来,对他说。

李纯光大吃一惊,一把抓住鸣凤的手:“他没欺负你吧?”

“我已经习惯了。”她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有些无奈,有些牵强,笑得李纯光心里一阵悸动。

“呵呵,就是上床,于董比我年轻,她的身材应该很好吧?”梅姐继续笑着问他。

“是啊是啊,梅姐,是他先动手打我们的,求你不要赶莹莹走好不好?”其他的员工一齐附上来,为莹莹求情。

小蝶陪着笑脸说:“这个,这个会让我们很为难,我们都和员工签定过合约的,不能随便开除员工。这样吧,我重新给您安排一个优秀人员好吗?今天的单您就别买了!”

李纯光一听,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这个叫于董的女人看起来很有来头,从店里的人对她这么殷勤就可以看出来。出去到哪里找一份工作呢?还不如就跟她走。想到这里,他挪动着脚步,朝于董走过来。

“哦,问他们自己。”他低下头继续啃馒头。

于是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把抹掉脸上的血,冷冷的看着屋里的几个人。屋里的人以为他在地上躺一夜明天就会滚蛋了,没有想到他还能爬起来。那个开始打他的男工看了看他那双含着杀机的眼睛,心里开始怵,哆嗦着问:“你、你想怎么样?”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几声女人的尖叫:“刚才是谁在我们洗脸的水池子里洗脚了?”

鸣凤这时推开了他:“你回去吧,我要回去洗澡休息了,明天你要是没时间,就别来看我,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小蝶见他样子实在是老实,“扑哧”一声笑了:“你还蛮可爱的,去吧,晚上如果要在这里过夜,要早点回来,不能过十一点,知道吗?梅姐交待过我,要你在12点钟之前睡觉,她不希望你明天第一天上班就无精打彩。”

小蝶将他领到一间包房里,借着昏暗的灯光,他打量了一下屋里的陈设,一张宽大的席梦思,柜子上摆放着一台电视,除此之外还有空调和卫生间,真不知道是住宿房还是按摩房。

两人气喘吁吁的来到一家店门口,买了两碗混沌吃了,这时看到这家小餐厅贴着一张招聘广告,要招一个女服务员,每月5oo元,包吃包住。

楚纯光静静的端详着她,和鸣凤在一起几年了,却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过她。弯弯的眉毛,楚楚动人的大眼睛,菱角型的小嘴,陶瓷般洁白的皮肤,小巧的鼻子,她身上的一切都令他百看不厌。还有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常常对他散出致命的诱惑力。

摇了半天,花冬梅悠悠的醒过来了,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晃动的人影,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接着扑到旁边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