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低着头跟她进了电梯。

过了一会,于娜换了一身米白色套装出来了,套装裹着成熟窈窕的身材,使她看起来既成熟又妩媚。脸上略施脂粉,秀高高的盘在头顶,周身散着成熟女性的气息。

他跟着她走出去,走到门口上了车。她双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一句话也不说,好象在想着什么烦心的事,当他不存在一样。他默默地坐在她身边,看着路边一晃而过的风景,想着梅姐那边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小蝶和那些个员工们此刻不知道在干什么。命运的转变来的太突然,令他有点无法适应,感觉头晕乎乎的,脚下轻飘飘的。

“没问题,我说过的事一定办到。支票我已经让财务准备好了,她马上送过来,我知道你今天是为这事来的。”她说完拿起电话打过去,过了一会,门开了,一个大约4o岁左右的女人走进来,递给梅姐一张支票后出去了。

“我出去外面随便逛了逛。”他说。

“不用谢,鸣凤,我们走了,老板那里我们会帮你请假。”一个女孩说。

“你每天凌晨2点多钟才回来,早上又这么早就在这里学习,身体吃的消么?”他说。

按了半个小时,梅姐仰过身,说:“好了,今天就到这吧。店里过几天就要装潢了,装好了重新开业,到时候我会给你加双倍的工资。”

莹莹一听,冲过来抱住梅姐的胳膊哀求道:“梅姐,是他打我们的,他把我们打的一身都是伤,大亮的鼻梁都被他打断了。求求你了,不要赶我走,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对不起,我只做修脚和按摩,其他的我不做。”李纯光冷冷的退了出来,拉上包房。

说完转过头对李纯光说:“跟我走,我可以给你加三倍的薪水。”

他回到宿舍,现宿舍的男工们已经走了,只有断了鼻梁的男工躺在床上哼哈,看来他今天是不能上班了。看他进来了,男工将身体一扭,面对着墙面。他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一声,放下手中的洗漱工具,朝按摩院走去。

这时,他感到身上的力量正在慢慢复苏,爹的脸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焦急的看着他:“光儿,起来,起来,你是爹的儿子,爹不能看着你被他们欺负,把他们打倒,打倒了他们,你才能活下去!”

“不知道。”其他人回答。

“嗯!”李纯光一边点头,一边暗自在想:再出来打工可不能来北京了,一定要去广东,到工厂里找份正经的活儿,他学过车床技术,在那边干的好一个月挣个两千多块不难。

另外几个也各自揽着自己的客人,一对一对的往包房里走去。

“哦,好的。”李纯光赶忙站了起来,跟在小蝶的身后,想不到那位女士就是老板,这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李纯光说:“走就走,你不过是个清洁工而已,什么了不起?”

这时她看到前面有个公园,公园里有石头凳子可以坐,便拉着李纯光的手走了过去。

“不会吧!”李纯光一把将花冬梅扶起来,掐了掐她的人中,见她没反应,便抓住她的肩膀用力摇晃起来。

走到半路上,花冬梅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她笑眯眯的走过来:“大叔,大妈,您们去忙了呀?”

父亲依然是“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眉头紧锁,对这边生的一切漠不关心。

晚风吹过来,带着泥土的芳香和油菜花的香味,令他的头脑清醒了很多。禾场周围的桃花也开了,一片一片的花瓣正随着轻风飘落下来,飘到了李纯光的头上和肩膀上。

大块头越掐越紧,他渐渐地觉得没气了,嗓子里非常难受,眼前一阵黑暗。

这时只听一声娇喝:“够了!”

大块头松开了手,他艰难的爬起来。

于娜走过来了,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