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算的不准,你要不要试试?”

沉默的盯了小鬼几秒,易夏忽然转头面向那衰相男人:“你是从哪里得到小鬼的?”

他听说某些正道术士对邪门异士打击严重,若让她知道这东西是自己父母炼制,那恐怕连自己也得遭殃,术士斗法中往往会一死一伤,以自己那些微弱的本事,死的肯定就是他了。

室内依旧一阵沉默。

待易妈妈将各个房间展示完后,易夏本打算开始整理行李,却忽然被她拉住了手腕,“夏夏,今天真的不用补课吗?”

而与此同时,距离此处不到五百米的一间会议室,十数位民警正面色严肃的观看荧幕上的投影。

接连的三个问句,让易红成功傻眼,她没想到这愣子竟然了解的这么清楚,但辩驳的话语已经说了那么久,若是临时改口,那岂不是证明她之前所说都是假的?

易夏:“???”

易红的面色泛白,心在打鼓,一时之间觉得手上尽是湿汗,扯了扯身旁男人的衣服,却没想到被悄然甩掉,暗骂一声孬种,她咽了口唾沫,见面前易玲面色已然涨红,赶忙开口道歉:“姐,你别气。”

易夏将他打量一遍,开口便直奔主题,“人鬼殊途,你爷爷已说将这女鬼交由我处理,我会在近日为她超度,你只管放心就好。”

老人机的声音较大,易玲虽然站的不近,可也将电话内容听了个大差不差,对面的声音带着股声嘶力竭,不知不觉间,她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见大师又打算抬脚欲走,康耀华忙从个人情绪中退出,“大师,您能帮帮我们吗?我妹妹已经失踪了十二个小时了,要是再找不到,我只怕……”

一番话说得江汉卿有些抬不起头。

其实不用她说,楚欣颖已经在听。

“你是家中独女,从小任性固执,婚姻一开始没有得到双方家人的祝福,但母亲劝慰你不听,硬是要与现在的丈夫结婚,婚后不过三年,因与夫家成员不和,便渐渐跟丈夫离了心。

“一中不是个挺好的学校,怎么还有学生做这种事。”

舆论的支持使得谢春苗气焰更盛,心里升起一丝得意,她正打算向身边的人科普一遍事情的经过,却又听到了那小姑娘的声音。

着急的从座椅上离开,易红飞速的跑至易夏身边,想到这丫头曾经木讷的样子,料定她是真的哪里不舒服,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想了想,忽然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币递到她的面前,“夏夏你不是饿了,拿着这钱去买点吃的。”

毁人运势是一种极损阴德的做法,尤其是对这类极有福相之人来说,即使是无意为之,做了此事之人也不会得到善果。

她其实是想就这么去了的,可一想到自己尚在襁褓的孩子,又不忍心这么撒手离开,‘好起来’是多简单的三个字,但这对她而言却像是遥不可及奢望一样。

看向正在自己面前做戏的这对夫妇,不知怎的,易玲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用的是疑问的语气,眸中却显示着笃定的眼神。

脑中细细回想了一遍她的话,谢春苗的面色忽然由黑转白,又由白转红,“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克夫?”

不过是睡了一觉,醒来竟然就变成了另一时空的同名人,这种事说出去谁信?

做梦去吧!

咬咬牙,忽然狠心道:“大师,一切都是我父母的孽债,是他们炼制得小鬼,也是他们将小鬼寄在了我的身上,其后发生的许多事,都只是我的无心之举,我只是想让事事都能顺应我的心意,我不想他们死的啊,求您相信我,我真的是无辜的。”

而三缺,说白了就是钱,命,权这三缺。

039;印堂发黑039;这四个字向来是唬人必备,他看老卫红光满面,精气神也是十足,跟这四个字完全沾不上边,且兴华社区离这里不到两公里,虽是个老小区,可治安向来还算不错,老卫一个大男人,去那里送外卖又能发生什么祸事?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他的乖孙正在和五楼孙太太家的倩倩谈恋爱,不是学校组织旅游,而是他们自己商量着出去玩。

然而,他们搭车出游的那辆面包车……翻了。

寡言沉闷者没有朋友,看到那些叽叽喳喳聚在一起的小女生,她也早就过了羡慕的年龄,一个人倒也乐得自在。

“好的。”

“师傅,绕吧。”

这就对了,易夏再次看他一眼。

半响,见血气将要从指尖消失,易夏将口中的咒术停下,双手不断翻转结印,直到黄纸中央发出一道金光,她才冲着手机说道:“将我给你的第二三四道符篆分别贴到对方的额头与双肩。”

“应该有几十片。”

现代人生活方便,即使不会做饭或者懒得跑腿,也能在各类外卖软件中叫到自己心仪的美食,职业外卖员便由此应运而生。

别人都害怕被宰,他实诚的走最近的道,竟然还被要求绕路,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想着,忽听对面又求饶道:“大师,求求您原谅我吧,我真的知错了,我回去就将那册子烧了,以后一定多做善事,求您放了我吧,求求您,求求您了。”

易夏一直附耳倾听,见他终于陈述完毕,才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语速缓慢,声音低沉,诉说过程中,似乎带着极大的隐忍。

过滤再三,出现在她笔记本中的,最终只剩下四种。

“没有你的日子,我早就不想过了,可我却在最颓然的时候遇到了她……倩倩,爱一个人,难道不是应该希望对方能够幸福吗?”