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迈的母亲提着一桶猪食走过来,将猪食倒进了猪槽里,两头猪听到声音跑过来,欢快的摇着尾巴,埋头大口大口吃起来,边吃边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母亲看他站在那里呆,知道他是在为盖房子愁,叹息一声:“唉!阿光,你爸还在等着你,你赶紧过去吧!”

“哦,那我过去了。”他摇摇头,最近常常因为盖房子的事陷入到沉思中,父亲还在那边等他过去帮忙,他抬起腿,连忙朝父亲所在的厢房那边走过去。

“阿光,来,帮我把车抬上去。”父亲正准备将那头老的不能再老的黄牛抬到车上,车子的轱辘已经旧的生锈,卡住了。

“好的爸爸。”他走过去帮父亲把车身摆放在毂辘上后,父亲转身牵牛去了。

那头老黄牛已经帮他们家干了快十年的活,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它已经老的快走不动了。它好象知道它的主人要把它送到屠宰场,两行热泪从浑浊的眼眶中流了出来,茫然的看着面前的老主人和少主人。

父亲牵住它的鼻子,用力拽了一下,它却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鼻子里哼哧哼哧的冒着粗气,哀怨的看着父亲。父亲见它不动,拿起一根又粗又长的鞭子死劲的在它身上抽打起来。

“昂!”老黄牛扬起脖子,仰天长啸一声,脚下依然是纹丝不动。

李纯光看着它痛苦的样子,有几分不舍了,急忙拦住了父亲的手:“爸,它都为我们家干了一辈子的活,我看还是不要杀它了吧!”

“唉,它跟我了快十年了,我又何尝舍得呢?光儿,如果爸爸不卖掉它的话,就没有钱给你娶老婆了,所以爸爸要狠心一点。”父亲说完,扬起手中的鞭子,继续朝它身上抽过去。

黄牛不断的后退着,躲闪着,它突然一下子双膝跪倒在地上,抬起头望着李纯光的父亲。

“唉!”父亲看到它这样,他震惊了,手中的鞭子不知不觉的掉在了地上,一屁股坐到地上抱住脑袋叹息起来。

“爸,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李纯光走过去安慰父亲。

父亲说:“有什么办法好想呢?能借到钱的亲戚都借了,加上家里的钱,总共不到两千块,怎么办?”

李纯光听完,感觉心里特别沉重,他站起身,慢慢的朝村子门口的禾场上走过去。

晚风吹过来,带着泥土的芳香和油菜花的香味,令他的头脑清醒了很多。禾场周围的桃花也开了,一片一片的花瓣正随着轻风飘落下来,飘到了李纯光的头上和肩膀上。

村子里的人忙了一天都在准备吃晚饭了,而他却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有。渐渐的,天已经黑了,他望了望伸手不见五指的路面,想到母亲一定做好了饭在等他,便转过身,准备回家。

“阿光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叫他,紧接着,一阵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

他回过头,是花冬梅,她来干什么?

“哦,冬梅,你怎么没回家吃饭?”

花冬梅撅着嘴说:“人家见你一个人站在这里,想过来陪陪你嘛!”

他看了她一眼,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裙,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两只巨大的r房在薄如蝉翼的衣服里微微颤抖,令他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他急忙对她说:“哦,我要回家吃饭了,家里人在等着我,我走了。”

“阿光!”花冬梅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不敢再回头看她一眼,低着头说:“冬梅,不要这样,我已经订婚了。”

冬梅不依不饶的说:“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当初就是被你拒绝了,我遭受了打击,才被陈木桥那个混蛋有机可趁的。他是个混蛋,他欺骗了我,他老婆娘家人差点我把打死,我受不了才去城里的,可是我在城里没有一天不想你。”

天啦!原来是这样,那天他拒绝冬梅,她是哭着跑回去的,他居然把一个女孩子害成这样,真是造孽。

他有几分不忍了,但依然是不敢看她一眼,说:“对不起,冬梅,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请你忘了我吧,以后好好做人,找个疼你爱你的男人,我走了。”

“不!”冬梅将他抓的死死的,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将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脖子里,浓浓的香水味令他差点窒息。

他挣扎了两下,便渐渐的不能动了,冬梅已经紧紧的贴在他的胸前,灵巧的舌头伸进了他的口里搅来搅去,搅的他浑身象火一样燃烧,大脑逐渐失去了控制。

冬梅一把拉住他,往一片草地上倒下去,压到他身上紧紧的抱住他,两人翻滚着,喘息着,在草地上翻老覆去。

冬梅的手不知道何时伸进了他的衣服里面,柔软的手摸着他一身的健子肉,口中喃喃:“阿光哥,我知道你在愁买房子的钱,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跟我结婚!”

他一听到结婚两字,马上清醒过来,鸣凤的纯洁,鸣凤的秀美,鸣凤的淳朴和专情,冬梅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比?

不,不能对不起鸣凤!

他一把推开冬梅:“冬梅,请你以后自重一点,我爱的是鸣凤,如果我的拒绝让你自甘堕落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了,我不会喜欢你的,也不稀罕你的钱,我走了。”说完整理好衣服和头,头也不回的朝自家走去。

冬梅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狠狠的跺了一下脚,银牙一咬,恨恨的说:“哼,鸣凤鸣凤,我就不信那个村姑能跟我比,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属于我,等着瞧吧!”说完“蹬蹬蹬”也回过头朝自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