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雨转头才发现那头贪吃牛又埋头吃不知谁家种的什么庄稼。

胡蓝衣破涕为笑,捏捏对方的脸,“没个正经,回家后好好听话,不要总是故意和你爸妈对着干。”

村长皱了眉头,转回来对秦默解释,“也别怪叶家,就那一根独苗还车祸死了,儿子死后开始信佛,平日都不怎么和村里人来往了。”

几人一狗跟着村长一队向村子里迈进。

这样无论是秦筝的公主抱还是秦默自己走进车里,他们都看不见了,不用难为情了。

大洋彼岸。

苏七夜笑得由衷,“放心,我从来不吭小孩子。”

滕雨的嘴巴几乎耷拉到下巴上,她望着院子四周,声情并茂的说:“你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照顾四爷了,这院子又这么不正常,你们平时接了多少死人的案子,到时候你们一走,那些个鬼们全出来了……”

“当年这五个孩子玩的什么游戏?”

一句话问得满屋子的人干瞪眼。

俩位大小秦一脸的漠不关心,没表现出一点的兴趣和探知欲。

滕雨终于聪明了回,抱着单反往门口走去,木木纳纳说:“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泄露出去的。”

“什么什么?”

认命吧……就在滕雨死命攥着金珠子感慨财迷无罪时,咕噜噜的声音从肚里里传来。

土瓜一顿话说下来,秦筝拿湿巾给秦默擦了三遍脸。

“胡说。”滕雨指着对方的鼻子质疑,“我今天没干别的。”她把手指头移向秦默,“一整天了,专心致志研究你们两个。今早我五点起床,去厨房做了西红柿炒鸡蛋,当时你们还在睡觉,我和四爷吃完之后你们才醒。”

程唐隽没有罢手的意思,燃着火苗的打火机不曾离开蓝锦儿周身,他转眸望着酒窖里那些举着□□对着他心口脑袋的警察。再看一眼站在何晓婧左侧的秦筝。

蓝锦儿下意识往柱子上缩,还是被程唐隽一脚踩在地上,“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夏小巴双手勒住对方的手腕,哭着拼命摇头。

她见程唐隽走进拐角处的一道不起眼的偏门,那门虽小却是个厚重铁门,程唐隽进门后身子挨了几分,应该是踩着往下的台阶去了,铁门关闭的瞬间,夏小巴收回了视线,那里是个地下室吧,她想。

张经理的一张胖脸简直笑成菊花,他把夏小巴领到一个靠窗的绝佳位置,招呼着服务员送来抹茶蛋糕和蔓越莓汁,这是未来小老板娘的最爱他得时时备着。

这种男人,给我来一打!

何晓婧将画面返回,“看到没,徐子华送包子给对方,离开后又开车返回并且拿了绳子捆绑这位流浪汉,他如此举动是为了什么,最近你丈夫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行为?”

徐子华有些诧异,“哦?秦先生去过满城?”

滕雨攥着纸条的手倏然松了下,“你……怎么知道?”

夏小巴去楼上收拾了油画材料,又跟夏通明说明了情况,门口的死猫已被清理完毕,滕雨夏小巴跟着两位警察一起走出院子。

程唐隽会意,那里应该是她家了。

店员笑得标准,“杯子是wedgwood英国皇室瓷器骨瓷咖啡杯,确实贵了点,客人打坏是要赔偿的,否则我们没法向老板交代,请见谅。至于是不是这女孩打碎的,不好意思刚才太忙了,我们没注意到,但杯子却是从您手中跌碎的,要不……要不您跟这女孩商量一下赔偿。”

“而夏阳一两年前和家人发生矛盾,离家出走,有没有失踪还未可知,就算失踪,连具体日子都不清楚。”

她见姐姐在笑,笑的有点阴险,她怯怯喊了声姐。虽然发不出声音,可对方是能看出她的口型的。

一辆加长版的什么牌商务轿车停在8号院的大门口,滕雨不认识那车牌,但从车上走出来的阵仗还是震惊了她。

“夏小巴。”秦默沉吟,“且先不谈我们接受什么案子,但我保证这院子不会出现死人更不会有鬼。我们做什么与你无关,你只是个厨师而已。”

夏阳一的话似乎仍响在耳边。

不管是谁,对待小姑娘怎么能这么冷血,外面雨那么大,那么冷。可转念一想又不对,若秦筝真的冷血何必出来给她们送伞,而他自己却淋着雨回了房。

滕雨挥汗如雨把木凳子劈成几十块,哎,谁让这家没有木柴,只能牺牲凳子了,接着又拿起铁锹瞄准花坛处的一块土地开始挖坑,惊得众位大厨目瞪口呆。

滕雨瞪圆了眼顺便给老板倒了一碗茶水,“怎么说?”

乔泽风见她这造型一愣,随即点头道:“是,是的,你是……”

“快看镜头,照了照了。”土瓜提醒后开始酝酿表情。

倏然间,身体一阵灼热,鼻尖一阵奇异的香,眼前的树枝从耳际擦过,直飞向无边黑暗中……待穗穗反应过来,已被披着一身银光的男子从怀中放到地上。

“哦?上吊?这话怎么讲?”

“金圆圆跳水后大家在水库边发现一条绳子。”村长指了指一旁的小树林,“绳子挺长,大家都说那孩子本来想着吊死在小树林里,绳子都准备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选择跳水,哎,反正怎样死都挺惨。”

“绳子?什么样的绳子?”

“就是一根很长很长的麻绳子,从水库边上直接延伸到小树林里,大家觉得金圆圆本想拿着绳子在水库旁边的小树林上吊,后来又改成跳水自杀,看来那孩子早就想死了,不是一时悲伤冲动。”

始终一边旁听的滕雨心里算计着,吊死鬼和淹死鬼无论哪个都挺丑的,所以人还是不要自杀的好。

村长接着惋惜一句,“那孩子挺懂事的,家里穷早早的离开学校在外地打工挣钱,平日不怎么回家可经常邮钱回来,是个好孩子,可惜了啊。”

秦默望望水库,再望望旁侧的小顺林,“村长知道金圆圆生前的职业么?”

“我家明珠倒是跟金家圆圆有点交情,听我家明珠说是在外地一家纹绣店打工,干了好几年所有积蓄都寄给家里了,多好的孩子啊可比我们家明珠强一万倍。”

秦默视线从水面转移到旁侧长满野草野的小树林里,“金小小被冻死,金家夫妻被火烧死,金圆圆跳水,这么说金家人都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