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们走吧。”于娜说完站了起来。

梅姐拽了一下他的胳膊,对于娜说:“今天来,主要还是想跟于董把按摩院那边装修的事落实一下。”

“去哪了?”梅姐继续问道。

李纯光对她们点点头:“谢谢了!”

“没关系,我学的差不多了,正准备出去。”她说。

他转身拿了一条毛巾铺在她身上,按照父亲教给他的手法,在她背上的几个穴位按下去。

梅姐说:“你可以走了,莹莹,我这里不需要象你这样刻薄的员工。关于打架的事,我都知道了,别以为我不在,就可以任由你们胡来。”

“我想要你陪陪我!”女人说。

于董柳叶眉一挑,冷哼一声,说:“小蝶,你好糊涂啊,你要真把他放走的话,等你们的梅姐回来,看她不开除你。这样吧,你若真要开除他的话,我可把他带走了,到时候可别说我挖了你们的墙角。”

“嗯,你也好。”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于是爹教了他很多可以用来和猛兽搏斗的招势,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没有成为象爹那样的中医,所以一直没有上山去采药,也没有机会和猛兽搏斗。

“谁把我的拖鞋搞哪里去了?”一个四川口音的男声说。

鸣凤依偎在他怀里,深情的对他说:“不要紧的,阿光,我们把钱拿回去把原来住的房子修一下就可以了,等结了婚,我们再出来打工。”

“盈盈呀,我才几天不来而已,其实我也想你呀,想你这张甜到人心里去的嘴。”张处长那张肥脸上堆满淫笑,在叫莹莹的女孩那张嫩得恨不得滴水的脸上摸了一把。

叫小蝶的服务员走了过来,对李纯光说:“我们老板请你过去。”

清洁工说:“你还有理了?赶紧拿上你的破棉絮走,不要在这里防碍我的工作。”

身体越来越疲倦了,楚鸣凤紧紧的依偎着李纯光,她已经快要虚脱,全身累的象散了架一样。望着不远处霓虹灯闪烁下的高楼大厦,望着天桥上的路灯,望着路灯下并排走在一起的两只影子,她觉得她和李纯光就象两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越想心里越觉得委屈。

“啊,阿光,怎么办?她好象死了!”鸣凤见花冬梅倒在地上象死了一样,白眼珠都凸出来了,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就这样,父子两人当天中午在自家那块自留地上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将大黄的身体用棕绳捆住,轻轻的放了下去,用黄土掩埋了。李纯光的母亲在大黄的坟上烧了一些纸和香,一家人又给大黄拜了拜,觉得对得起大黄了,才转身离去。

母亲解开围裙走过来:“是啊,光儿,你刚才都答应了,这确实不错,在我们家门口,每天挣2o块,这样的挣钱机会不是很多,你就答应了吧!”

李纯光听完,感觉心里特别沉重,他站起身,慢慢的朝村子门口的禾场上走过去。

鸣凤笑吟吟的说:“就是小芳她们,我宿舍那几个女孩啊,她们一个劲的夸你帅。”

他急于脱身,便随口应承道:“哦,还好还好,我先走了,你赶快去忙吧,我改天再来看你,好吗?”

鸣凤依依不舍的说:“好吧,记得一定要来看我。对了,我每个星期放一天假,到时候我去找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李纯光挣脱她的手,乘电梯朝二楼滑去。

于娜正在试衣服,她试了一件又一件,服务员明显的想火了,她把于娜要穿的下一件衣服狠狠的扔在她手里:“你到底要不要?不要试这么多,让我怎么做生意?”

李纯光一见,连忙对她使眼色,服务员根本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板着脸,说:“没见过你这样的客人,连续试了好几件,又不买,你要买不起就别穿了。”说完一把夺过于娜手中的衣服。

于娜面不改色的说:“小姐,你这里的衣服这么贵,一件好几百上千,我不试好怎么买啊?花这么多钱来消费,就得到你这样的服务,你到底会不会做生意?”

“买不起就别买。”服务员说。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走过来了,一边走一边擦汗,服务员一见,连忙迎上去:“总经理好!”

于娜拉了拉李纯光的袖子,低声说:“我们走。”

李纯光赶忙跟随着她,朝外面走去。

那位总经理看都没看服务员一眼,径直跟上来了。服务员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他的背影,不满的低着头,将弄乱的几件衣服叠了起来。

总经理气喘吁吁的走到于娜身后:“董事长,我不知道您今天过来。”

于娜低声说:“马上把那女营业员开除。”

“是是,我一定照办,董事长慢走!”总经理必恭必敬的说。

李纯光尾随着于娜,回头同情的看了一眼继续板着一副脸的女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