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凤说:“我姑父是包工头,以前跟你讲过的,这村里好多楼房都是承包给他盖的。”

“好的爸爸。”他走过去帮父亲把车身摆放在毂辘上后,父亲转身牵牛去了。

“阿光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将他从沉思中惊醒。

他循着父亲所指的方向望去,现那头大黄牛已经死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一双浑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他,眼睛下面湿湿的,可能是眼泪。

他吃惊的后退了一步,走过去摸了摸它的身体,它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爸,大黄已经死了,怎么办?”他跑过去问父亲。

父亲抱着头抽搭起来,哽咽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如果将它杀了卖肉的话,还可以卖几百块钱。光儿,大黄为我们家卖了一辈子的命,我实在是不想将它大卸几块。可是,家里的光景你是知道的,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指着这两头牛和猪卖点钱,你让我怎么办啊?”

他扶住父亲的肩膀,说:“爸,要不这样吧,我们把大黄埋葬了,给它一个全尸,也算是对得起它了。至于家里的状况,我昨天跟鸣凤商量好了,我们两个要出去打工挣钱。”

“什么,你们两个要出去打工?”父亲停止抽搭,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是的,出去打工,连花冬梅都可以给自己家里盖楼房,我和鸣凤年轻力壮,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凭我们两双手,一定可以比冬梅挣的更多,您说呢?”

父亲沉吟了一会,说:“可是,鸣凤她娘会答应么?她一直怕鸣凤出去学坏,再说你们两人已经要结婚了。”

“鸣凤和我在一起,她妈应该会放心的,我可以照顾鸣凤,有我在她身边,她不会学坏,也不会被人骗,您就放心好了。我们准备将打工赚回来的钱用来盖房子,准备我们的婚礼,不会再让您和妈为我的婚事操心。至于鸣凤她妈那边,还请您和妈过去多做做工作。”

父亲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烟灰,说:“嗯,这样也好,村里这些新富起来的家庭,确实都是因为子女在外面打工才富起来的。我回头跟你妈说一声,等天黑了,我们一起到鸣凤家里,去做她妈的思想工作。”

就这样,父子两人当天中午在自家那块自留地上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将大黄的身体用棕绳捆住,轻轻的放了下去,用黄土掩埋了。李纯光的母亲在大黄的坟上烧了一些纸和香,一家人又给大黄拜了拜,觉得对得起大黄了,才转身离去。

走到半路上,花冬梅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她笑眯眯的走过来:“大叔,大妈,您们去忙了呀?”

李纯光的父亲看到她那一身行头,两边肩膀都露在外面,一大片胸部白花花的直晃眼,象两只球一样鼓鼓的r房在胸前蹦达。他撇了撇嘴,将头扭到了一边。

倒是李纯光的母亲走上去热情的拉住了花冬梅的手:“哟,是冬梅呀,这好久没见,模样越俊了,哪天去大妈家里给你做好吃的?”

花冬梅笑吟吟的说:“谢谢大妈,我想跟阿光哥说几句话,改天再去孝敬您。”

“哦,那好。”李纯光的母亲笑着点点头,拉着父亲走开了。

“干什么?”父亲不满的甩开了母亲的手。

“哎哟,年轻人们的事,我们老年人少管,快点走吧老头子,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母亲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将他往家里拉去。

李纯光见父母走远了,冷冷的对花冬梅说:“有什么话你说吧,我还有事。”

“阿光,别用这种样子对我,我受不了。”花冬梅朝他抛了一个媚眼,将身子凑过来挨着他,浪声浪调的对他说。

他往后退了一步:“请你放尊重点,我已经订婚了,你要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阿光,我对你是真心的,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你们家盖大大的房子,好吗?”花冬梅说完又凑了过来,嘟着嘴,嗔怪的看着他。

他说:“我不需要你为我们家盖房子,靠女人吃饭,我李纯光做不到,再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爱的是鸣凤,我马上准备娶她,请你以后离我远点!”他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花冬梅见他软的不吃,就把心一横:“哼,如果你不同意跟我在一起,我就把我们的关系告诉鸣凤,让你得不到她。”

李纯光听到这句话,回过头看着她:“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花冬梅一字一顿的说:“你昨天晚上跟我在禾场上生关系,我的内裤上还有你的精斑,你想推脱责任,没那么容易。”

李纯光冷笑一声:“花冬梅,你以为你是莱温斯基呀?少跟我玩这套,别以为你在外面学了些花花肠子,就认为我李纯光很好对付。告诉你,你找错人了,我昨天跟你什么也没做,你去告我吧!”

花冬梅原本以为象李纯光这样从来没有走出农村的傻小子很好唬,却没想到他根本不吃这套,还把美国总统的情人搬出来侮辱她。她气得半死又无可奈何,站在原地直跺脚。

“阿光,你回来!”鸣凤从树林里走出来了,她刚才一直站在一棵大树后面,见这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她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想不到阿光居然是这样的人,背地里和冬梅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丑事,她气得冲出来,冲远去的李纯光吼了一句。

李纯光没走多远,他正在为甩掉了花冬梅洋洋得意,突然听到鸣凤的声音,他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过身,现鸣凤正怒容满面的看着他。

花冬梅一看这架势,赶忙挤出几滴眼泪来,委屈的走过去拉住鸣凤的手:“鸣凤,你总算来了,阿光他、他欺负我!”

鸣凤见她哭的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生几分同情:“冬梅,我都看见了,我一定要帮你讨回公道,要他对你负责。”

李纯光一看这阵势,心里直呼完了,这次看来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