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拿了一条毛巾铺在她身上,按照父亲教给他的手法,在她背上的几个穴位按下去。

“哦!”李纯光低着头跟着梅姐进去了。

“我想要你陪陪我!”女人说。

“他!”叫于董的女人抬起涂着丹蔻的手指,指了指站在门外楞的李纯光。

“嗯,你也好。”她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那个带头打人的男工说:“英子,走开,你要对他好,你就滚出去!”

“谁把我的拖鞋搞哪里去了?”一个四川口音的男声说。

李纯光点点头:“嗯,知道了,我以后每天没事了就来看你一次。”

“盈盈呀,我才几天不来而已,其实我也想你呀,想你这张甜到人心里去的嘴。”张处长那张肥脸上堆满淫笑,在叫莹莹的女孩那张嫩得恨不得滴水的脸上摸了一把。

李纯光在角落里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等了很久那位老板也没见出来,连续几天没休息好,现在坐在大厅里听着软绵绵的音乐,他很快就昏昏欲睡了。

清洁工说:“你还有理了?赶紧拿上你的破棉絮走,不要在这里防碍我的工作。”

两个原本是该结了婚才睡在一起的年轻人,却因为这样的处境让他们过早的睡在了一起。鸣凤看着身边的李纯光,闻着他身上那属于男人才有的气息,一颗少女的芳心止不住“砰砰砰”的跳了起来。她羞的满脸通红,转过身,想离他远一点,可是一想到刚才那双绿荧荧的眼睛,她就不寒而栗。

身体越来越疲倦了,楚鸣凤紧紧的依偎着李纯光,她已经快要虚脱,全身累的象散了架一样。望着不远处霓虹灯闪烁下的高楼大厦,望着天桥上的路灯,望着路灯下并排走在一起的两只影子,她觉得她和李纯光就象两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一样,越想心里越觉得委屈。

鸣凤没有走多远,她以为他会跟上来的,到时候她一定要他对天誓他和冬梅没有生那种关系。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见他跟上来,她渐渐的心里有些不安了,便连忙走了回去,正好看到李纯光将花冬梅几乎掐的断了气。

就这样,父子两人当天中午在自家那块自留地上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将大黄的身体用棕绳捆住,轻轻的放了下去,用黄土掩埋了。李纯光的母亲在大黄的坟上烧了一些纸和香,一家人又给大黄拜了拜,觉得对得起大黄了,才转身离去。

想到找到了一份每天在自家门口赚2o块钱的活,他非常高兴,但鸣凤接下来的一番话却令他的心情跌入到谷底:“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房子是冬梅家的,离我们家很近,所以你一定要抓紧,干上几个月,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李纯光听完,感觉心里特别沉重,他站起身,慢慢的朝村子门口的禾场上走过去。

花冬梅说:“还好啦,阿光哥,我这次回来,是想看看我妈,顺便帮我们家把房子盖了,你还好吗?听说你订婚了?”

她郑重的点点头,说:“谢谢你,你是个好人,从你第一天进来我就看出来了,所以我很反感其他人欺负你。”

“谢谢你!”他说,想到那几天所受的屈辱,他的心象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感觉酸痛酸痛的。这些事他都没有对鸣凤讲,他不想让鸣凤为他担心,可是现在,在这个可怜的女孩子面前,他却感到自己非常的脆弱,真想靠在一颗大树上哭一顿。

“振作,振作,李纯光,你是个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那点屈辱算什么?”他在心底这样告诫自己,并暗中捏了捏拳头,对英子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笑容。

“再过两个月,如果我考上了的话,就会离开这里,你自己好好保重。”她突然面色凝重起来,若有所思的对他说。

“我会的,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要好好保重。”他说。

“必要的时候,离开这里,重新找一份工作。”英子说。

“英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想对我说?如果有的话,你就说出来吧,我们是好朋友了,在这陌生的城市就象亲人一样。是真的,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把你当我亲人一样的看待。”

“没什么,我先走了,我要去上班了,在一家餐厅洗碗,一个月4oo元,每天洗两个小时。”她说完留下一头雾水的李纯光,急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