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光回头看了一眼,他笑了笑,说:“哪里有什么狼?那是一条狗,它又不会吃人,已经走了。快躺下吧,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

“嗯!”铭凤点点头,将他的袖子抓的更紧了。

李纯光呆呆的望着鸣凤伤心离去的背影,他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窜了起来,冲过去一把卡住花冬梅的脖子:“我掐死你个贱女人,你想害得我和鸣凤分手,你做梦去吧你,你去死!”

“爸,大黄已经死了,怎么办?”他跑过去问父亲。

鸣凤说:“有2o块的,你要同意的话,我马上去跟他说,你过两天就可以去了。”

父亲牵住它的鼻子,用力拽了一下,它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鼻子里哼哧哼哧的冒着粗气,哀怨的看着父亲。父亲见它不动,拿起一根又粗又长的鞭子死劲的在它身上抽打起来。

他一时想不起她是谁了,疑惑的看着她:“你是?”

李纯光重新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两人并排躺着,想着各自的心事,直到天快亮了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两人被一阵吆喝声吵醒了,李纯光慌里慌张的爬了起来,原来是打扫公园清洁卫生的工人来了。

清洁工人见他们睡在公园的水泥地上,把地上弄得乱七八糟,气得她大骂起来:“赶紧走,把这里当成你们的垃圾窝了,真过份。你们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素质?不懂就不要来大城市破坏环境卫生。”

“大妈,你别说的太过份了,什么叫破坏环境卫生?我们只是无处可去,才在这里睡了一宿而已。”李纯光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清洁工说:“你还有理了?赶紧拿上你的破棉絮走,不要在这里防碍我的工作。”

李纯光说:“走就走,你不过是个清洁工而已,什么了不起?”

清洁工一听不愿意了,走过来大吵起来:“怎么说话的你?我清洁工怎么啦我?我吃你的了喝你的了?”

“阿光,我们赶紧走吧!”鸣凤刚才一直躲在他身后瑟瑟抖,这会连忙上前拉他。

“难道我吃你的喝你的了?就你这素质,永远只能当个清洁工。”李纯光气哼哼的卷起铺盖,拉起鸣凤的手走出公园,临走还回头对清洁工骂了一句。

清洁工继续在后面骂骂咧咧,他再也无心理睬,两人心事重重的低着头一直走了很远,最后来到一条满街都是水果铺子和早点铺子的街道上。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显得非常拥挤,有的急着去上学,有的急着去上班,每个人都在急匆匆的赶路。自行车的铃铛声,汽车的喇叭声,交汇成一令人烦躁不安的音乐。太阳在新的一天展露出它金色的面孔,在大地上洒下万缕丝线,丝线照在李纯光和楚鸣凤苍白的脸上,使他俩看起来非常落魄。浑身脏兮兮的,神情极为憔悴不堪,毫无目的四处奔走已经快耗尽了他们的体力和耐力。

两人气喘吁吁的来到一家店门口,买了两碗混沌吃了,这时看到这家小餐厅贴着一张招聘广告,要招一个女服务员,每月5oo元,包吃包住。

两人顿时喜出望外,在家乡那小山沟,每月挣5oo元是不可能的。李纯光赶忙牵着鸣凤的手,朝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走过去:“老板,请问你这里是不是要招一个女服务员?”

“是啊。”老板回过头看了他二人一眼。

“您看、您看我行吗?”鸣凤红着脸说。

老板一看她那利索干净又秀丽的摸样,连连点头:“没问题,你拿身份证给我看一下就ok了。”

鸣凤从包里掏出身份证,老板二话没说就录取了她。

就这样,鸣凤的工作解决了,李纯光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继续一个人在街上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